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都冶金厂是尚武市最大国营冶金厂。
不过早已倒闭关门等待重组,以往热火朝天污烟滚滚的形象早已不复存在了,地下杂草重生锅炉锈迹斑斑,两扇被冷清多年早已腐蚀的铁门己被人打开了。
空旷的厂区里响起了声音。
我来了,你们想怎么样?出来吧!
祝炎徙步进入了厂区中心的装载场。
厂区静悄悄的没人回答他。
祝炎又大声喊了一遍。
依然没有人的回音。
空气中“嗖”的一声一颗子弹射入了他安全范围。
祝炎身上立马燃起了火焰化解了那颗子弹,为了保存水份与体力消耗祝炎很快平熄了火焰。
忽然传来了掌声。
祝炎见四个人站在厂区的消防栓前。
鼓掌那人个头不高,但穿戴整齐,一身燕尾服,再加头上的礼帽,给人印象就是舞台演员。
那人停止掌声后,给祝炎行了个鞠躬礼。
首先我自我介绍下,本人姓许兄弟们都叫我老许,也就是十二生肖中的老鼠。对于兄弟你身手我今天总算是见识了,也不狂我两位横练十三太保的兄弟栽在你手。
许老大,怨有头债有主你想要我命,我来了。你们有什么手段就冲我来。何必难为一个女人呢?
祝炎对姓许的说道。
老许听完后。对于他面前这个板上钉钉的猎物有点感慨的说。
果然是个汉子有情有義,如果我不是收人钱财我还真对你没法下手,就因为你是条汉子。
祝炎反问道;你既然收了人家钱财为何还挟持他老婆?你们这么做为免太不地道了吧?到时你们不只钱拿不到恐怕还能不能活着回去还是问题。
老许不否认他的话。
看来这所有的事都是早已摆在桌面上的争斗了,我们是来杀你的,不用说你也早知道我们是受谁之托。但这他妈的弄到最后却是我们被愚弄了!我们一行十二人拆了将近一半才知道自己原来对付的竟然是个连子弹都伤不了的奇人。
祝炎一直听着没有插嘴,但他一直在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
老许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兄弟们回来对我说子弹都伤不到你,说你是个会喷火的怪物。我起初还半信半疑,现在我终于相信了。如果当时我知道这些我也不会冒着兄弟们一个一个被你废了去挣这钱。现在玩到这一步我只有继续玩下去了,而且你的对手吴靓他也必须陪我们一起玩下去。
老许的声音刚落乌黑的天空就响起了雷声他抬起头看着天空见乌云密布。脸上一阵阵阴笑,一切都如老杨预计的一样。
祝炎也看了看天空然后再对老许说;放了叶秋,你们想怎么对付我都行。
听完祝炎的话老许再次鼓起掌来。
果然是个痴情的种子,她男人吴靓恐怕还不如你痴情,竟然现在还没出现。
老许的憾刚落一辆车从厂门前横冲直撞的撞上祝炎。
装载场上尘土飞扬,待灰尘散尽后吴靓已从车里站出来了。
许老板,你这个玩笑好像开得有点大了吧!我老婆呢?
老许面不改色,依然笑脸如初。
吴老板?今天你我主顾终于见面了,要不令夫人或许吴老板也不稍与我等这群粗人见面了。
吴靓不想再跟老许说那些拐弯抹角的客套话,直接了旦的喊;少费话,我老婆呢?
只见野鸡从仓库里押着被捆绑的叶秋走了出来。
老许惊惶的走到叶秋身边,替叶秋解绳子,嘴上责备着野鸡。
怎能搞得,怎么能这样对待吴夫人呢?
吴夫人可是贵人,惊吓到她你们担负的起吗?
虽然老许一直在指责野鸡但野鸡并末放松对叶秋的控制。
从叶秋被押上来后祝炎与吴靓两个对立的人才放下心来。
许老板你到底想怎么样?摆出条道吧?兄弟我不知那里得罪了你,你先放了我老婆。
吴靓抢着说。
老许还是没露出任何的松动。
吴老板看你说的那里话!兄弟们这不是在为你解忧吗。我们这么做都是针对你的死对头啊!你可不要见外啊。
吴靓听了这么久也没听出他打的什么算盘。
天上开始下起暴雨来。
你们不是针对我吗,那有什么手段就使出来吧!
祝炎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向老许他们走去。
老许见祝炎靠近朝身边的老杨使了个眼色,老杨会意的向老许身后隐去。
雨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滴打在脸上隐隐的作痛,吴靓停留在雨中此时此刻他无法退避更无法采取任何行动。所兴的事是祝炎已站出来了要打破僵局,这对他来说是再好不过了,不管他们双方最后结果如何吴靓自信都不会伤害到叶秋。
但内心里他更希望老许能把祝炎给解决掉,虽然祝炎胜利的话对叶秋的安危勿容质疑。可他相信如果祝炎被解决的话,叶秋在老许那他也能摆平,他知道对于老许这群人来说钱还是有吸引力的。所以他宁肯拿叶秋的命来赌一把。
不过他还是对祝炎喊道;你害得叶秋被他们绑架,这下你高兴了?你终于报复我了!如果你想他们伤害叶秋你就过去吧!当你的英雄吧!
