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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然姑娘要见你。()”欧阳大夫望着春雀说道,随后大手示意两人快点进去,脸上焦急之色再度显出。
“她可还跟你说了些什么?”春雀望着欧阳大夫边走边问道。
如今在这医馆里能急着见她的除了那女子还能是谁,只是现在除了知道她叫凝然这个名字外自己一无所知。见面之前还是先从欧阳大夫口中多了解一点为好。
“不肯多说。只说她有家人如今正处在险境中,其余受伤一事闭口不谈,直等着你来才肯开口。”欧阳大夫摇头道。“不过老夫从她的言行举止看得出她并非普通人家的女子,这里定有故事。春雀,你一定要替我问出她中毒的缘由。”
春雀点点头便和王青彧进了医馆。()从始至终,王青彧的左手未离开过春雀的右手,这让紧张的春雀心里安定了不少。心中虽疑惑但见欧阳大夫这么说也并未再多言语。只是听到凝然被救醒,她的心情就轻松了许多。
茯苓躲在了欧阳大夫身后,这时探出头望着春雀二人。
春雀在进门的一霎那,突然掉回头冲茯苓眨了下眼,咧嘴笑了笑,便在茯苓发愣的目光中踏进了医馆。随后,茯苓僵硬的嘴角扯起了一丝难以觉察的笑意。
春雀拉着王青彧往那小屋走去,而欧阳大夫则带着茯苓回了房间暂且等候消息。
“你冲茯苓笑什么?”王青彧好奇问道。
“我原先想与她说话,化解之前的尴尬。可是后来你说她是聋哑人,我只想用最善意的方式来让茯苓少一个让她觉得自己吓着人的不安心情。()你没看她一直低着头吗,我想定是我的表情让她觉得不安了。“春雀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说道最后愧疚口气越发的重。
”原来你之前一直转头看她是想与她说话。我错怪你了。“王青彧倏地站住,将春雀轻拥入怀,心里为春雀的善良感动不已。
春雀轻推了下王青彧,力气微小柔弱。心里亦是为自己的改变而感到些许惊讶。前世嚣张跋扈的影子早已模糊全非,从何时起自己竟不相关的人也会事事设身处地的为他们着想了。
难道是因为站在了最底层,经历生活的辛酸苦辣,连这心性都变得软了?
“雀儿恩人……”一声女子声响打破了两人的拥抱,语气里尴尬与感激意味明显。()
春雀闻言连忙从王青彧怀中退出,脸上一丝红晕飘过,心里庆幸还好只是拥抱被看见……
天色已黑,一轮半圆的明月高挂天空,这淡雅的月色下一位女子轻妆峨眉,白衣袭纱身姿妙曼,若不是那娇容盖不住的苍白显出她正大病初愈的虚弱,那便是倾城绝色的女子。
这样的容貌,连王青彧都不由的多看了两眼,但也只是如此随后仍旧一脸淡漠。这让刚刚还自卑惊羡的春雀心里好过许多。
凝然的目光从王青彧脸上轻轻扫过随后定在春雀的脸上,随即下跪在地,清声响起:”春雀恩人的救命之恩,凝然感激不尽。请受凝然一跪。“春雀见状急忙上前将她拉起,说道:“当日我也只是顺手搭救。()你不用行此大礼,也不要一口一口恩人的叫。就叫我春雀可好?”靠近才发现凝然化了淡妆,那细细的柳叶眉画法颇为眼熟,后一想许是自己多心了,翠花在府里怎么可能出的来。
那日在回春堂凝然虽一身破布烂衣,可说话清冷铿然,便知是心性高傲之人。如今竟会下跪于她,感激她能理解,却也令春雀心中稍微有些惊讶。如此那般说顺手搭救便是给凝然少些莫须有的压力。
如果她猜的没错,凝然的性情定也是不愿欠人情的吧。
凝然顺势站起,见春雀这般说也不再推脱微微点头,伸出手示意春雀和自己进门。
春雀知她有话要说,便往屋里走去,没走几步身后便响起了王青彧的声音:“雀儿……”
春雀闻言转身,看见凝然正伸手拦着王青彧,那意思不言而喻。()
“凝然,我忘了介绍。他是……”
“凝然知道。他是王府的二公子王青彧公子。”凝然回身答道,语气有些清冷。
春雀愕然,不由问道:“你们见过?”
王青彧也是一脸疑惑,却和凝然同时都摇了头。
“只是凝然下面要说的话实在不适合王二公子听到,不然会说我有诬告之嫌。”凝然答道。
“凝然,我不知你待会要与我说什么。我只是个王府的奴婢,您能得欧阳大夫所救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二公子。所以你真正要感谢的人不是我。我知道你有家人正在险境中,如今能帮你的也只有他。”春雀分析道,这其中自然是有水分,可如果凝然真的有事要自己帮忙,最后自己还不是要依赖王青彧来解决。
这样一说,春雀自觉说的也没错。
凝然听春雀说了这一大堆话,脸上思量许久。随后像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定,身子冲王青彧微微施礼:“小女子刚才多有冒犯,还请公子见谅。”
“不必。雀儿是我的妻,我亦是看在她的面上。有话屋里说吧,我倒是很好奇你下面要说的哪句话会让我觉得你有诬告之嫌,诬告的又是何人?”王青彧说完,掠过凝然拉起春雀的手率先进了屋。
“是以后,我们还没成婚。”春雀看着凝然发愣的表情尴尬解释道,下一瞬被王青彧大力拉进了屋里。
凝然见春雀那般解释,不由掩嘴而笑,忐忑了一天的等待心情终于稍稍有了放松。随后也跟着进了屋,见春雀和王青彧坐在桌旁,王青彧正倒水给一脸傻笑的春雀喝。心中似是想到什么,眼睛立马泛红了起来,扶着桌子将回忆娓娓道来:
“凝然本是扬州人氏楚姓富裕人家,夫君亦是一名大夫,名叫吴冷。在当地颇有些医术。听说长安城名医遍地,我与夫君还有哥哥结伴而来。没想到刚进长安城,夫君与哥哥双双染了怪疾,又被偷了盘缠,得路人指点便去回春堂求医治。谁知道……”烛影重重,晓风暗动,映着桌旁三人的专注脸庞忽明忽暗……
回春堂密室中“青文你说什么?楚凝然被她和春雀所救?”暗影中走出廖淼走出,厉声问道。身穿的白衣沾满了鲜血,平摊的双手布满鲜血正一滴滴的往下流。
“是的师傅,如今那凝然正在百草堂,已经苏醒。师傅,您看?”王青文回话间低头看了一眼躺在自己脚边一动不动的人,那满脸的雀斑不是翠花还能是谁。
“是她说的?”廖淼踢了踢翠花的身体,冷声问道。
“那旺财是她的未来丈夫,前几日与旺财说起路上救了一乞丐女子。弟子知道后对她便多加留心,今日故意放她出街,一路尾随进了百草堂,这才知道那女乞丐就是楚凝然,已被欧阳那老匹夫救活。而且这翠花还给她换了衣服,化了妆,这般模样像是等什么人。”王青文老实道出。
“哼,定是等春雀。她的哥哥和丈夫全在我手里,她又是一个异乡人,若有亲戚早就去投奔了。怪不得那日街上没找到她,而春雀对于我叫车送她回府一再推辞,想必那时候就已经被她们所救。”廖淼冷哼道。随即瞟了一眼王青文问道:“你掳她来此可有让人发现?”
“这翠花回府后与旺财又发生了口角一人赴气出府,我趁无人注意时将她打昏带来。师父放心不可能有人发现,只是现在也不知楚凝然和欧阳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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