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旅途的终点,停滞的人看不见,是在前方还是后方,迷雾重重的原地,前方还是后方早已分辨不清,不过那不代表是现在,但现在能做什么,前进?前进?不知道,一无所知,不知是在原地还是在前方,远方有钟声响起,谁也不知道这钟声指引着什么,一无所知,前方有声音,但前方在哪,一无所知,一无所知的魔法师,在平原中低着头赶着路,脚下是泥土…脚下是泥泞,毫无停滞的前行着,向着钟声而去,而钟声的所在,是一无所知,看不清,听不清,只是听见了,只是前行着。
随风飘起的棉絮,不知从哪飘来,不知飘落何处,前方的小镇种植着这个?艾里斯随手抓住一小团,不知这代表着什么,这也不能代表什么,前方的城镇中有着什么,但是一无所知,无从知晓,也不用知道,现在只是有一个问题,需要解决的问题。
这是哪?在什么地方?烟雾笼罩的城镇中有着什么?兔子不知道,人也不知道,只是向着某个地方前进着,因为这总比原地不动的好,即使前方一无所知。
有的人会死,是安妮,或者是艾里斯,精灵望着烟雾笼罩的城镇,心情不知是如何,平静的呼吸着,平静的前进着,平静的步向死亡,有人死去又能怎样,还是得前进,即使前方有人死去,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在前进着,即使不知道为何前进,即使前进也不一定能活着,但在这广阔的平原之中,除了朝着那而去,还能去哪里呢。
无人所知,精灵也不知道,只是前进着,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像是本能,又与本能不同,但是谁又说的清,艾里斯在前方走着,能看见侧脸,不知怎么形容的表情,或许这是安妮口中的狼狈,不知是怎样的心情,身体并不劳累,不是很害怕未知的道路,但在这布满泥泞的道路上走着时,有些沉重,莫名的,未知的,无以形容的,空寂的,感到沉重,赫在雨中走着,只是走着,大概如此,是这样吧,是这样的走着,繁复的锁链所交织的天空,不知为何,有点像此时的心情。
滴答滴答的声音,有点像时针走过,圆形的钟面,时针在绕着圈,不知为何,有点像此时的心情,莫名的心情,不知是谁的心情,像是在走着,又像是在停滞,时针终有一天会停止吧,不过那是时间的尽头,赫觉得自己还能活很久,自己这个词,或许也觉得身旁的他人也能活很久,世界树中有一天会枯萎,不过那是时间尽头的事情,或许在那之后也能活着,或者有人能活下去,或许有人死去,但这又能怎样呢。
未知的事情,一个又一个未知的事情,前方有着未知的事情,莫名其妙的事情,忘却的事情,刚刚记起的事情,莫名其妙的忘记,这是怎样的心情,有一种郁闷的感觉,死亡骑士看着安妮,活着真是美好,不知为何,有点希望她能活下去,讨厌的未知,看不清的前与后,只是现在走着,有什么忘记,但那又怎样呢,无所适从的,就这样吧,即使这样,即使没有即使,一个人也要走下去,只是这样,崔恩只是这样的望着天空,有雨吓着,雨滴穿不过头盔,浑身冰凉,又有一点温度,莫名其妙的走着,不清楚自己是谁,但是这又这样,还是在走着,与生者一同走着,在死亡的道路上一人独行,人的定义是什么呢?
不清楚,不明白,不懂,无知,无能,无意义的某种事物,安妮感到了失态,多年的努力,在现状面前几乎没有用处,金色的瞳映照着什么,死亡也在金币面前臣服?这傲慢的想法谁会拥有呢,但是这又如何,这又如何呢,艾里斯看着眼前的场景,面前的是不知何处,虽然在前方,在面前有着什么,不过这样有什么意义吗,安妮没有在思考这些,金币的用处还有很多,不用急躁,不用急切,用处多的是,大概如此,思考在停滞着,无意义的思考…吗?