这段欲盖弥彰的语每个人都明白他的含义,祝炎懂,他并不傻,但却有着至命的缺点,实诚。
他原来就是来用他的命换叶秋的命的。
所以现在他也无所谓吴靓的激将。
叶秋不知该怎么形容发生在她眼前的爱恨情仇。
一个是对自己像大哥一样守护的爱恋者,为了救自己,她相信此刻他已经抱着毕死之心。
而另一个是自己的丈夫,在营救自己时却有着遐思。
这一切是为什么?为何他一定要针对他呢?而他为何又总是要顾及着自己?
这样想来她真有点恨祝炎了,为何总要这么对自己,让自己永远不知该如果回报于他。
因为自己不可能将心给他,自己的心早就给了那个针对他的人了。
泪水从叶秋脸上滑下她挣扎着喊着。
祝炎你走,我不须要你救,我宁愿死也不须要你来救我。吴靓是我老公,他比你强一百倍他会有办法救我的,用不着你这下三滥的手段在我面前献殷勤。
祝炎没想到知书达礼的叶秋此时竟然说出这种话。
这是多么伤人的话,这要隔平常时候祝炎或许会连杀人的心都有,但此时他却明白叶秋动机,虽然理解,可这些话还是像一阵从脑海中升起的狂风吹入他的腹部,扇起那胸中的无名怒火。
祝炎站在雨中哽咽了一口唾沫来压制快要燃烧的胸口,难怪世人都爱听谄媚奉承的话,原来听了不愿听的话是这样的让人难受。明明知道其实这些话是迫不得已,但还是不勉难受。
“呯”
枪响了。
火焰与雨水之间形成了蒸气弥漫在祝炎的身边。
不过雨水还是未能熄灭祝炎身上的火焰。
这些都已在老许他们所料之中,隐藏在老许身后的老杨快速的打开了消防栓的闸伐,水像多米诺骨牌一样顺着瘪塌的水管从枪头射上祝炎。
噗…噗…
水柱射在火焰上发出“噗…噗…”的声音,蒸气越来越大有如天上的云团一样。
所有的人都在那盯着没有进一步的行动,也不敢有进一步的行动,他们都在等。
等着祝炎被托了跨掉。
其实不仅他们在等,就连祝炎自己都在等。
等一场意外事情发生?或者等死?
这个实诚的傻子明知他们这样是在托垮自己,而自己想要转身离去他们也无可奈何,可他就是迈不开脚步。
他也知道正如叶秋说的一样,如果自己离去吴靓会有办法救她的。
祝炎你个傻子,赶紧走啊,走啊……
叶秋哭喊着。
她不会明白像祝炎这样一个男人,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在她,还有吴靓面前离去呢。
云团越来越小了。
待所有蒸气都散发后大家才看清祝炎虚弱的只剩皮包骨了。
祝炎仰着头张开嘴在喝天上落下的雨水。
他现在对面临的危险已不在呼了,他只想痛快的喝口水。
厂门口一辆摩托冲了进来,直扑向拿枪对着祝炎的老许。
这忽然的变故使老许不得不调转枪指上摩托车。
呯…呯…呯…
老许见摩托飞了过来顾不得再开枪侧身躲开了。
蚊子扑了个空转过车头想继续追击,只见一团火焰在眼前飞过。
嗤……
祝炎飞身摔在了地下溅起了地下的雨水。身上的火焰早就熄灭了,但余温还是使雨水在蒸发,散出一股股热气。
还没等蚊子明白怎么回事,一颗子弹打在了肩上。
蚊子差点从行驶的摩托上摔了下来。
他稳住了车加速在厂里转圈。
老许他们早就躲起来时不时朝他放一枪。
祝炎躺在地下一动不动,身上早没热气了。蚊子不知他是死是活更不敢停下来因为他知道除了在场的几个人在向他射击外还有一个狙击手。
唧……
小开忽然驶车闯了进来在祝炎躺着的地方一个急刹停了下来。
后车门打了开来伸出一只手把躺在地下的祝炎给托进车上去。然后快速的离去。
蚊子在场中一个加速溅起来地下的雨水。
只见摩托前轮一个急刹瞬间把蚊子给抛上空中。
蚊子像超人一样飞上远处的水塔。
啊……
厂区里回旋着一声惨叫。
吴靓从一根柱子后面站了出来,看着汽车离去而留下的尾气。
吴老板是不是感到很可惜?
不用多说,先放了我老婆。
嘿嘿,吴老板你不觉得你要我们杀的可不是一般人吗?
我知道你们的意思,放心吧待会你会发现你的账号上会有一笔令你们满意的数字。
好吴老板果然是个高明的生意人。
那我老婆人呢?
吴老板也请放心我们还是有业界良心的。
那你们接下来还有什么手段?
这你就不用知道了,到时事成我会通知吴老板你的。
那好,到时我就静候佳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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