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丘说,他不知道是该说这段爱情来得不是时候,还是该说仅仅是因为一个出场顺序的问题,才酿成了后来的那一场悲剧。
根据太子长风的回忆,刚离了以沫的那一段时间,他内心里很脆弱,很容易爱上别人,而白雪恰巧就是在那个时候闯进了他的内心世界。
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又处处都对他那么好,就是想不爱她都难吧?
自从那一场痛痛快快的雪仗打完之后,太子长风便有了烦恼。
怎么偏偏就爱上白雪了?我这样做对得起以沫吗?我心里明明就有以沫的!以沫为了我背负了那么多的痛苦,我怎么可以在这么短短的几天时间里就爱上了别人?我到底还是不是个人呐?
自从那一场痛痛快快的雪仗打完之后,白雪也有了烦恼。她爱上了太子长风。
白雪啊,你爱上谁不行啊?怎么偏偏就爱上他了?你知不知道他是个有妻室的人啊?你这样算什么啊?
“完了,完了,这回真的没救了!”白雪情窦初开,第一次爱上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让她乱了心思。
“克制,克制!……装,就算装我也要装出个正人君子来!”太子长风心里的小鹿砰砰乱跳着,好像做了坏事一般。
“嗨!我这是瞎激动什么呀?我不说他又怎么会知道呢?”白雪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可只不大一会儿的功夫,她又双手托腮陷入了沉思。
“对,不告诉她,反正她又不会知道!”太子长风如同是找到了解药一般,可也就是高兴了那一小会儿的功夫,他又开始在小院儿里踱步了。
爱情啊,你究竟为何物?
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我便徒增了无数次的躲躲藏藏。我必须躲开你的眼睛,才不会暴露对你的深情。
那就躲着吧。
子欲避之,反促遇之。总有一些事情是你躲不掉的,它是你的劫。你越是担心,它就会越快的发生。
“哎!你不能进去!”侍女一路小跑了过来,可一切都已经太晚了,太子长风已经闯进了白雪的闺房。
日头已上了三竿,太阳都快照着屁股了,唯独不见白雪的身影,太子长风担心她,情急之下便也顾不得那许多礼数了,他直接就闯进了她的闺房。
白雪小小年纪第一次爱上了一个人,而且是个原本不该爱的人,那一夜她丢失了睡眠,直到清晨才又昏昏睡去。
卧榻上的白雪宛若睡美人一般,鬓云乱洒酥胸半掩,太子长风看得着了迷。他在她的卧榻旁静静地坐了下来,他不忍心叫醒她,他只想静静地欣赏那一种美——那是一种令人着迷又伴随着隐隐心痛的美。
我想这世间一切的美好,都是有杀伤力的,就像……一种毒。
不是你亲手点燃的,
那就不能叫做火焰。
不是你亲手摸过的,
那就不能叫做宝石。
你呀你,终于出现了。
我们只是打了个照面,
这颗心就稀巴烂,
整个世界就整个崩溃。
不是你亲手所杀的,
活下去就毫无意义。
你呀你,终于出现了。
我们只是打了个照面,
这颗心就稀巴烂,
整个世界就整个崩溃。
今生今世,
要死就一定要死在你手里。
太子长风的指尖轻触到了白雪散乱在脸颊的长发,却又如同触电一般迅速缩了回来。
“好美!”他心中的小鹿砰砰乱跳着。
“长风,你说爱一个人,是不是就应该告诉他呢?”
“这……”太子长风懵在那里。
待他回过神来,却发现她只是在说梦话,他如释重负。
他意识到自己必须马上离开了。他站起身来,转身便走,宽大的衣袖打翻了桌上的琉璃酒盏。
“啪!”
一声清脆的响。白雪醒了,她从卧榻上坐了起来:
“长风,你来做什么?”
“我……我来有点事要说。”太子长风背对着白雪支支吾吾地说,他发现自己竟然连面对她的勇气都没有了。
“一会儿到聚义厅再说吧……以后,你不要来我的房间了……”
“我知道了。”太子长风逃也似的走了。
聚义厅。
“长风还有事要说吧?”白雪提醒太子长风。
“啊……对对对!我是想说,战事在即,我们确实应该要有紧迫感了。大家是不是可以先分享一下战略战术,交流一下作战经验,研习一下作战阵法呢?”
“太子殿下这个提议非常好!我建议设立演武堂,交流演练作战战术!”老帽儿显得很兴奋。
自从上次太子长风用一句“此事尚须从长计议”冷了群雄的心之后,直至今日,大家凉了半截儿的心总算是又重整旗鼓,有了心气。
“在坐的群雄,有的是我的长辈,有的对我有过救命之恩,我建议大家还是叫我长风吧!以后大家坐在一起议事,也不显得生分。”太子长风很诚恳。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群雄对视一番,纷纷说道。
“演武堂就设在这聚义厅吧!”白雪兴奋的说,“土地七公的作战经验最为丰富,我提议明日起,由老帽儿领着大家学习统兵作战的阵法如何?”
“好!”众人附和。
“既然是演武讲堂,那么以后这里便只有师傅和徒弟,那些繁琐的君臣礼节,在这演武堂上便通通免了吧!”太子长风说道。
“如此也好!”众人附和。
在那些乌云压顶的日子里,大家总算看到了一丝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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