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炎被警察推进了拘留房,水泥砖彻的床上早已躺着一个人了,他心烦意燥的也躺在了水泥床上,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点上一支。这是他第二次进拘留所了,第一次是踢伤李冠华,当时他十八岁进到拘留所时心里非常害怕。幸好那时有个退伍军人跟他关在一起,退伍军人无聊时常给他讲在部队的事,他的口才很好,说得跟说书一样,说些平时训练的事啊,战友情啊,与军人的荣耀啊。让他听的非常向往,就是那时起,他决定如果自己还能出去的话,他一定要去当兵。祝炎躺在床上睡不着他现在满脑子是吴靓的奸笑,十年前他从这里走出去后,听说叶秋为了他与吴靓一起在李家来回的奔跑周全李家才松口私了。出来后叶秋跟聊的最多的是吴靓,他知道吴靓成功了。他成功借祝炎的事件赢得了叶秋的关注。他觉得自己像被他利用的工具一样,听叶秋说多了吴靓的事他烦了,这次他是真的若不关心。但叶秋还是说的神彩飞杨,他有时真想对叶秋说吴靓其实就是一个**他会玩弄你的感情的,可祝炎说不出口,他怕他说了在叶秋眼里落个,专在背后说人坏话的小人。时间久了祝炎对吴靓的恨就越来越强烈,可能这点他一直不承认其实他是在妒嫉吴靓。男人的恨通常以拳头来解决的,所以他真想狠狠的揍吴靓一顿,而且这种**越来越强烈。人要是有想法,机会总是会有的!我们知道,尚武市是个民风彪悍的城市,所以人们对体育运动相对比较重视,四十三中学有片大型露天篮球场与足球场。平时学生下课或放学都会聚集在这打打球,有时有些单位的职员也会组织一起到这打场友谊赛的。祝炎也是个篮球爱好者,有时没事也会三五成群的打个半场。那天他与几个同学一起在打球,祝炎通常是打中锋,说实话他的球技真的很臭。全靠身体打球,他身硬板,力气好很容易把对手给挤开,再加上弹跳力好很容易盖了对方的球。今天对方球员在祝炎们防守下也急眼了,一次次向篮筐发起了攻击,这次持球的是尤小伟,尤小伟连续几个冲击都被迎面协防的祝炎给防死了。这次他还没待祝炎赶过来己一个抛投把球抛上了篮筐。他现在就等球进或不进了,可他没想到还有个结果?祝炎高高的跃起,一掌把球给扇飞了。球落在了地下弹出了界。尤小伟沮丧的仰起头,双手按在脸上原地转了一圈。队友随着这球的不进有点泄气的蹲了下去。尤小伟理了理自己的情绪,为队友打气。接着来。说完尤小伟跑到界外把球给捡了起。此时正好吴靓一群从尤小伟身边经过,吴靓见尤小伟手上的球,一时手痒把球从尤小伟手里给夺了过来,拿在手里。尤小伟见球被夺也想抢回来,吴靓那还能让他再抢回去,左手把球抱在胸前用右肩挡在了尤小伟面前,尤小伟见他用肩挡着,想从他面前缠过去把球夺回来,却被吴靓一把给推开了。嘴里还嚷着。干什么,干什么,你想干嘛?尤小伟见他人多也不敢跟他硬来。球是我的尤小伟对吴靓说道。你的又怎么着?玩下不行啊?吴靓虽然是新来的,但以前在其它学校也是混的,因此来到这里很快又与一些经常在学校混的学生混在了一起,他家有钱,而他又比较豪爽。所以很多臭味相投的人跟着他,自然而然吴靓就以老大自居,平时在学校总是横个霸道的。祝炎等了很久的机会终于来了!他带着场上的球员围了过来,见尤小伟被呛,不敢怎么的。祝炎站出来说道;不行,这是我们的球凭什么给你玩?那大家都别玩。说完吴靓把手中的球向远方掷去。他的此举让打球的球员们都很气愤,只不过见吴靓人多都不敢动手而已。祝炎走近吴靓用命令的口气说;把球捡回来。不捡怎么着,想打架啊?吴靓人多,所以更嚣张的反挑拨祝炎。祝炎不屑的一笑,激将道;不就是趁人多吗?有本事咱俩一对一?球场上的动静引来了很多同学的围观,吴靓在众目魁魁之下面对祝炎的挑战,他没有了退场。