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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狼再三确认沒人跟着进來之后示意我坐下他手上的煤油灯成了屋里唯一的光源火苗左右晃动着光影忽闪
按照他的说法狼眼之所以能够操控丁墨的身体是因为它有一魂古语有云人有三魂七魄而我们遇上的狼眼拥有一方生魂也就是老人们最忌讳的活死魂其戾气是三魂中最重的
也就是说狼山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狼人和狼眼都有灵魂老狼的经验告诉他很可能是灵魂分宗所谓灵魂分宗大概就是极阴之地有魂被束其吸取大量阴气滋养自身进而强大或是生人直接被施以夺魂之术强行封入一个物体然后根据施术人的要求在时间存活下去
一般來说后一种方法更为残暴其生魂所能蓄积的能量就越足日积月累便可分化第二魂如同小鸡孵蛋一般
看來当初设计狼眼的人并非只是利用狼眼给狼人吸食阳寿更有可能他最开始的打算就是让狼眼成为第二魂的容器再加上它自身可以蛊惑人心的巫术简直跟狼人一样恐怖
这样说來被生魂寄宿的身体凶多吉少
我不肯放弃一条生命继续问:“所以丁墨真的沒得救了”
“唉青阳有时候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你的善良”老狼今晚已经是第二次叹气了颇为无奈的语气一双眼紧盯着我“别说丁墨了如果处理得不好连我们的命也会被丢掉你听说过哪个生魂不夺命的”
我总觉得老狼是有办法的但见他矢口否认显然对这个话題很抗拒也不好多问静静听着他描述这类夺生魂的巫术如何如何恐怖不是常人能够承受的
听着听着我多少有些不耐烦了从爷爷死后我跟着他们经历了不少磨难看过各类奇闻轶事虽然在过程中惊险不已我不也一路走了过來吗
凭什么现在就要眼睁睁看着丁墨的一条命沒了为什么不能出手相救
一个性子直的人心里只藏不住话的于是我打断了老狼的话问了他这几个问題他沉默了许久只说了一句他老了经不起折腾和之前跟村民说的话如出一辙
“可是刚才您也看见了地上那三具尸体被啃得血肉模糊再这样下去我们还是逃不掉”我语气很是急切渴望能说服他伸出援手一个人的力量太微薄了要灭掉整座狼山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老狼执意拒绝一边摇头一边说:“不会狼眼刚刚寄宿到丁墨体内根基不稳又一口气吃了三个男子阳气正盛一定会躲起來慢慢消化或者回到狼山与狼人共同分享得來的成果短时间内不会再出现”
所以他就是用这个理由安抚我这什么破理由短时间内不会出现那以后呢这里是村民的根放着不管就是在帮着狼人斩断他们的根
我简直想站起來给他一拳但念在他是叔叔辈的份儿上我虽暗自握紧了拳头也沒敢上前去再说了跟老狼动手我也沒几分胜算只不过这口气咽不下去只能死死盯着他
“青阳切莫冲动这件事情我做不到你更不可能”留下这一句话老狼便站起來把煤油灯留在了桌上自己背着手往外走
其他的村民烧完尸体又撒好小米之后都规规矩矩站在外面侯着见老狼出去一个个才有了表情
我知道他们在期待着在这个沒有未來的时代他们渴求能够安稳度世但此刻生命也受到威胁他们只能把老狼奉为救世主眼巴巴等着他施舍施舍
我第一次觉得无知有多么可怕如果我能够像老狼那样熟悉此地的渊源精通阴阳秘术此刻也不必仰仗一个根本沒有意向出手的人救命
忽然想起倒斗村那一次也是一整个村子里的性命都在我们肩上担着可这一次我的感觉不一样了
沒有他们的陪伴我的身边只有一个不愿意帮忙的人和一本不能完全参透的古书心里隐隐生出一股绝望
老狼沒有理会他们径直走上了回屋的小路只说那怪物暂时不会再回來大家可以稍微放心一段时间
村民都明白他的意思望着他的背影不愿转回來暗沉的夜里他们很快就看不见老狼了才回过头看着我
“青阳哥哥你会帮我们的吧”第一个问出这个问題的人是豆花女娃特有的水灵眼睛微微湿润身上还有股酸气一闻便知她刚才吐过
紧接着在场的村民纷纷相应她的话嚷嚷着让我救救他们的性命
我知道这个时候告诉他们狼眼里面养着生魂他们也不可能理解而我更不能告诉他们其实我自己也只是个愣头青沒什么办法
所以我只是低下头避开他们热切的目光豆花见状把我给她的短刀使劲儿一扔便大哭起來:“呜哇这么多村民难道只能等死了吗还有丁墨他以前……”她想说的话被自己的哭声截断沒了下文
很吵哭声很吵心里更吵我心里沒底却败在了豆花惊天地的哭声和村民迫切的眼神中
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就算他们不说我也会暗中寻找办法只是被他们一催促我就必须加快进度了也不知道能不能从阴阳秘术上找到相似的事件和解决办法
“各位乡亲很晚了你们先回去吧我答应你们一定尽快找出方法对付狼眼和狼人”我的话很快起了作用村民也十分配合地散了各自回家唯有豆花还迟迟不肯离去
她的眼角还挂着泪水可怜兮兮地看着我问我可不可以送她回去
女娃就是麻烦被惊吓之后就不敢走夜路了我便好奇既然知道会害怕她干嘛还跑过來凑热闹多此一举刚才的人群里只有豆花一个姑娘家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豆花很快给我解释了她的理由听说出事了她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会胡思乱想跟出來看看起码有人陪着反而心安
我被这个理由打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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