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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憋死我了,好说歹说码出来的回忆杀果然很难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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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在这一瞬,悄然停止……
少年的表情僵住了。
“那……你的尊姓大名……为何?”
璃舞上前一步,开口:
少年沉默了一会儿,道:“璃……舞。”
璃舞抬头,看到周围有着一层黑色的保护罩,她重新将目光移回少年身上,他现在脸上带着微笑,看上去和曾经没有一二,她稍微犹豫了一下:“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吗?”
少年轻轻一笑,手一招,璃舞只觉得眼前猛的一花,随后,自己就直接来到了少年的眼前,“他们现在什么都听不见了,也看不见了,你想问什么?”
“你要我在这儿问吗?”璃舞无辜地盯着他,幽幽地道。
少年若有所思地盯着她,良久,悠悠开口:“你想问什么?”
璃舞走上前几步,无视了老者的话语。
“舞歌?”龙泉阁主就像才刚刚注意到璃舞的存在,他又惊又怒,“你干什么?和这种人说话,不要命啦?!”
不过这就另当别论了。
但又有些人,一直以来都在伪装,最终,原形毕露……
“我要问你个问题!”璃舞继续说道,毫不畏惧的继续与他对视。说实在的,人再怎么变,也变不了太多的吧……新的形象,只不过是伪装罢了……
“是你?”少年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明显的有些意外,令璃舞稍稍松了一口气的是,他听起来并没有什么敌意,“有什么事吗……”
璃舞轻轻挣脱她的束缚,与重新转身的少年四目相对。
吴眴吃了一惊,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你凑什么热闹?!”
“等一等!”璃舞纠结了老半天,最终还是喊出了声。
说着,他转过身,欲要离去。
“这不叫使诈……”少年眨眼,似笑非笑地看着昔日在自己眼中高高在上的阁主,“这儿不是你们来的地方,请回吧……”
龙泉阁主的脸色很难看,他盯着面色依旧波澜不惊的少年,胡子都气歪了:“你使诈?!”
石头在距少年还有十米距离的地方便是停了下来,被腐蚀成一片虚无,噗哧的冒着刺鼻的白烟。
可是……要不要问呢……
她看着少年,突然怔了一下,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非常严重!
龙泉阁阁主听了,眯缝起双眼,并没有轻举妄动,他同样的,扔了一块石子儿出去,璃舞黑线了,这年头是流行扔石头来试探么?
“有本事你就过来。”少年很无所谓的耸耸肩,“如果你过得来的话。”
“孽类!今日我便要清理门户,给龙泉阁众弟子一个交代!”龙泉阁主气得脸色铁青。笑话,本来在他阁中只是一个只能以代号示人,没有名字的一个小东西,竟然被他成长的如此狂妄了,说出去让他们阁的面子往哪儿搁啊?
出声的那名弟子无言以对。
少年瞟着他,似乎感到可笑至极:“我身为毒泉门掌门,地位并不低于他,为何要我注重礼数?按理也应该让他先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不要随便对别人的宗门指手画脚,我不过是……礼尚往来!”
“你注意一下你说话的语气!”龙泉阁主身后的一名弟子模样的少年皱起眉头,说道。
“我并非生来属于龙泉阁,归属于哪里是我的选择。”少年看上去冷淡极了,不紧不慢地说道。
“你这败家玩意儿!”龙泉阁主毫不留情的张嘴骂道,他指着门旁的白骨以及屋顶上的尸山,怒吼道,“你看看你在干什么?!毒泉门,掌门!你是故意想要把我气死是吧?!”
