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夜港湾对面,万福茶楼,昆仑雅间。
“阳哥,你介绍给我的人不行呀,太胆小了。”
曹弘量有些不高兴,原本以为蒋正阳介绍的杨琛是个人物,能帮他收拾叶枫。结果见了一面之后,才知道胆小如鼠,什么都不敢。就凭这样的角色,居然好意思说是道上混的,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蒋正阳知道杨琛的顾虑,同样他也有顾忌,毕竟玩游戏不是一个人的事,你想玩别人的时候,很可能别人也在玩你。
当然,关于叶枫身后有个江岚的事情,他没有告诉曹弘量,也叮嘱杨琛不要乱说话。因为他要利用曹弘量这种公子哥,如果让曹弘量提前知道,游戏就不好玩了,所以究竟是谁在玩谁,还真不好说。
“别着急,你该换个角度去想,胆小说明谨慎,这种人用起来才安全,不会给咱们惹麻烦。”
“呵,你不是吧,一个从山旮旯里跑出来的乡巴佬,能有什么麻烦。”
曹弘量仗着是曹国山的孙子,心气不是一般的高,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蒋正阳知道曹弘量的骄纵性子,心里除了鄙视之外,的是隐忍。
没办法,谁叫曹弘量的爷爷是大国手,很多高官巨甲都是他爷爷的病人,所以单单凭这一点,曹弘量就具备骄纵的本钱。
“好吧,多的我也不说了,反正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这样,我给你保证,等紫夜港湾重新开业那天,一定让你看场好戏。”
“真的?!”曹弘量喜形于色,他知道蒋正阳是个稳重的人,既然能说出这种话,应该是有所准备的。
“当然,咱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想什么,我难道不清楚?”
蒋正阳一眼就看出曹弘量的心思,满脸邪笑道:“你就放一百个心吧,这场好戏能唱很久,到时候,别说是叶枫,就算是叶紫依那个女人,还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这句话确实点中曹洪的心思,别看他嘴里喊着要报复叶枫,但见过叶紫依后,他的初衷已经彻底改变,只想把叶紫依收入私房中。
也是为此,张天才会说被阴了,叶紫依就是个超级大祸水,就算不去惹麻烦,麻烦也会自己找上门,所以紫夜港湾是太平不了的。
一晃眼,半个月过去,一切似乎很平静,似乎很顺利,但叶枫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而在这半个月里,温室棚里的珍贵草药已经初具规模,叶枫也凭此突破到炼气三重,心里的底气变得更足。
“叶枫,紫夜港湾是不是明晚开业?”
江岚打来电话,其实不是在关心紫夜港湾的开业,而是在关心叶枫承诺的孟婆汤。
“嗯,你们要的东西,今晚可以来取了。”
叶枫回答得很爽快,心里却是在想着,你们不能白来吧,说什么也该消费一下不是。
江岚似乎很了解叶枫,一听到“今晚来取”,顿时苦笑道:“好吧,你帮留三个包厢,我们带些同事过去捧场。”
江大姐就是好!
叶枫在心里暗赞着,挂了电话后,段溪雨就凑过小脑袋,嘿嘿一笑道:“师傅,我最近很勤奋,你是不是该犒劳我一下?”
“你是不是说反了?”
叶枫不干了,酒吧开张,应该是段溪雨来捧场才对,怎么能变成他请客?
“哼,小气。”
段溪雨娇哼一声,不理叶枫,踩着气呼呼地高跟鞋,“哒哒哒”地跑了。
叶枫无语地摸了摸鼻子,感觉段溪雨越来越不把他当师傅看,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师公,药材已经准备好了。”
乌哈捧着一个精致的木盒走过来,里面装着熬制孟婆汤的药材,而且都是新鲜药材,品质和药效属于上上之选。
叶枫接过木盒,想了想道:“最近大家都很辛苦,这样吧,今晚我做东,你把禾利和溪雨都叫上,一起去紫夜港湾放松一下。”
“哦……”
乌哈有些迷糊地点头,心想,之前段溪雨不就是提这事吗,你当时怎么不这么说?
叶枫也感觉自己有“脱裤子放屁”的嫌疑,脸色尴尬地离开,直奔何记针堂。
他要熬制孟婆汤,必须提取药材中的精华,而提取精华的木针很关键,所以他请何修针帮他特制一套,今天正好是取针的日子。
当然,除了定制一套木针之外,他还定制了一套金针,这事倒是让何修针很纳闷。
何修针怎么都想不明白,才送给叶枫一套太白金针,怎么又要一套金针,难道金针能当饭吃?
还别说,何修针猜得没错,那套太白金针确实被乾坤破天刃“当饭吃了”。
何记针堂的人都认识叶枫,也得到何修针的交代,知道叶枫在何修针心里的地位特殊,所以看到叶枫来的时候,都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
“叶大师,真抱歉,临时来了一位贵客,老板正在给他看病,麻烦您稍等一下。”美女服务员歉意道。
“没事,不着急,我就在这等等吧。”
叶枫确实不急,急也没用,能让大国手看病的人,而且还不用预约,身份自然是非同小可,他想不等都不行。
美女服务员看到叶枫走向大堂的茶座区,急忙小跑几步,追上去道:“叶大师,要不我带您去后堂吧,那里的环境比较清净,百年普洱也准备好了。”
叶枫闻言苦笑,何修针招待得越周到,越让他觉得受之有愧,真不明白何修针所谓的感激是什么。
何修针确实很感激叶枫,如果没有叶枫的提醒,他不会强迫自己去适应灵枢九针。而在强迫适应的过程中,虽然很别捏,很不习惯,甚至经常出错,但结果却让他有种眼前一亮之感。
“唐老,这个位置有什么感觉?”
何修针一边给一名气度不凡的老者施针,一边紧张地问道,毕竟这是他第一次用灵枢九针进行实战,自然从容不起来。
“嘶……”
唐老倒吸一口凉气,脸色一阵青一阵红道:“一下像火烧,一下像冷冻,而且很麻,就像有很多蚂蚁在咬。”
“呃……”
何修针皱起眉头,无论是手里金针的针感,还是唐老的感觉,都在告诉他不太对劲。
“嚓”的一下,何修针收回灵枢九针,只能用回熟悉的新九针,再次问道:“现在呢?”
“嘶……疼,刺痛,不对,是那种胀裂一样的裂痛。”唐老的表情变得痛苦,情况很糟糕。
何修针急忙收针,已经可以确定,不是他使用的灵枢九针不对,而是唐老的手三阳经太脆弱,根本承受不住针灸的刺激。
而且通过两次施针的结果,已经让他明白到灵枢九针的好处,至少在唐老的病症上,新九针是完全无用,相反的,灵枢九针还有一些希望。
但在目前的情况下,他不敢冒然去尝试,因为他在灵枢九针上的火候不够,唐老的身份又很特殊,自然不能胡乱施针。
“唐老,您的病根在十二正经的手三阳经上面,我建议您去找东脉王,这是他的专长。”
“别说是他,就连远在山城的南药王也给我看过。他们都说手三阳经受损太严重,别的方法不管用,只能通过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方法,用针去激活经脉,所以叫我来找你试试。”
唐老的儿子陪在一旁,看出何修针有难言之隐,顿时急道:“何针王,难道连您也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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