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在忧郁了,眼前再次出现的弯道以超出了他的极限,他知道自己这次可能无论如何也无法拐过去了。
车上女郎红群的祈祷声让蚊子更加不安,她本也是见惯这种场面的,可这次她怕了,她知道这不是寻找刺激,这是在玩命。
蚊子以果断的做出了决定。
他把方向一带车刮在了山道的墙体上,碎石与玻璃飞打在他的脸上,他倾斜着身体躲避着。但他也没忘记减速,然后换档拉手刹。
嗖……
马尾的车在蚊子眼前消失了。
“嘭”的一声巨响。
虽然车刮在山体上发出刮擦声但蚊子还是能听到那声巨响。
蚊子庆幸自己没有冲动。如若不是车与墙体的磨擦,以他的车速除非成功漂移,否则只能从这山坡上翻下去。
他静静的靠在椅背上出了口大气毕竟还能这样的坐在这里是件幸运的事了。
马尾的车轮滑出的痕迹还清晰可见,这是一个漂亮的漂移,他完全征服了蚊子。
刚刚那声巨响,会不会是他出了事故。
蚊子想看个究竟,当他转身,看到身边的女郎红群还在双手抱头在发抖。
蚊子才怜香惜玉的想到她毕竟是女人,经历了这生死时速后早就精神崩溃。
他自责的想要抱住她安慰她,当他搂住她想让她放松时,红群推开了他。
别踫我!
蚊子有些不知所措的问。
你没事吧?
我什么都不想说你也别问了,我想歇会儿。
经过刚刚的速度与激情女郎早就虚脱了,刻时她只想闲上眼睛安静的枕在车座上,均匀的呼吸着。
只有经历过那种劫后重生的人才能体会到她现在的感受,毕竟对于生死其它的事都是浮云了,在大难过后能这样躺在座位上,声呼着气也是一种无价的享受。
蚊子走到马尾坠崖的地方看着山坡下被车撞击的痕迹,他不由的全身一阵寒意。
如果自己当时跟马尾一样不服输的话,此时这里就有两座坟墓了。
蚊子现在体会到什么叫冲动是魔鬼了,他感动庆幸的回到车上发现红群已不见了,他不知这女人是闹的那一出。不过刚才他在公路下方没有见过女郎,因此可以判断女郎是朝公路的上方走了。蚊子不加思索的追了上去。
女郎沿着公路的内侧边缘走着,虽然天气并不冷但她还是双手裹紧了衣服朝坡上慢慢的走着。山风吹起了她的长发在轻舞飞扬。
蚊子赶了上来气喘吁吁的问;你这是干嘛?你去那?
红群没有看蚊子。
我要回去。
蚊子一听生气的说;发什么神经,这样走到什么时候。
女郎没有再理会蚊子继续的沿着公路走着。
蚊子见她不理不采的,追了上去抓住她的手臂。
走,跟我上车去。就你这样走恐怕明天都走不到家。
女郎忽然失控的挣脱了蚊子的手,大声的朝他吼道;放开我,打死我也不坐你的车,我宁愿走路回去,一天走不到我就走两天,两天不行就三天,反正我就是不会再上你的车了。
蚊子听完知道她已被刚才经历吓住了。他安慰道;你这又何必呢?我保证我现在开慢点还不行吗?走吧,我们上车吧……
女郎没有停下来还在继续走。
蚊子跟着她身后喊道:发誓保证还不行吗……
与蚊子同时受到攻击的还有祝炎。
泰戈尔的名言;世界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天崖海角,而是我明明在你身边你却不知道。
而这话对于祝炎来说最远的距离是家明明近在咫尺,却又要强迫自己不愿回去。
人都有恋家的时候,只不过成功的人往往在喜悦中比较乎约了家庭。
其实最想家的是那些失意者。
祝炎决定回家去看看,因为他已决定要外去闯闯。所以在出去前他还是决定回去一趟。
祝炎看着眼前的这个家。
屋里虽说不是很干净,但是却也算整齐。餐桌上摆放着的剩菜,一盘青莱与一盘肥肉炼过油的油渣。祝炎有点心酸的拎了点油渣放在嘴里嚼着。
许久没有回来看着这一切既熟悉又寞生,既舒服又冷清。
他躺在窗户边的沙发上联想着两个老人每天的日子是怎样过的?