但上次的事,他也知道祝炎的利害了,他没有作声,想看身后的兄弟有没有人帮他解围,有本事你也叫一帮人来啊?看谁的人多?终于有人站出来为吴靓说话了。此人叫刘云海,初中二年级学生平时跟在吴靓一群人身后算个小弟级人物了。但时常在班上称老大。班上同学大部分人不敢惹他。就是因为他跟吴靓这群人的关系。整个场面因为祝炎他们势小,就快没有看头了!切!没劲,还以为有些人很有本事的,原来也是胆小鬼靠人多吓唬人的!话音刚落,所有人都看着说话的人。文曲星,你算什么东西!你刚说谁没本事,谁是胆小鬼?刘云海朝刚讽刺他们的文曲星吼道。文曲星是刘云海同班同学,也是班里唯一不鸟刘云海的。他出生一个军人家庭所以为人比较刚毅。谁说打群架的,我就说谁?刘云海听他说这些话是摆明了跟他过不去冲上去两人就干起来了。祝炎趁刚才文曲星与刘云海的一席对话故意在众人面前再次大声挑拨吴靓。原来你才是胆小鬼,孬种。你才是孬种,吴靓终于忍不住了。冲祝炎扑去,两人扭打在一起。吴靓也学过一段时间的散打他知道祝炎腿脚功夫利害所以先发制人,冲过去与祝炎近身扭打,使祝炎没有距离踢腿,在与吴靓冲撞时祝炎被绊了一下摔倒在地,所以失去了先机,被吴靓骑在了身上。拳头像雨点一样打在祝炎头上与身上。祝炎双手护在头上任由他拳头打在身上,起初拳头的力道都很重,祝炎咬着牙在撑着,一顿狂轰滥炸后,吴靓气力不足了,祝炎双手护着头左右扭动但吴靓双脚把他挟的死死的,挣扎不出来,祝炎腰一拱把骑在他身上的吴靓给拱了起来,他借此身子往上硬顶。吴靓被祝炎的身体顶起差点掀翻在地,他用右手支撑在地下才稳住身体不过骑在祝炎胸部的身体己移到了大脚上。祝炎己在一步步摆脱他的控制,一发不可收起。祝炎扭动着大腿从吴靓身体下一寸一寸的把腿部给挪出来,吴靓已控制不住了,因为祝炎右脚膝盖已从他双腿下抽了出来了。大势己去的吴靓开始被动起来。祝炎的右脚己把他给蹬了起来。他再次扑过去,被躺在地上解禁了的祝炎一脚踹在腹部。祝炎爬了起来,一轮被动的挨打,让他更是生猛,他一定要把刚才的面子给挣回来。祝炎冲过去一脚踢在吴靓的大腿上,吴靓挨了一腿,忍住痛赶紧移动身子。见祝炎攻的猛只好避其锋芒,祝炎攻了几次都被吴靓给闪开了,他故意冲上吴靓,然后身子像往前绊倒一样,整个身子往前倾斜。吴靓见有机可剩。也迎上去一拳朝祝炎头部勾去。祝炎早就用双手护着头了,他就一勾拳打在了祝炎的液下。祝炎忍住痛一头撞上吴靓。吴靓被撞后身子立定不稳一直在退,祝炎早已飞身一脚朝他踢来。吴靓!小心……
听说祝炎与吴靓打起来,叶秋从教室赶过来正好见到这一幕。叶秋朝吴靓关怀的喊到。两人都听到叶秋的喊声,可都控制不住局势,只不过祝炎上次踢伤人后。现在有所控制脚踢在了吴靓的肩上。吴靓顺势飞倒在地上。祝炎本想趁机扑上去的,被挤进来的叶秋给挡住了,叶秋狠狠的盯着祝炎。你怎么总是打架。欺负别人啊?他上回都帮过你,你怎么忘恩付义?叶秋把几次想从她身边缠过去的祝炎给挡住并开口指责他。祝炎看着叶秋也是很生气。他拿叶秋没办法,只得吼道;你走……祝炎话还没说完,己被叶秋身后的吴靓一记勾拳击中下颌。他头晕晕的瘫在地下。被吴靓骑在身上暴打,叶秋一边叫着住手。一边推吴靓,却怎么也推不动他。
祝炎输了,他输了男人之间的战争,或许也输了心爱的女人。当吴靓站起来狠狠踢了他两脚才得意洋洋的离去,祝炎躺在地上用两只手掌盖在自己的脸上,他觉的自己没脸面见围在他身边的球友。因为他输,叶秋一直在他身边叫唤他。问他有伤到那没。祝炎痛苦的一把爬起,朝校园外走去。叶秋不放心的跟去,在身后问道;祝炎,你要去那啊?祝炎转身冲叶秋吼道;用不着你管,我想一个人走走,行不行?说完祝炎拨腿就跑了。
