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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道理师父赠剑徒儿却一再拒绝的道理
但单萱难以理解这不是师父惯用的佩剑吗为何要送给自己“可是如果师父把剑送给我了师父你用什么啊”
“什么剑不可以用沒有它我还有很多剑”
文渊真人单手举着那柄普通的长剑横放于单萱的面前
那剑并不是通体发黑也沒有仙气萦绕甚至连装饰用的花纹都沒有和众多天仓山弟子手中闪着金属寒光的长剑沒有任何区别
但单萱清楚地知道自她來了天仓山以后文渊真人用得一直都是这柄剑
已经用了这么长时间了难道他一点都不留恋吗
“我不能要”单萱想想还是拒绝了“它是师父的”
文渊真人的本意只是想让单萱习惯使用不同的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却也沒有强迫单萱一定要接受他的想法
见单萱坚持不肯收便也不再强求手掌摊开掌中长剑便消失不见了
单萱一口回绝了师父心里又隐隐有些不安哪里有她这么不知好歹的人
虽然文渊真人并沒有露出不满的表情來但也是相处以來知道他性格还算温顺至少如果是司察长老那样的师父的话肯定会被一顿臭骂的吧
想她从小性格就比较忸怩做什么都不落落大方胆量和见识也沒有本以为跟玉浓还有董捷尔相处久了她已经改变很多了但今日对着师父明明跟以前一点差别都沒有啊
“师父”单萱鼓起勇气道:“徒儿可不可以有一柄属于自己的剑”
“嗯”文渊真人一时未能理解这句话
“我的意思是含霜剑是师姐的雷火剑是师兄的只有桃木剑才是我的”单萱说起桃木剑才想起來它还被扔在师父的房门前沒有捡起來呢“我…想拥有一柄属于自己的比桃木剑更厉害一点的佩剑可以吗”
单萱这么说文渊真人哪里还有听不懂的道理
只是含霜剑和雷火剑从送给单萱的那刻起文渊真人就已经将那两柄剑当做单萱的所有物了又联想单萱刚刚强调那剑是自己的文渊真人也禁不住在想难道单萱的意思是她拥有一柄全新的剑吗
单萱说完后见文渊真人并沒有立即回话又开始露怯
好奇怪啊明明遇到小偷还能奋起直追和妖怪都能做朋友就算与董捷尔相比自己也强悍的很啊
莫非只有在师父面前才总有这种底气不足的感觉
“我…也不是…也不是贪心我只是担心只是担心…若是我…不小心弄坏了含霜剑和雷火剑…”
单萱语无伦次地解释着脑子里根本就沒想好说辞就听到文渊真人清晰地回了一声“可以”
“啊”
“择日不如撞日你今天就随我去藏剑阁选柄剑吧”文渊真人说完示意单萱跟上他便率先走在了前面
单萱完全反应不过來直到跟着文渊真人走到了藏剑阁门口才惊叹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她沒想到话一旦说开问題竟这么容易就能解决了
藏剑阁和藏书阁相距并不远两位长老和新弟子的接触也是最为频繁的单萱拜师前可是被司剑长老当面称赞过的进藏剑阁也算有几分底气
但比起藏书阁任由着弟子们进出频繁藏剑阁要冷清许多不仅不容许弟子们随意进入每日至少有十六位剑侍轮流看着可谓守卫森严
竟然是文渊真人亲自过來自然是司剑长老亲自接待
说起这个司剑长老却也令人印象深刻明明是一张肉肉的娃娃脸嗓音身高样貌无一不是少年特性但为人却总一丝不苟尚还喜皱眉
总之就是长得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但从他散发出來的气息却是任谁都不敢随意挑衅
对还有一点就是司剑长老的名字叫付春雪阳春白雪
“文渊你许久未來今日來所为何事啊”司剑长老挥手让剑侍离开便和文渊真人寒暄了起來
文渊真人有意指了指单萱“來为我徒儿选柄佩剑”
单萱平日除了找玉浓几人也算在长乐殿深居简出多日未曾跟司剑长老见面也不知道司剑长老还能不能认出她
好在单萱心里忐忑面上还是得体行礼道:“弟子单萱见过司剑长老”
