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眸子陡然大睁!
男子艰难坐起,抬头。
众人望去,只见刚刚被墨云霜踢飞出去的男子居然坐了起来。
忽然一阵“咳咳——”声打断众人。
宇文衡眯眼不语。
“下官也是这样认为!还请殿下严惩!”王海禄也附和。
赫连风轻嗤,“你莫要以为之前殿下同意让你审案,就肆无顾忌!”随即朝宇文衡道:“殿下,此女实在飞扬跋扈,胆大妄为!不仅任意侮蔑下官,还不顾法纪打伤重要证人!还请殿下明断,重重严惩逆女!”
宇文衡双眼微眯,想起之前墨云霜所提之事,眸光沉了沉。
“殿下处罚自是不可违抗,只是方前审案之前我就同殿下禀过,无论接下来发生任何事情,殿下都不会怪罪于我,难道殿下想反悔吗?”
宇文衡一愣。脸色怪异:“墨小姐,就不怕本殿处罚你吗?”
墨云霜双手一摊,微微耸肩:“因为不爽某只动物聒噪,一不小就踢错了人。”
宇文衡眉头紧皱:“为何出手?”
墨云霜恍若未闻:“不知殿下需要什么解释?”
宇文衡面容稍缓,让众人起身后,望向墨云霜,“墨小姐,不知你究竟是何意?居然敢当着我的面出手伤人?若你不能给本殿一个解释,本殿决不轻饶!”
下面的赫连风抖了抖,头垂得更深:“我等悉听殿下教诲,绝不再犯!”
“诸位都是我弦月国的栋梁之臣,肩负着弦月国重担。只是有些话能说有的话不能说!本殿对父王的敬仰尊重之心从未有丝毫改变!更绝无忤逆之心!若是下次再让本殿听到谁污蔑本殿,本殿决不宽恕!诸位可都听见?!”声音透出浓浓的威赫,甚至透着一丝杀意!
宇文衡眯眼望着下面独立于殿上的墨云霜,眸子透出一丝危险。
墨云霜没有跪,眸子淡淡望着上首的宇文衡,唇角勾起一抹嘲讽。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所有人瞬间跪下,叩首高呼。
“放肆——!”宇文衡豁然站起,满面怒容!
白晨风轻笑出声:“呵——赫连城主这话也着实让人深思!殿下虽然身份贵重,但是‘天威’一词却万不能担负!此乃弦月国吾王才能使用!你这意思难道是殿下想要取代吾王自己登上那万人之上的高位?还是指殿下存有谋逆之心想要篡取王位?”
“尔等休得胡言!”随后转身,“殿下,下官冤枉啊!殿下切莫轻信小人之言啊!下官只是觉得此女有辱殿下天威,想要震慑于她!让她懂得尊卑有别,忤逆殿下的下场!绝没有想要取而代之的意思啊!望殿下明察!”
声音温润,却让赫连风等人瞬间大惊失色!
白晨风面色不变,“赫连城主真会说笑!我等岂敢有反叛之意?反倒是赫连城主,我倒是不知这里什么时候是赫连城主当家?居然在殿下还没有开口吩咐之前,擅自替殿下作出决断!难道你想取而代之?还是说你心中已然存了谋逆之心?!”
“怎么?两位公子是要维护逆女吗?难道你们对于她不敬不尊行为十分认同?还是你们也是帮凶?你们难道想反了吗?”赫连风厉斥。
从外面瞬间鱼贯涌入一批侍卫,迅速将墨云霜三人团团围住,握刀静候。
白晨风与司徒浩苍迅速走过来挡在墨云霜面前。
赫连风睁大双眼,一脸不可思议,手指着她抖啊抖,“放…放肆!居然敢在殿下面前行凶!简直是大逆不道!来人!将这个女子压下去重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众人瞬间目瞪口呆!
“…!”
“啊——”一声惨叫,那人便被踢出好远倒地不起!
狠狠地将跪在地上一人踢翻在地!
“嘭——!”
忽然抬腿,斜身,侧劈!
做点什么…?什么意思?
赫连风蓦地一愣。
墨云霜唇角微勾,眸子却幽冷,“呵——!既然赫连城主给我扣了这么大一定帽子,我不做点什么岂不是辜负你的用意?”
“哼!当然!你一个闺阁女子不仅没有女子该有的温顺,还在这种盛会场合大放厥词,肆意妄为!若不是殿下心胸宽阔,何以让你这个无貌无德的小小女子在这里任意猖狂?!”
墨云霜对他的轻蔑仿若未见,“赫连城主说我很放肆?”
