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得太快了,加上曲潋让丫鬟打了人后,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让周围的人都震住了,一时间竟然没有一个人觉得她做得不对,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扶着丫鬟的手起身。
镇国公夫人反应过来后,厉声喝道:“站住!”
曲潋仿佛没听到一般,扶着宫心的手,走到了门前。
“我叫你站住!”镇国公夫人拍着桌子,被她气得脸色铁青:“你就是这么当大嫂的?眼里还有没有我?”
碧秋上前一步掀起了帘子,一阵冷风贯进来,稍稍驱散了室内飘浮着香馨的温暖气温,也让曲潋觉得空气清新多了,同时也有了好心情,这才有心情回头朝气怒中的婆婆笑了下。
“娘,我这是帮你管教妹妹呢,省得妹妹这般没大没小的。俗话说长嫂如母,哪里能看着妹妹这么没规矩下去?若是传出去,不知情的人以为是娘您没有好好教管她,可会坏了娘的名声。所以没办法,只好由儿媳妇来当这个坏人了。”她一脸笑意盈盈,眉稍眼角俱是笑意,“娘觉得我说得不对?”
纪诗捂着被打的脸,委屈地站在那儿,听到曲潋的话,觉得这人简直就是在强词夺理,顿时掩面泣道:“娘,你看大嫂……如果是妹妹做得不对,大嫂提醒一声便是,何必直接动手……”
她心里真的很委屈,明明她没有说错,曲潋不就和她那寡妇娘一样,看着就像个不安份的,她可是记得去年初五的年酒宴时,那季氏带着曲家姐妹上门时,在门口落轿,当时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她看呢。
曲潋没理她,只是看着镇国公夫人,分外无辜,“娘,难道你也觉得妹妹刚才说的话是对的?一个正经人家的姑娘,竟然对长嫂说这样的话,我都要怀疑她是不是特地要败坏娘的名声了。”
“你胡说!”纪诗再也哭不下去,怒瞪着她。
镇国公夫人脸色越发的不虞,也不知道是因为纪诗的犯蠢还是因为曲潋的作态,她冷冷地看着曲潋,“我还没死呢,哪里由得你……”
就要开口怒斥,突然见原本理直气壮的人突然蹙起眉头,手捂住肚子。
他的身体一僵,瞬间便要推开她,被她使劲儿地扒着。
他也不敢真的推她,力气小得连平时的一成都没用上,自然也推不开趴到他身上啃来啃去的孕妇,又怕自己会失手推开她伤着了她,最后只能伸手揽住她的上半身,蹙着眉躺在那儿,双手捏成了拳头。
曲潋将他折腾了一顿,抬头看他有些湿润的眼睛,没有主人格时的清润,也没有第二人格时的凶戾阴霾,就像被人蹂.躏了一顿,顿时成就感倍增。
以往都是他趁着她睡意朦胧时折腾她,今天终于风水轮流转,轮到她去折腾他了。
比起他的无力,她浑身充满了力气,倚到他怀里,亲着他的下巴问道:“今天你和爹说了什么?没有吵起来吧?”
“他想吵,我没跟他吵。打都打了,能如何?”他声音沙哑,透着一种慵懒,“下次她再敢嘴贱,你使劲儿地打,如果你下不了手,你告诉我!”
曲潋心中发寒,知道如果让他出手,纪诗这辈子就完了,讪笑道:“不用了,想来这次二妹妹受到了教训,应该不会再犯了。娘那边……”
“不必理她!”他的眼里滑过戾气,“她素来不喜我,什么都能挑出刺来,由着她。”
由着她作死,然后你好去收拾她么?
想到这人素来没什么是非道德观,惹毛了他什么酷戾的手段都使得出来,曲潋有些肝颤,忙道:“其实今儿这事情也是我冲动了一些,只要祖母不气我就好,其他的我也没太在意。”
他捏了捏她的下巴,脸上也露出笑容来,“你大可放心,她根本没在意,那女人也不会特地去寒山雅居告状,至于那男人,更不用理他了,你是他儿媳妇,难不成他一个大男人还要越过妻儿来管束儿媳妇?虽然世人定下的规矩很烦人,不过很多时候还是挺有用的。”
所以她那位公爹是被他儿子道德捆绑了么?
曲潋方才恍然,明白今儿为何他回来这么快了,一时间觉得镇国公有点儿可怜。
将事情弄明白后,曲潋又亲了亲他,欢快地入睡了。
只是她要睡了,他却有些不满足,最近他都只是在三更半夜出现一会儿,喜欢摸着她的肚子发呆,难得今晚她有时间陪他胡闹,不禁有些食髓知味。
“你就这样睡了?”他将她的下巴板起,用自己的唇在上面蹭来蹭去,用自己的身体摩擦着她,让她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
曲潋有种自作自受的感觉。
自从她怀了身子后,他们都是很纯洁地躺一张床纯睡觉,也因为如此,厉嬷嬷才没有阻止小夫妻俩不符规矩的行为。曲潋初时也以为他会忍不住,后来发现他纯情得以为只要妻子怀了身子,绝对不能同房,才会这么安份地抱着她睡。
可是先前她闹了他一通,瞬间让他打开了一扇新世纪的大门,发现还可以这样折腾。
曲潋直接挺尸装死,没有理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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