司剑长老的目光从单萱的身上又移回到文渊真人的身上“竟是女子用剑我这里前日收了一把红菱软件或许适合她”
说着便引两人过去查看
藏剑阁的布局正门进去便有一把霞光鼎盛的宝剑悬于空中映得里面好似有珠光宝气其他长剑短剑等则是放在匣子里墙上挂着桌子上摆着放在剑架上
说是藏剑阁但其实也有刀枪一类的兵器说到底藏剑阁是天仓山的兵器库又怎么可能只有剑这一种兵器呢
只是剑占了大多数而天仓山又一直是剑仙占多因此才命名为藏剑阁而已
文渊真人带单萱过來自然全都听单萱意见因此司剑长老递过长剑的时候便交到了单萱的手里
这红菱软剑剑身正中有一竖条红纹由此得名
只是软剑剑身柔软如绢力道又不易掌握运用单萱惯用硬剑对这红菱软剑略有异议
司剑长老还算耐心又为单萱介绍了两柄长剑甚至匕首之类也有所推荐但单萱却似乎都不太感兴趣
“唉我看这藏剑阁啊你文渊确实送了不少宝剑过來但你的徒儿显然要求更高啊”司剑长老刚刚有意无意地为单萱介绍了几柄由文渊真人寄在此处收藏的宝剑奈何单萱根本沒有看上
“跟我來吧”
司剑长老又引着单萱和文渊真人进了一道暗门四周堆砌着青黑石砖并沒有掌灯但深处却有白光照射出來
似是地道往地下深处走去
走了十几米远眼前豁然开朗骤然出现一个十几平米的石室石室正中悬空挂着一柄长剑光便是从那剑上发出來的
藏得如此隐蔽不用想也知道这是一柄來头不小的宝剑了
司剑长老和文渊真人都沒有多说什么只等单萱仔细查看之后问了一句“如何”
单萱摇了摇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觉得不是它
“呵我就好奇了这白之剑难道还不能入你的法眼吗”司剑长老怎么说也是一位痴迷的宝剑收藏者虽说将宝剑送出手是一件很令他不舍的事情但自己的收藏不被认可无疑是一件更让人恼火的事情
单萱复又看了一眼那被圣洁之光缠绕的剑不是白之剑或黑之剑的问題“是它沒有选中我不是入不了我的法眼”
“什么”司剑长老一愣
“那剑并不想成为我的佩剑我能感觉得到”单萱说话时眼睛紧盯着白之剑甚至微微侧耳似乎是在倾听着什么
司剑长老闻言后速度很快地看了文渊真人一眼文渊真人和司剑长老对视一眼默契地都沒再说什么三人又出了地下石室
单萱选了半天也沒有选中还让司剑长老为她忙前忙后顿感抱歉“对不起我…其实也不知道选什么样的好不如你们帮我拿主意吧随便什么样的都可以”
文渊真人并沒有回话他一向认为每一柄剑都是一个生命会说话会呼吸一张一弛一动一静与人无异
因此听到单萱说‘感觉’的时候和司剑长老一样都觉得有一些讶异但讶异的原因是因为沒能料到单萱已经有了这种觉悟了
“连白之剑都被你否决掉了我真不知道给你推荐什么了”司剑长老道
“嗯”单萱想了想“比白之剑厉害的宝剑呢沒有了吗”
“你可真是…”司剑长老说着看了文渊真人一眼好歹也是他的徒儿但还是忍不住抱怨了一句“贪心啊”
单萱被司剑长老这么直白地说她贪心自然是羞得面红耳赤
“有倒是有不就是你师父用的那柄重剑了”
文渊真人适时多说了一句“她不要我的剑”
“那我就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你自己看看吧看中了哪个直接拿好了”
单萱哪里好意思连说不选了坚持要拉着文渊真人离开
等两人离开司剑长老好一番细细回想才想起來单萱是何许人也虽然乖巧弟子众多但拜师宴上那一出不是谁都有胆量的何况看那师徒两人的相处融洽地令人艳羡啊
回长乐殿的路上单萱想起她早上來找师父之前明明想的并不是练剑更不是佩剑的事情结果不仅和师父对练了还來藏剑阁走了一遭可与母亲相关的话題却只字未提
想起藏书阁门口董捷尔为了自己对文渊真人的直言相告更觉自己窝囊
眼看着就要回去了思前想后单萱干脆深呼一口气闭着眼睛大喊了一声“师父我有个问題想要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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