校园后面有一片松树林这里时常有些早恋的学生会在这幽会。祝炎平时也常偷偷躲在这抽烟。天色将暗,文曲星轻轻的坐在祝炎身旁。祝炎看着身旁的文曲星,他想说声谢谢,可他没说,埋下了头继续自己的忧伤。其实他不是你的对手,要不是那女的挡住,你早打扒他了!听了文曲星的话,祝炎像找到知己一样看着他。虽然自然己被打倒了但他心有不服啊。他有一肚子不甘心想倒出给大家听。但最终他还是淡淡的用被憋屈的声音说;可我就是输了。那他赢得也不光采!以你的本事再来一次肯定干翻他。祝炎得到他的肯定,心中舒畅多了。谢谢你今天的仗义。呵呵,其实我也是看那刘云海不爽而已。两人惺惺相惜的在黄昏中聊着。他们都不曾想往后的岁月里他们将相互影响各自。
祝炎在回家的路上,看到叶秋与吴靓。他装作没看到,低头从叶秋身边走过。祝炎,你等一下,我和吴靓是来向你道歉的。祝炎停下来听叶秋说着。他不知她怎么说服吴靓的。嗯…祝炎,今天不好意思,出手太重了点,我要是让着你点咱俩也不会闹到这样了。我现在向你道歉,对不起,不过你今天也太横了点,当着那么多人面让我下不了台,今天还好是我,要换别人那不把你往死里打。总之今天对不起了,没伤着你那吧!祝炎听完这一连串带着嘲讽的道歉,心中不是滋味,碍着叶秋在这他不便发作,可又无法反驳,只得闷闷不乐的走了。带着自己憋屈独自回家了。
在与叶秋对待吴靓的问题意见相左后,祝炎与叶秋的关系越走越远了。祝炎于当年的秋后应征入伍了。这一去两人也十年未曾相见。十年的往事在祝炎脑中一页页翻过新仇旧恨窝在心里无法释怀。他心烦意乱的又点了支烟,不知不觉中地板上扔满了祝炎抽完的烟头。喂,**的把烟给掐掉,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一晚上啪啪的听你在点烟。与他同室的人忍不住向祝炎嚷道。祝炎本来就不爽,现在听他口气挺横的,心中反感懒得理他,接着抽自己的烟。进到拘留所的谁心里又爽过?那人见祝炎不理不采的。心里火起躺在床上一脚踹上祝炎,边踹边念叨,让你抽,我他妈的让你抽。祝炎一肚子火没地方发,此时那人撞上枪口。他把烟一扔,朝那人扑去。“嘣……嘣……”拘留所里的水泥床传出击打的声音。哐啷,房间铁门被打开,里没有开灯,一束手电光线照在了两人的脸上,两人一下不适应,都把头偏开了。房间灯亮后两名警卫一手拿手电,一手拿警棍出现在两人面前。赶紧松手,听到没有。两人看着警卫,才相互松开掐着对方脖子的手。半夜三更的不睡觉,想干嘛?没干嘛?怎么的我俩睡不着闹着玩不行啊?那人嚣张的对警卫说道。要玩明天出去玩,我告诉你们在这都他妈的给我放老实点,不然老子叫你们吃不完兜着走。听明白没?你算老几啊?称谁老子呢?爷今天就在这里,你动爷试试?那名说话的警卫见此人如此嚣张,冲上去骂道;**的……另一位警卫一把抱住那名想动手的警卫并劝道;算了,算了,别把事闹大了。不然对你我都不好。边说边把那说警卫往外推,到门口还不忘对两人说;不许再打架了,赶紧睡吧。其实那警卫知道这小子为何这样横,所以才息事宁人。临走又转身朝房间看了一会,见两人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才离开。那人摸着被祝炎打肿起的眼角。哎,你老兄下手可真够狠的!把我打的像猪头一样了。祝炎也摸着被打流血的嘴角打量着这“室友”二十来岁一双清秀的单眼皮双眼让他印象很深刻。你小子也不是好鸟,我牙把快被你打掉了。呵呵,那是你欠揍,哎…我是打架进来的,你呢?跟你一样!呵呵,我想也差不多。我看你老兄很面熟?你贵姓?祝炎见他也这么想张口叫道;文曲星?“祝炎”那人也叫道。两人相互拥着。十年前的故人以如此方试再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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