赫连风轻嗤出声:“墨会长,话别说得那么满。你如今自身难保,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还有墨小姐,莫要耍嘴皮子,等墨老爷子进了牢房,看你还有何依靠在这里放肆!”
银牙暗咬,很有自知之明地没有开口说话。
他知道墨致远有这个能力。以他的头脑,手段还有势力,要想将他身败名裂绝不是什么难事。
王海禄心中一颤。
“王海禄,我墨家的孙女不容任何人轻视辱蔑,若是下次让我再听到你对云霜口出污言,我墨致远在此发誓只要我墨氏一族不倒,我定会让你身败名裂,永无翻身之日!”墨致远淡淡开口,却透出不容人质疑的凛寒。
司徒浩苍若没有一旁白晨风的拦着,早就上去跟王海禄干起来了。
角落的凌天璟周身弥漫着一层冰寒黑雾。
话落,周围气氛瞬间凝固!
“小小女子,实在胆大妄为,言行粗鲁无礼,哪里有世家女子该有得温婉大气,简直就像是村农野户出来的下三等贱坯子!”王海禄讥诮出声。
白晨风司徒浩苍两人不由抿嘴,轻笑出声。
王海禄脑门瞬间充血,似冒出白烟。
“雕虫小技对付这些小虫子足以,只是对付像你这只肥虫也确实有些力不从心。”墨云霜眼皮都不抬,开口却是一次引人吐血的重击。
“哼!她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只不过尽是一些雕虫小技罢了!上不了台面!”王海禄冷哼。
赫连风转头,“墨小姐,你又要如何?难不成还要继续审问这三个人不成?”
宇文衡不语。
这时赫连风又再度站了出来,“殿下!既然在此争辩也毫无意义,如此不如先将墨致远押入大牢,另行再审,您看如何?”
王海禄立刻闭上了嘴,斜眼狠狠瞪着懒懒站在一旁的司徒浩苍,狭小的鼠眼中满是毒辣。
声音威严透出阴寒,脸上一片不耐。
王海禄更是气得就要炸裂,刚想说话就被上首的宇文衡打断:“通通住口!还嫌事情不够乱吗?谁再敢造次通通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司徒浩苍微撇嘴,“是——”声调微拖,毫无诚意。
“咳咳…苍儿,殿下面前不可放肆。”司徒浩苍握拳轻咳,提醒说道。只是那勾起的唇角却泄露出他的笑意。
“你——!”王海禄伸出的手指抖啊抖,浑身乱颤。
“你这死胖子说话还真欠揍!眼睛里糊屎了吗?没看到那三个人都抖波成啥样了?那一脸心虚慌乱的样子你这猪脑还不明白吗?还审个屁啊!”司徒浩苍不愧是弦月国罕见的纨绔粗旷,那句“屎”“猪脑”“屁”大喇喇爆出口,丝毫不在意王海禄那已经扭曲成猪肝色的脸。
“白领主,话不能这么说。没有任何证据你们又如何得知这三人说得话是假的呢?如果是真话呢?岂不是让一个罪大恶极的人逍遥法外了?”王海禄阴测测地说道。
“殿下!在下以为刚刚墨小姐的审问已经充分说明陆恭话语虚谎,言不尽实,由此推断墨会长走私私盐是子虚乌有之事!何须还要审问他人呢?更何况也不能排除这三人是陆恭同伙的可能,那么他们的供词就更无可信之处!又何必再审?还请殿下决断!”白宇枫站起道。
宇文衡阴沉的面色略缓。
墨云霜内心冷笑,面上却无表情。
“下官以为,尽管陆掌事言语中有不尽不实之处,可那也是被这个女人所误导才会犯下的错误!殿下不可一概全信啊!何况这里还有三名其他证人,就算陆掌事不能证明私盐一案的真实性,他们三人总能证明吧?”
宇文衡面色暗沉:“说!”
赫连风一党人再也沉不住气,豁然哗啦啦一群人涌到大殿中央,“殿下!下官有话要说!”
只是这慌乱的样子却已是有力的说明。
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陆恭却已是惊蛰如兔,腿一软“噗通”重重地跪倒在地上,抖若筛糠。
白晨风可能是所有当中最为安静镇定的人了。只是那双眸光温润如碧泉,似光华流泻。
笑声张快肆意,惊醒一众惊撼之人。
司徒浩苍最先沉不住气,猛拍扶手站了起来,“哈哈!云霜!说得好!像这种见利忘义之人确实不配!”
宇文衡眸子直直地盯着女子清冷的身影,脸上神情幽暗诡异。
从容不迫,智谋无双!
瞬间所有人都为那一身风华尽现的女子所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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