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姐姐,时间差不多了,我该走了,有空的话我会再来看你,”步思蛰看看手表对宫商羽道别。
“看姐姐是顺便的吧?小鬼头,”宫商羽不满的戳了戳步思蛰的额头说道。
“啊哈哈,那我走了,”步思蛰打着哈哈没有去接话茬。
“既然你选择去你姐夫的公会,应该知道公会在哪里吧。”
“虽然没有去过,但是惊蛰市范围内,fristone,只此一家吧,”步思蛰向身后挥了挥手走过转角消失在了宫商羽的视线中。
宫商羽收回挽留的手伤脑筋地扶在了额头上自言自语道:“思蛰,姐姐想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啊,唉。”
步思蛰走出了医院,来到不远处的车站等着班车,无聊中向远方望去,因为车站这边地势高的原故,可以将城市的景色尽收眼底,隐约还能看到末世开始后建造的城墙以及高耸入云的教堂,教堂里能够聚集足以辐射一个市区的信仰力的信徒。
地狱的鬼怪会尽可能的远离散发着庞大信仰力的场所,有着教堂的庇护再加上现代技术建造的城墙,城外的世界已经支离破碎然而城内却平静的仿佛两个世界。
虽然这样的环境可以更高效地维持社会的运转,产生的财富,但是这更像是逃避现实,不愿去接受人类的处境已经处在灭亡边缘的事实,长此以往,这种做法……
“这种做法,真的好吗?”如同心声一般好听的女声在耳边响起,步思蛰警惕地回头四下搜寻,但是班车已经到了,步思蛰被人群拥挤着走向车门,匆忙中也没有在上下车的人群中发现什么。
“错觉吗?”步思蛰收回了心思走进了班车里,毕竟惊蛰市是评定为S级别最为安全的城市之一,周边还有大大小小数家驱魔者公会,是不可能出问题的。
“昼游大人,欢迎回来,”惊蛰市的某处,几个虽然穿着西装,但是一看脸就知道是非人的生物,卑躬屈膝地对进屋,撑着绘有兽纹上书“日巡”二字油纸伞的红发红衣裙的女子行礼。
“昼游你回来了啊,嘿嘿,有什么收获吗?”屋子里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穿着睡衣戴睡帽的男人,一脸失眠的样子,捏着高脚杯接着旁边服饰的人倒的红酒,此刻正看向女子。
昼游收起伞递给旁边的非人生物,细长上扬的眼角余光看着男子沉声说道:“夜游,不要沉迷人类的享乐而忘了我们的目的,这会让我十分的火大!”
“嘛,这是人类献给小爷的贡品罢了,那,你说是不?”叫做夜游的男子满不在乎地说完看向了旁边服侍他的人。
准确的说是死人,全身皮肤灰白有些死人斑,眼睛全白没有眼仁,皮肤有的地方干裂,隐隐散发着腐烂的气味,但是却如活人一样行动,被夜游威胁的目光注视后,立刻匍匐在地,害怕至极的颤抖着发出低鸣,不停的磕着头。
“嘿嘿,看吧,小爷有权享用属于自己的贡品,再说现在是白天,”夜游换成翘二郎腿的坐姿,露出一丝奸笑眯着眼盯着昼游说:“小爷会认真履行监察之责,嘿嘿,监察昼游大人是否,尽职尽责的。”
“哼!你想打小报告随你,但是妨碍到这次任务,就杀了你!”
昼游走到屋里的整面墙壁都是镜子的墙前,通过反射看向沙发上悠哉地喝着酒的夜游,凤眼闪过极为凶戾的血色,整栋建筑便向下沉了一小段深度。
屋子里的重力似乎增加了几倍,镜子开始出现裂纹,但是裂纹蔓延到昼游的镜像四周就停了下来。夜游身下的沙发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屋子里的部下硬生生的被压在地板上连惨叫都发不出声来,异象持续了一瞬间就消失了,但是随之消失还有镜子上的裂纹。
“哦呀哦呀,看来昼游大人成竹在胸,小爷洗耳恭听大人妙计,一切,嘿嘿,听凭大人吩咐,”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夜游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喝了口红酒说道。
昼游也仿佛自己什么也没干,镜子上也从来没有出现裂纹一样,轻笑了一声开始讲道:“可笑的人类,以为信仰力能够让我们都远离它们居住的地方,真是愚蠢透顶,我们的任务就是将这些丑陋的罪人一个不留的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要想办成这件重任,赐予罪孽予神罚,再次净化人间界,单凭你我是不可能完成这件伟业,必须联系大帅再显露一些我军真正的实力,把妄图脱罪的跳蚤的引出来,接下来我们只需要掌握这个契机,等待愚蠢的人类自顾不暇的那一刻…”
“转化这里所有的人类,让它们自相残杀,最后直捣近在咫尺的白玉京,彻底灭绝人类所有反抗的火种,接着再一点一点的蚕食,让世界在无尽的绝望悔恨痛苦中消灭殆尽,啊哈哈哈哈!”夜游接着昼游的话说了下去,说到最后没拿酒杯的那只手插进头发里,仰头兴奋地大吼大叫。
“呵呵呵,”昼游精光闪现的双眼看着镜中的自己的婀娜的身姿,用红色的衣袖轻掩笑靥接着说道:“为了不让人类察觉到异常,在我们动手的那一刻回援,现在需要时常派一些杂兵骚扰一下人类的据点,温水煮青蛙,造成愚蠢的人类以为它们的城市十分安全但时常也会受到我们袭击却不能进入信仰力充分覆盖的区域的假象,让它们沉溺在这安逸的梦境中,再也不愿醒来,我们还需要等待这一契机的出现。”
“我要用这记重拳,把这个和平到痴呆的城市,染上我们的颜色,用恐惧的赤焰将城市吞噬,彻彻底底的破坏掉,然后告诉那些引发地狱之主怒火妄图脱罪的罪人们,终将被地狱之火吞噬殆尽。”
“啪啪啪,”夜游眯着睡眼惺忪的眼睛,露出佩服的微笑鼓掌道:“昼游,阴帅里小爷谁也不服,唯独你,嘿嘿,昼游,你是如此耀眼,如此令我着迷。”
“哼!”昼游无动于衷,目光转向一旁的部下吩咐道:“按计划行动,机会只有一次,不允许打草惊蛇,偶尔可以闹的动静大一些,但是过火了,提头来见,懂吗?”
“明白了,昼游大人,”众部下敬畏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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