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瑾不懂,什么叫做不想回家?一个正常人不是都要回家的吗?家里面有着自己最亲的人,也有自己的爱侣,为什么会不想回家呢?逐继续问道:“你说清楚一点,我还是不太懂你的意思。”
淡定没有回答他,只是在自言自语,道:“男的喜欢胭脂水粉,喜欢打扮,喜欢化妆……世界都变了?”
子瑾把东西的收拾好了,然后把桌布卷好,却还没听见淡定的回答:“淡定?淡定?刚刚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抬头看了看还在走神的淡定,子瑾无语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啊?”淡定这才回过神来,好像没有听到之前得问题,他又问道:“怎么了?”
子瑾扯了扯嘴角,道:“东西都收拾好了,厨房怎么走?还有归公子的店铺到底是卖什么东西的?”
“都收拾好了?厨房在这边,我来带路吧!”淡定带着子瑾走进中央花园,然后才回答子瑾的问题:“归墟和他徒弟归未央经营的是一家……青楼。那里面的女子个个都是沉鱼落雁国色天香,那身体曲线明显玲珑有致,实在是非常诱人!”
子瑾再扯了扯嘴角,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那个贱贱的笑容果然不是他的错觉。心底下还有一些疑问,所以问道:“这么说来,淡定兄经常去那里玩耍咯?”
“呃……”淡定被这样问道,先是看了看周围,然后才神秘兮兮地靠近子瑾的耳朵,小声说道:“确实没错,白兄可有兴趣与我同行?”
子瑾连忙退后几步,一脸嫌弃地回道:“淡定兄若有意思去的话,那么请你自己一个人去就好了。白某对那个地方没有丝毫兴趣,对女人更是没有那个念头。”
淡定听到,傻眼了,对女人没有那个念头,难道……“你难道对男的就有那个念头?难怪归墟对你那么有兴趣啊……恭喜恭喜白兄……”
子瑾听得一塌糊涂,这是什么跟什么啊!归墟对他有兴趣?他对男子有那个想法?喂,他可是没有断袖之癖啊!“我正常得很!别胡思乱想!”
“没……我……我什么都没想!”淡定拿着手上那碟垃圾就往厨房的方向走过去,那个回答让子瑾有不安的感觉,那个模糊的回答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丫的误会了什么东西!呸,他怎么就说粗俗语言呢了,肯定是淡定的不是!
来到厨房,淡定已经把东西都放好了,他让子瑾也把东西放下,然后就可以离开了。
子瑾问:“不用我帮忙吗?”子瑾看着淡定熟练地蹲在地上,对着洗脸盆洗着碗碟,很快一个干净没有油迹的碟子就洗好了。
淡定回道:“这些工作一直都是我们几个轮流负责,习惯了,不需要别人帮忙。要是你觉得很闲的话,你可以回去房间里读读书玩玩耍或者是观观星什么的。”
“观星?这里的星星有什么特别,不是跟外面的天空一样吗?有什么好看,我都看过不下数百次了!”子瑾这样回道,确实天空是连在一起的,在哪里观星分别不大。
淡定看了子瑾一眼,道:“那么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但是请你不要留在这里骚扰我工作。”
“啧。”子瑾咂舌,默默看了淡定一眼就离开厨房。出了厨房就是那中央花园,刚刚去跟归墟师徒两人道别的那群人现在就在花园里,不知道在干什么。
他走上前,看到他们穿着红色的裙褂,围成一个圆圈,而中间是一滩水。那水用石头围起来成了一个小水池,很奇怪的事情,那些水居然没有漏出来,就像那根本不是用石头围起来的。
那些人没看见子瑾,只是一味在玩耍,往水池里放小纸船。小纸船里面有一只小蜡烛,照亮了小纸船和周围。子瑾有些不懂了,放纸船一般不是在七月十五——鬼节的时候才会做的事情吗?为什么他们在这个元旦也做这些事情,而且还穿的那么奇怪?
他走向前,跟他们打招呼:“你们好,在玩什么呢?”