母亲从外回来了,看着躺在沙发上祝炎意外之中又高兴,她在房间里来来往往的忙碌着但嘴一直没有闲下来向祝炎问这问那的。
看着母亲忙碌的身影,祝炎发现她比以前又瘦了。
晚饭后,母亲掩不住心中的喜悦对他说;祝炎,你李婶给你作了个媒!星期天你抽个空去跟人家姑娘见一面吧?
祝炎听完也没什么表情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到时我再回来,那我先走了。
说完转身走出门外,母亲追到门口喊道;晚上走路你慢点,小心一点。
嗯,我知道了……
走出住宅区,一路上越来越暗,也越来越偏僻。
这条路一到晚上就很少有人出末。
祝炎摸黑在行走着,这条路他曾摸黑走过无数次所已心无旁岱了。
夜路走多了,总有撞“鬼”的时候,当祝炎匆匆赶路的时候。
黑暗处一团黑影飞身把毫无防备的祝炎给踢飞在地。
摔正在地下的祝炎还没明白过来一双大手把他的头从地下捞起。
手臂在他的头用力的扭,这是要把他的头从脖子上扭下来的节奏。
祝炎憋住气脑袋一直硬扛着,他同时双手也抓住了那双大手用手减少脑袋上的压力。
这一接手他才知道那双手的主人有一股牛一样的蛮力,这样下去自己迟早要被他给扭断脖子。
想到这,躺在地下身子一用力,右脚一抬,脚劈向了捉住他头部的人。
他的头被抱住,因此无法爬起来,所以他看不到头顶一上的情况。
这腿踢过去能不能起到攻击作用他不知道,但他必须得有所行动。
所兴的是这一脚有所收获。
他—击即中后另外一条腿也围狭上去双腿顿时狭住了偷袭着的头部,祝炎使出了全身力气狭着双腿往身下一甩,偷袭者受力立足不稳头顺着他双腿的带动弓着背住前一个头撞在了祝炎的身上,随后侧倒在地。
这样一来祝炎就占了优势,他双腿用力夹住偷袭者的脖子。
坚持了一段时间后偷袭者明显无法再支撑下去了,所以松开了双手去解自己脖子上的危机。
脖子解脱以后祝炎本以为这下可以松一口气了,谁知黑暗中又是一双有力的双手抓住他领口的衣服与裤腰把他给托举在空中。
祝炎在空中忽然领口上的手一卸力,他的头倾斜的朝着地下,更要命的是腰间的手也在抓着他朝下咂。
这些动作让他本意识的知道危险,这要是脑袋咂在了地上定是肝脑涂地,但他却反应不过来该如何自救。
当面对危机时人的大脑转速不可能那样快来分析出如何挡拆,所以在这种时候如果出现一丁点情况那都可能改变事情的去向,因此当出现这类情况时很多时候是不由大脑控制了。
祝炎被托举在空中时他的双手很自然的随着身体悬空平行,而在空中张开,领口上被卸力后他的手臂在下降中就撞在了攻击者的身上,他本能的用手去挽住了那人的身上,以阻止自己身体向地面的冲击。
祝炎一百六七十斤的体重,再加上那人又憋着劲提起往下咂,因此这下咂的力道就可不估计了。
当祝炎摔下的距离超过了他的臂长时,这所有的力全转移到攻击他的人身上去了。
祝炎下降的力转移后只是轻轻的落在了地上,而攻击他的人任由那人是个虎背熊腰的人经祝炎下降的冲击力在他脖子上一带,顿时在空中一个空翻狠狠摔在了地下。
黑暗中两个虎背熊腰的壮汉把祝炎给围堵起来,他们像两座大山一样林立在他的面前使他有种被压抑的感觉。