问题良多,但是毫无意义,艾里斯在精灵的身前走着,魔法师呢,真理的先行者,这样的傲慢是何时有的,艾里斯不会注意这些,因为他知道,不论前方是什么,他定会取得胜利,因为事实如此,艾里斯的心中,充斥着这样的傲慢。
大概会摔倒,可艾里斯的傲慢不会允许,这样的失败,对他而言太过沉重了,前方的城镇已然接近,即将步入,微风环绕着魔法袍,如同灰尘环绕妖精,不引人注目的灰尘,即使妖精头上戴着一个奇怪的帽子,鸽子在熟睡着,还未醒来,因为鸽子很累,飞了太久了,鸽子还在睡着,艾里斯已经踏入城镇。
没有城墙,还没有看见城墙,有些吵闹的声音,有什么在爆炸,兔子对爆炸声丝毫没有畏惧,习以为常的引着路,像着爆炸声的源头走去,声音越来越响,现在有着问题需要面对,不过艾里斯有自信能解决它,在精灵之城所发誓言绝无虚假,艾里斯就是这样的傲慢,眼前的困难是如此的不能退缩,即使退缩了,又能怎样呢?
反正鸽子与兔子没有在意这些人所想的问题,一只在睡觉,一只在门前停下,爆炸声从门后传来,一个炼金工房,房顶的烟囱肆无忌惮的喷着烟,这笼罩城镇的烟雾是这样来的吧,不过并不刺鼻,也不刺眼,在城镇中的道路上行走着,也不是过于遮蔽视野,只是有些隐约,不论近远,抬起面前的手是看不清楚,街道尽头的房屋还是看不清楚,街上空无一人,这时面前的门打开,艾里斯看见一位少年。
少年的穿着与王国所流行的风格有很大的不同,与妖精的穿着有一些相似,地区不同吧,艾里斯把这些差异归于此,或许有些原因,有些不知道的事情,不过正是因此而来,也不急于一时,门敞开,门外的众人看见爆炸声是从什么东西上传出了,因为一目了然。
浓厚的雾气包裹着什么,能隐约的看见,是一个时钟,上面的指针每动一下,爆炸声就响彻一次,一个奇怪的时钟,很吵闹,艾里斯的注意力从时钟移开。
一个青年站在那东西旁边,在思索什么的样子,在艾里斯等人进入房间后,少年端来几杯水,还算清澈,青年从沉思中反应过来,门还没有关上,街角隐约有几个人在观望着这里,像是老人,像是孩子,有女人又有男人,五六个人的样子。
“开始正题吧,如你们所见,这个城镇很冷清,也没有多少人了,守林人与精灵骑士,妖精还有,是炼金师?”青年确定下众人的身份,从衣服的口袋中取出几个徽章,正好有六个,鸽子也分得一个,拇指大小,艾里斯把徽章收下,鸽子是直接贴在身上,挺稳固的,不像是会简单掉落的样子。
安妮用手握着徽章,视野清晰了许多,不再是朦朦胧胧的,这个徽章是由炼金术制造,又是未曾见过的材料,真是莫名其妙。
青年的声音很洪亮,在爆炸声中依然能听清,青年丝毫没有顾忌这爆炸声中旁人是否听得清楚他在说什么,因为他的声音可能比爆炸声还要响亮,艾里斯听到他的声音时产生了这样的错觉。
“不知从何处来的旅行者们,这个小镇欢迎任何过路人的稍稍驻留,虽不知你们要去往何方,不过在这里住下也没关系,哦,这水是免费的,可以喝。”看来这青年也是一名炼金师,至少有很大的可能,艾里斯让自己的视线不朝向安妮。
赫一如既往的感叹道:“笨蛋。”
死亡骑士照常的在发呆,鸽子在睡觉,妖精漠然的看着,魔法师被力大无穷的安妮轻轻的拍了拍肩,爆炸声下有细微的声音一闪而过,也不用在意吧。
“晚餐的时间到了。”妖精小声的提示道,鸽子醒来,咕咕的赞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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