他们回头看了子瑾一眼,然后继续玩,只剩下清欢跟他解释:“我们这里的习俗跟外面很不一样,你们鬼节会放纸船以表达对故人的思恋,但我们这里放纸船是为了跟孟婆道谢。”
“跟孟婆道谢?为什么?”子瑾问道,看着清欢玩弄手上的一只纸船。
清欢没有抬头,只是拿起蜡烛,在蜡烛芯上轻轻一抹,就点亮了。她把蜡烛放进纸船里,才回答道:“我们的城主,也就是日晚是从冥界来的精魂……”
“所以才要感谢孟婆?”子瑾接下去道。
清欢点点头,笑着道:“对。你要一起玩吗?”把自己手上的小船放进池里。
子瑾看了看,点点头,又数了数池里的小船,才发现纸船正在一只一只地消失。但这些奇怪的事对于见过长安城等人的子瑾来说已经不是什么大事,所以他学着清欢和其他人的样子折纸船,点蜡烛,放进池里。
“这小池里的纸船都会飘到忘川河里,就像是灵魂黄泉路上的指路明灯,不过冥界的工作人员也会看到,比如孟婆阎王。”清欢这样说道,一边折纸船和放纸船。
子瑾问道:“你们每天也会这样做吗?”
“不不不,我们只会在每个月的初一以及十五才会做这些事。虽然长安城里面也就只有我们这个府邸里面的人会这么做……”清欢这样说着,不知不觉所有纸都折成纸船了。
他们看着纸船一只一只消失在小水池里,旁人穿着红衣在跳舞,一种子瑾不认识的舞蹈。子瑾看着,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就像是夜里的月光一样温柔家里的父母,让人安心。
夜渐深,星渐亮,众人都在最后一只小纸船消失的时候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房睡一个好觉。
“怎么样?好玩吗?”清欢问道,一手搬起石头。
子瑾也搬起两块石头,笑着道:“确实好玩,你们这里有很多东西跟外面不一样,让我大开眼界。真想在这里多留几天呢!不过……我还要忙着去考科举,没时间在这里耗。你说,我考完科举以后还能来到这里,再找你们玩吗?”
清欢诧异地看了看子瑾,对他的话似乎很惊讶,不过,她还没有见过有人选择离开长安城还能再回来……不过也不忍心打破他的想法,所以回道:“不知道,长安城一般只有迷途之人才能寻来,要是你高中之后再没有任何烦恼或者疑惑,应该是来不到这里吧?”
“诶,你为什么每次都强调来长安城的人都是充满疑惑呢?可我觉得我自己并没有什么困扰的事情啊,那么你能告诉我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子瑾这样问道,他听清欢说了几次,但是他还是不懂,为什么自己会困扰在某些事情上。
“我……”清欢看了看子瑾的眼睛,想开口告诉他,但是又想起了什么东西,最后还是说:“我不能告诉你,你的困扰要自己发现,并且要自己解决才可以离开长安城。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你根本就看不到离开长安城的门口。”
“这又是什么奇怪的规定啊?”子瑾有点嫌弃,为什么关于自己的问题自己偏偏就不能从别人的嘴里得知。难道设定这些规矩的人不知道古语有云:“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吗?偏要迷途的人自己发现自己迷路,才让他离开。
清欢也只是无奈一笑,淡淡道:“不是什么奇怪的规定啊!我看时候也不早了,赶紧回房睡吧!”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让子瑾回到自己的房间去,而且不再追问。
子瑾见清欢也没有告诉他的意思,而且忙也帮完了,还有点累,那么就回去睡吧……“晚安。”
日上,鸡啼,子瑾睁开眼睛看着床顶,眨了眨眼睛才起床。今天是他在长安城的第二天,也是倒数第二天。他起床,没有人回来给他准备毛巾洗脸水更衣什么的,他因为要上京赴考而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所以这个时候子瑾只是默默给自己穿好衣服。
“咯咯”有人敲门,子瑾疑惑,怎么会有人大清早就来打扰他呢?不过,他也没什么关系,就连忙把衣服穿好,跑去门前,拉开门。
门外等着的人是七岚,她拿着一盆水和一条毛巾站在门前,一脸不耐烦。“呐,这是你的洗脸水,自己梳洗去。洗完把水倒在旁边的花草树木下面的泥地上,别把水给浪费了。”
说完就让子瑾伸手,把脸盆拿走。子瑾接过,说了句谢谢。七岚揉了揉生疼的手,微微一笑便走了。子瑾转身,把水盆放在桌子上,又转身,把门关上。然后才梳洗……
整理好仪容出门倒水的时候,已经过了两刻,七岚也走回来,把脸盆拿走。
“诶,今天有什么节目或者是哪里好玩呢?”子瑾问七岚,只是七岚好像不太愿意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回道:“你去问清欢吧,或许她会给你几个好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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