两个壮汉围堵着祝炎并没有急于攻击,仿如两只成足在胸的猫一样,在娱弄他们的猎物。
而祝炎也恰恰如同被围的猎物,在被他两人玩弄于指掌之间时,已沉不住气了他迎面攻上诸在他面前的壮汉胸前。
那壮汉并没有躲避,祝炎的拳头打在他身上如同打在了一堵扎了根的墙上。
他抬起头看那人不做任何反应,于是一组连环拳袭去,临未了反身一脚踢去。
那人都一一的硬接了祝炎的击打,待祝炎那一脚在他腹部力尽时,那人腹部一运力把脚给弹了回去。
祝炎没想到此人还有这一手硬桥硬马的绝活,他被这一弹连退了几步撞在了身后那人身上,身后那人伸手按住了他后头,推磨一样把祝炎按在原地旋转。
祝炎如同一只陀螺转得天昏地暗的,随后那人一脚把他给踢出去了。
祝炎被转的昏呼呼的这一脚使他辨不清方向乱冲起来。
此时另外一人已迎面向祝炎奔驰过来,他伸出手臂平行于肩一招横扫千军迎着祝炎的脖子扫去。
祝炎被这横手一扛,整个身子横飞在空中重重的摔在地下,他顾不上身板的疼,双手交叉的护住脖子,被刚刚那一击他感觉喉咙中像卡了根骨头一样难受,他现在整个要息了,头因缺氧而被憋得通红,不过还没等他喘上气,两个壮汉已把他从地上给提起来了,一人抓住一只手向两边拉扯,因他两人比祝炎要高大所以很快祝炎就把涨拉悬空于地面。
两个壮汉拍档起来非常的熟练,待祝炎一悬空,两人一人一脚顶住了他的大腿根部以支撑两人向两边涨拉。
祝炎悬在空中手臂平行约倾斜于地面,拉力使得双臂上的青筋血管一根根鼓涨的暴露出来,他也在运劲抵抗着但那里是那两个如同蛮牛一样壮汉的对手,他已能感到两臂的骨骼要脱离身上的骨架了,他现在也体会到什么叫五马分尸了。
两人憋了口气准备一把将祝炎的手臂从他身上给撕扯下来,忽然空中掉落几滴液体滴在了他们的手上,他们直觉得以为是下雨了,可是液体滴在手上发出“噗嗤”一声,然后手上像被滚烫的油滴给烫住一样疼,两人本想忍住疼一鼓作气把祝炎给解决的但那滚烫的“油滴”越滴越多,与此同时他们也感觉到从祝炎手上也盛出那滚烫的“油滴”来,
啊……
在两人的撕扯下祝炎终于承受不下去了那股用以抵抗而憋的气从他的喉咙中吼了出来。
身体里因憋气而盛出豆粒般的汗滴在声音颤抖下,掉落下来发出噗嗤噗嗤的声音。
随后他的身体发出“噗”的一声巨响,一股冲击波从他身上射出。
两名壮汉已弓缩的躺在了地下,双手悬在大腿边抖动,十指抽筋一样紧绷着伸直,指缝中还在冒着烟,一股烧焦的肉香弥漫在空气中。
十指火辣的疼痛从手臂传递到胸口,但从眼睛中传递到大脑的景象更让他们恐怖。
那个被他们玩弄于鼓掌之间的人成了一股火焰了,他们真无法相信睁大眼睛在火焰中寻找着祝炎,可眼中除了火焰还是火焰。
直到一股巨掌般的火焰迎面抓住了他们的面孔,那炽热的火焰使他们发出惊恐的尖叫。
啊……
两个被燃烧的脑袋中还在回忆着。
这是人吗?可又明明是只手掌抓在脸上?这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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