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轻承俊容间一丝慌忙一闪而过,听到她甚是严重的字语,他硬是将打出去了的手掌收了回来,胸口一口难受的气息突袭而来,他不动声色将手环在胸,对不远处的她勾一勾唇。
坐在位子上的皇帝皇后再如何不明详情,也粗略能发现他们之间微妙的关系,两人互相对视了眼,尔后接着把目光投向前方的三人。
谷秋秋一而再而三的大喝,使得所有人都不可思议地将她望着,并且递以十万个为什么的疑问。她向来自喻目光长远,自然不会在意这几十道肤浅的视线,迈着极其自然的步伐朝上官曜扑去。
皇甫轻承那丫的果然不能同情,此时最重要的是上官曜有没有哪被伤到,虽然表面上很和谐,谁知道暗地里伤成什么样了……
谷秋秋手拉着上官曜的衣袖,柳眉紧紧皱着,对着他身体试探性地用小手这拍拍那拍拍,看着他镇静的面容,她还是有些不放心,抬眼看着他担忧道:"有没有伤到肝脏?"
上官曜看着她急切得眉都纠结在了一起,心窝间那条情弦霎时断得干干脆脆,竟有些愕然地看着她,心里想就是此时受了伤亦无妨了。
她却好像会错了意,愤愤地咬着唇,放开上官曜,转过身,冲着皇甫轻承大声怨愤道:"不带你这样的,不旦不知恩图报,还忘恩负义!就是给你赢了又怎样?"
啊……下面本就一阵静默,这会更是衬得谷秋秋的声音更为响亮,听得大家面面相觑,王妃竟然为了一个男子而当众指责wangye!
皇甫轻承负手在背后,嘴角的笑愈来愈深,眼瞳黑得如同一口深井不见底,只道是静静地看她,不言一语。
上官曜从她关心的光环中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她误会了,伸出手拉着她的衣袖,正欲开口解释自己身体无恙时,却又听一声怒吼:
"皇甫轻承,你就是一小人,地地道道的小人!"
谷秋秋粉拳握得咯吱咯吱响,灵动的眼眸喷喷的闪着怒光,好不吃恨地咬着唇,巴不得上前将给他几巴掌儿扇醒他!
上官曜看着为他‘打抱不平’的谷秋秋,心下一动,对上皇甫轻承莫名的笑容,他上前急急道:"秋秋,他没有打伤我,我很好。"
谷秋秋不敢置信地看了上官曜一眼,只见他给了个肯定的眼神坚定了下她怀疑的心灵,她囧了,看着皇甫轻承一阵无语。
哑巴呢?既然没有做错干嘛不出声啊,好歹说个:你听我解释……之类的狗血对白哇,再狗血也比当哑巴来得舒畅些啊!
她的嘴角明显抽搐了下,声音没有底气,"咳咳……"故作深度地咳了声嗽,咽了咽口口水道:"这个,我好像是误会了……"
他却并不如她想象的会很生气。神色怡然,盯着她的眼睛,缓缓道:"不知道这局是谁胜出?有幸能与娘子皇元相一日游?"
谷秋秋下巴掉了一截。
就知道,不能跟演员表达真实的情感,凡事都得装着!
谷秋秋缓过思维来,思考了一秒道:"照这个情况看来是平局了……那两个人当中有一个出列的话,那选择权给我是最适合的了吧!按我说就选上官……"她心里那如意算盘打得声声响,葱白小爪早已猥琐地指向上官曜,非他莫属啊。
明白谷秋秋的话意,上官曜脸上有些喜悦的羞涩。
只是这话又未能说出口,便又被活生生地扼杀掉,皇甫轻承轻展衣袖,不知何时站在了谷秋秋面前,在她话音落下之前抢过时机邪笑道:"若是打成平手,便算有两个胜者,不如来个三人游,谁也不吃亏。"
皇甫轻承伸过长臂揽过她的肩膀,淡淡然笑道:"娘子认为这可好?若是不成,便再比过一场罢。"他的笑带着胜利的味道,和着势在必得。
三人游?再过一场?她狐疑地抬眼看他,眼帘映入他涌满笑意的眼睛,深深地,她有些怔住了,"……"
他亦同样将她望着:"娘子可是同意了?"
谷秋秋正在要重新比一场还是勉强三人游间挣扎徘徊,忽听耳边一个细细的女音传来,转过头望去正是那窈窕淑女——江清亭是也。
她的声音婉转缠绵,向他们走过来的期间经过刚才拿着皇甫轻承袍子的下人,吩咐了一声然接过了袍子,笑逐颜开地迎了上来,:"wangye,这天儿冷,还是将袍子穿上去吧?"她作势要将袍子为他套上。
皇甫轻承按奈住喉间一股臊甜的温热液体,眼见江清亭挺起小脚将衣袍套在身上,他只是抿着唇展以一笑,不作说词。
瞧见又是这么一幅郎有情妾有意的画面,她面色微微一笑,眼角的余光瞥到皇甫轻承放在她肩上的手掌,她灵活地闪开,让那只手掉落在空中,她呵呵道:"那就三人游吧……三人游!"特别强调了三人,对江清亭不是很讨厌,只是本着看小三的心态去看她,未免有些心理扭屈,哎……
皇甫轻承压抑下了喉间的臊甜,听着谷秋秋的决定,他满意地一笑:"一切听娘子的,三人游……"
谷秋秋在心里又上演一阵撞墙吐血上吊,瞪大眼:明明是他出的主意,怎么听起来她像是幕后黑手?她不过是顺从民意而已!以为她很高兴三人游么?难不成还要上演女尊,来个3p?耶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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