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可人捧着那本书,就这么一直在窗户边上坐着。舒殢殩獍手机响了好几次,姜子期、尹明安和顾锦言都打了电话来。她心中烦躁,索性都没接,将手机关了机。
这蓝灰色的天空中,灰色渐渐吞没了蓝色,颜色越来越深,然后黑色吞没了一切。已经入了秋,窗户半开着,冷风吹进来,身上那么些许的暖意似乎都要被那冷风带了去。她将羊绒披肩搂得紧了些,低头看着手边上那本《白夜行》。
这些年,唯独这一本书,能叫她反反复复地看下去。
书的封面是两个手牵着手的孩子的剪影。印着那一句“只希望在阳光下手牵手”。她低了眉,灯光落在她的身上,清清冷冷。
她一页一页地看下去。房间里很静很静,只有偶尔风吹的声音和翻书的声音,。
故事的最后,桐原亮司从高处翻身跳下,摔死在地上。而女主角转身离开。背影犹如白色的幽灵,她一次都没回头。
相伴相生的灵魂的另一半就此消失在这个世间。
而她,从此只能独自面对着这黑暗的世界,踽踽独行。
她久久地盯着书的最后一页纸,回不过神来。心口像是有一块大石头堵着一样,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好半天,她才合上了书,然后便看见侧前方,迟宇新像是这清河城路边的香樟树一般立在那里,他的眼里是浓重的墨黑色。
“回来了?”
“嗯。”
“吃过了吗?”
“吃过了。”迟宇新一边说着一变脱了西装外套,搭在衣架上。
这模样,仿佛他与她不过是寻常的情侣或者夫妻。但是事实上呢?各取所需?金主同情人?不管是哪一种说法,都是如此的不光明不磊落。
她的手上还戴着他送的那一枚钻戒。可是,那又能怎样呢?
何可人放下书,站起来,“要喝一杯吗?”
迟宇新没说话,只是看着她,那眼里,是她自始至终都读不懂的情绪。好一会,他才冷言冷语地开口,“酒醒了?”
她也不介意他话里带刺的语调,一脸谄媚,“那么好的酒,不是和你一起喝的。自然是不尽兴。”
迟宇新没说话,径自转了身往外走。何可人也就跟着他一直走到了酒窖。酒窖的面积足足有两百平米。迟宇新这辈子最大的爱好估摸着就是藏酒了。可惜,这么多年,他一次都没喝醉过。
推开第二道松木门,便能看见酒窖的陈设。满室的酒,看得人眼花缭乱。室内只有13摄氏度,温度有些低。
迟宇新从架子上选了两瓶酒,放在冰水里浸着。
酒窖的中心摆着一个木质的小矮桌,何可人席地而坐,顺手打开了音乐。德彪西的《贝加莫组曲》便响了起来。
她伏在那圆木桌上,半眯着眼,看着迟宇新。
迟宇新也不理她,自顾自开了酒,替两个人斟上酒。何可人这才坐直了杯子,捏着酒杯,轻轻晃了晃。那杯中映着头顶的灯光,和迟宇新幽深的双眸。
有很多很多话想要说,只是到了嘴边,却怎么都吐不出来。
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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