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陈云峰不由一愣:老子不是还有一部手机和几百块钱吗?这傻妞怎么说我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
游鹏一脸的期盼:“你······你不坐会儿?”
“不了,我们特警队另有任务。”
游鹏失望地道:“那······那好吧!”
吴研回头饶有深意的看了陈云峰一眼,冲着四个特警招手道:“我们走。”
啥意思,看得老子心慌慌的!这傻妞该不是昨晚跟老子接触后就对老子心生爱慕吧?我可没准备好哦!
“没准备好”的陈云峰立刻投桃报李,冲着女人咧嘴一笑,还骚骚的眨了眨眼。
这臭小子,到了警局还这般不老实!吴研狠狠的瞪了陈云峰一眼,扬长而去。
吴研一走,游鹏便迫不及待的叫人弄来一副手铐和脚镣连在一起的刑具,接着将陈云峰戴着的手铐打开,给他换上了那副重重的刑具。
陈云峰每迈一步,脚上的脚镣便在地面拖动发出刺耳的响声。沿着昨晚走过的过道下楼梯,他被带到了警局大楼地下室的一间屋外。
不知道这间屋子有多长时间没用了,当厚重的铁门被打开,一股子异味立刻扑鼻而至。押解着他的警察打开壁灯,然后将他固定在一张不能移动的铁椅,而后那警察便出了房间,并“哐当”一声将铁门关上,由始至终,没有跟陈云峰说一句话。
陈云峰打量着这间屋子,如果将屋里的灯关了的话,这就是一间名副其实的黑屋。
墙上四面光秃,既没刷白也没监控,粗糙的抹灰面微微泛黄。这间不足七平米的屋里除了他坐着的那张铁椅子外,还有一张满是灰尘的长方形木桌和两根灰扑扑的木椅,木桌上放着一盏台灯,一切都很单调孤僻且闷热。
陈云峰有些疑惑,难道这就是昨晚那个“于副局”所说的“特别审讯室”?
半个小时过去了,却没有任何人再进这间小屋。
热的大汗淋漓的陈云峰不由的一阵苦笑,作为“隐组”的教官,他知道警察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无非就是让他在这么一间昏暗狭小的小屋里多呆一段时间,让他产生无所遁形陌生和孤立无援的感觉,以便对后面的审讯工作有所帮助。
如果真是这样,那蔡权天的目的可不是单纯的垂涎于俩女的美色那么简单。垂涎于美色,需要连续不断的跟踪吗?垂涎于美色,需要派人冒充村民去工地闹事吗?
因此,蔡权天的所作所为,无外乎是冲着“皓月集团”急于筹资研究那个科研项目而来。但是,没听说蔡权天对那个科研项目感兴趣,倒是汪国辉急于要入股,也就是说,这所有的一切,都有可能是汪国辉在幕后操作。
那晚在“巴尔蒂亚”,跟柳明月谈合作的只有汪国辉,而蔡权天之所以在场,似乎是汪国辉出于一片好心,专门叫他来解决“锦屏高级公寓楼”工地有人闹事的问题。
汪国辉对工地经常有人闹事儿一事知道的那么清楚,有贼喊捉贼之嫌,那晚他和蔡权天完全有可能一唱一和的演一出双簧戏。
在谈判的过程中,一副志在必得模样的汪国辉一直采用“胡萝卜加大棒”的策略,但依旧被柳明月拒绝,汪国辉难道就善罢甘休了?显然不可能!
于是,跟踪下药闹事等下作手段接踵而至,目的就是为了那个科研项目。因此,真正的始作俑者应该是汪国辉。
陈云峰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同时,他心里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项目让汪国辉无所不用其极的想要染指?嗯,老子一定要问问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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陀普区警察分局的接待室里,柳明月和一个四十多岁体形微胖的中年人隔着一张条形方桌与于正海相对而坐。
那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正喋喋不休的谈着他的观点,但从柳明月和于正海怒气冲冲的表情来看,似乎他们之间并不愉快。
待那中年人谈完,于正海的指节轻轻敲击桌面,慢吞吞地道:“孔律师,你所说的保释理由我不会同意,因为陈云峰昨晚就被保释了。你是律师,你应该清楚保释期间的嫌疑人是不能够再次犯案,否则,将被立刻拘押,而且不会再获得保释。
何况,陈云峰今天犯下的事比昨天严重的多。我刚刚接到电话,西五环‘锦屏高级公寓楼’一共伤了九十二人,没有一个不是严重受伤。
你想想,近百人严重受伤的案件,社会影响有多恶劣?如果这种凶残暴戾的犯罪嫌疑人都能被保释出去的话,必然会引起社会的恐慌,所有的媒体都会天天在报纸网络上对边海市警方进行负面报道。”
孔律师道:“那我见见陈云峰总可以吧?希望于副局长可以安排一下。”
于正海摇头道:“不行,对于这种重大的社会影响恶劣的案件,只要我们警方在四十八小时之内安排你们律师与犯罪嫌疑人见面即可,但现在,我暂时不会安排你们会见,这并不违反法律规定。”
一听到于正海拒绝,柳明月冷声道:“我要见你们分局的局长。”
于正海瞥了柳明月一眼,淡淡地道:“我们分局局长正在外地出差,你要见他,一个周之后再来吧。”
“既然分局局长不在,那我去市局。”
柳明月说罢,起身对孔律师道:“走,我们去市局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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