“阁主……许久不见,您好大的阵仗啊……”淡淡的嘲讽。
少年仿佛没注意到四周射来的异样目光,他将视线在璃舞身上顿了顿,又在龙泉阁主身后的三人身上停留了一会儿,最后,定格在了那苍老但有力的身影上。
璃舞现在才明白吴眴的意思,这个人……真的变了。
冷冰冰的……
璃舞这下看到了,门内缓缓走出的人影,她愣了愣,很熟悉啊……还是喜欢穿着一身墨蓝色的衣裳,腰间还是别着那两块老是丁玲哐啷撞到一起的玉佩,还是把一头黑发高高束起……璃舞低下脑袋,他看上去甚至都没有长大多少,脸上的青涩尚未褪去,却是换上了一副生疏的冰冷笑容。
叶澜毒收回手,一个后空翻就是翻到了还敞开着的古铜色大门边,她垂下眼,抱拳低头到:“恭迎掌门。”
马上就要掌心相对的二人瞬间停了下来,璃舞有点手足无措地想要确认一下声音的来源,却是无济于事。
“你们在干什么?”
龙泉阁主索性不再废话,沉着脸抬起手又是准备一掌过去,叶澜毒不屑一笑也是做好了迎敌的打算,就在这时,一个男声不知从何处传来,似是来自四面八方,无孔不入……
“我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叶澜毒的口吻逐渐由劝说转为威胁,“别不识好歹,难道你们想成为房顶上倒霉蛋中的一份子吗?谁若是有这个想法,我可以成全他!”她朝着尸山的方向偏了偏脑袋。
“你当我们是规规矩矩来做客喝茶的?”龙泉阁主冷笑一声,“你,让开!他不出来,我自己进去找他!”
“掌门最近几日闭关不出,今日不杀你们,若是有事,请择日再来吧!”叶澜毒的语气还算客气,但话里的意思就是在下逐客令。
“哼,你把你们掌门叫出来!老夫今日便要来会一会他!”龙泉阁主冷哼一声,道。
话到最后,俨然带上杀意。
“阁主,不要老是这样介绍我啦。”少女一对灰色的眸子里早没了先前的空洞无神,充斥着阴狠毒辣,“我名为叶澜毒,不叫二护法,不知您老贵为龙泉阁阁主,屈尊来寒舍……有,何,贵,干?”
龙泉阁主目光始终投在对面的少女身上,他腾出一只手胡乱的挥了挥:“免礼免礼……”
吴眴这边三个人也连忙跟上:“见过阁主!”
“见过龙泉阁主。”璃舞打头向老者微微鞠躬,一边不忘对着吴眴三人猛使着眼色,她师傅对于这些礼数辈分可是忌讳的很,这个阁住和她又熟的很,万一哪天问起来……
文瑜顿时呆了,一脸惊疑不定地盯着之前还一脸茫然,现在却是笑得可怖的少女,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这位小兄弟,你有所不知,此女为毒泉门的二护法,浑身都带着毒,万万碰不得!”龙泉阁阁主面色凝重,沉声说道,“她代号为‘澜’,毒泉门掌门最最得力的手下之一,最擅长……诱骗敌人!”
文瑜迷迷糊糊地被推开,有些摸不着头脑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这……怎么回事?”
又有共记三个少年同样是从天上落下,站在老者身后,他们瞪着那少女,轻声叫道:“阁主……”
少女阴测测地一笑,柔软的腰肢轻轻一扭,轻轻松松地避开了这一击,她直起身子,虽说样子依然憔悴,但过分苍白的脸上扬起的那抹阴笑称得她仿佛来自地狱,来自那无尽的深渊,此刻的她,完全换了一个人,从气质,眼神乃至语气,都变了……她阴阴地笑着:“哎呀呀,龙泉阁阁主大驾光临,小女子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随后,一个老者忽然从天而降,一把把文瑜推出去好几米远,他目光含煞,抬手一掌就是对着那个少女打去。
“你们……找掌门?……这里……他……”少女晕乎乎的看着文瑜,脚步一个踉跄就是面朝地的跌落,文瑜一惊,下意识的伸出手就是要接住她,但一声爆喝喊住了他:“不要碰到她!”
“我们是来拜访你们掌门的,可否让他出来一下?”文瑜显然没有想到出来应门的会是这么一个看上去病殃殃的女孩子,于是带着些怜悯答道,在毒泉门这种门下,想想都能猜出里面的生活肯定凄惨万分。
软绵绵的嗓音,甚至连一丝一毫质问的意思都没有听出来。
“你们是谁?”
开门时有着难听的“嘎吱嘎吱”生,门内,一个面色阴翳的少女走了出来,她个子十分矮小,看上去也就比璃舞大上一两岁,灰白色的头发在脑后盘起,她双眼空洞,脸上没有半分血色,木木地环视门外的四个人,她张开干裂的嘴唇,声音出乎预料地嘶哑,无力:
大门内过了好久还是没有动静,就在璃舞开始不耐烦时,门开了。
“哦……”璃舞眨眨双眼,压下那种惧意,她心有余悸地环顾四周,又低头看看脚下的地面,也并非她要疑神疑鬼,这地方,过于渗人。
璃舞神色一变,差点没惊叫出声,她一张小脸吓得惨白,有些惊惧地后退了一步,吴眴安慰的拍拍她的肩,声音很小,但很清晰:“毒泉门的一切东西都不要乱碰,没几样是没毒的。”
石子撞击到门上,发出了“嗒”的一声响,但随即,这块石头,瞬间被腐蚀成了虚无,消散在空中,不留痕迹……
文瑜不知道从何处拿来一块石子儿,他将这块石头放于手心上下抛了抛,最终,狠狠砸向那诡异的大门。
但当时,她厌,厌那些不纯净的东西。更厌,厌那无边无际的黑暗。
她后悔过,后悔自己那天真的改变。
可笑,真的可笑,若凭她自己成长,若是依着她冷若冰山,还会出后头的事吗?
转世后,璃舞有的时候回想起幼时的这段经历,还会时常自嘲地笑笑。
这项本该不可能的任务,那女子,完成的十分出色。
璃舞自打记事起,便知晓自身是黑夜的化身,她的天性理应是冷漠的,可她的师傅,一个不过二十多岁的女子。硬生生,给了她依赖阳光的性格。
这个地方……她一秒钟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放心,我们有办法。”文瑜淡淡地说道,语气并不怎么让人信服,这也就难怪璃舞很是不相信地瞟了他一眼,不过也没有多说些什么,轻轻点头便是不自然的移开了目光。
“你怎么知道人家一定会出来?”璃舞嘴角抽了抽,能把这种建筑造出来,这个掌门也是可以的……这是真真太佩服他的审美观了……啊不,现在璃舞都对这人的价值观乃至人生观打上了问号。
吴眴犹豫了一下,轻轻晃了一晃脑袋:“不,我们不进去,我们把他叫出来谈。”
“我们现在是要进去么?”璃舞盯着那扇门,有些不确定地道,她刚刚观察过了,那些被压在下头的大多是腐烂的尸体,有些甚至只留下了一些烂肉在骨头上,越往上……呃,越新鲜,最上头的那个人看上去刚死没多久,而这么多尸体却没有闻到异味,想来也是那些小花阻隔了异味的传出。
他们显然……还是低估了这个毒泉门的凶残程度。
璃舞听到路上和她聊的很欢的少女捂住嘴发出的一声呜咽,吴眴和文瑜对视一眼,满目的肃然。
有的已经开始腐烂,有的明显刚刚死去不久,身上的伤口还在涓涓冒着血,顺着这座尸山一路流淌而下,妖艳而又凄美。
古朴的青铜色大门上沾着点点猩红,或许是某种毒,因为血干了后是会变成咖啡色的血迹的,但这丝毫不阻碍这扇门的阴森感觉,门旁堆着两大堆森森白骨,这堆骨头显然仔细清洗过,白的如同白玉一般,过于亮眼。恐怕真正恐怖的,在于堡垒上端,上头为平顶,房顶周围摆放了一圈紫色小花,被这群花围在中央的,是高高撂起的……尸体。
她不知道该怎样描述这个并不算太大的堡垒,但她知道,这绝对是她这辈子活到现在看到最最恶心的东西。
璃舞抬起头,不自觉地颤栗了一下,她本以为自家师傅那个地悬幽零瀑布已经是够恐怖的了,但和眼前这个建筑比起来,简直就是仙境。
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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