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又是一天过去,第二天下午,王府内。
"本来以为走了郑芊儿那只狐狸精,把我高兴得这几天吃胖了好多,但现在却来了个江清亭,主子,这可是真的天妒红颜啊?要不然哪天我们一起出去拜拜吧,再这样下去形势大大不妙啊,本来应该是你和wangye甜甜mimi地生活在一起的!"
小依一遇到对谷秋秋不利的事,便又贯例地在她耳边喋喋不休,足足念叨了一上午。
谷秋秋听得耳朵都要生茧了,这小三不是啥新鲜事了,虽然这次这个看起来很是重量级,但一样事不关已,她继续高高挂起。
"主子,你听到了我的话没有啊?"小依抓狂,看着躺在床-上假睡的谷秋秋。
某女已死,有事烧纸……
"主子,你倒是应一声嘛,要不要一起去拜拜?求个心安吧!"小依欺身上前摇晃她的身体。
大事挖坟……
忽然站口一个熟练的小丫鬟声音盖过小依,"王妃,江guniang在院子放纸筝,让奴婢过来请你一起玩去。"
最烦睡觉的时候被人闹腾,谷秋秋不耐烦地拉过被子往身上盖,头埋入绵被里,声音隔着被子闷闷的传来:"不去了,让她好好玩吧。"
小丫鬟训练有素,平静地念着台词"江guniang说了,她在院子等着王妃,让王妃赏脸前往。"
人家都来掀棺材盖了,你怎么着也要闹下尸变吧?
她在被子里哼了一声,仍佯装着欢喜的声音应道,"好的好的,让她稍等。"
※※※※
一个丫鬟满脸惊恐状,跪在地上边哭连磕着头,"江guniang,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刚才是一时错手,实在不知道纸筝何以就飞向了树……"
江清亭愠怒,一手掐着一个缠着线的木板,一手指着丫鬟怒斥:"一个小丫鬟做错了事还不承认,这就是六王府的规矩吗?"
被她呵斥的丫鬟跪在地上身体抖得如风中的落叶,啜泣着,"奴婢不敢,是奴婢该死是奴婢手拙没拿好纸筝,请江guniang恕罪……"
当谷秋秋和小依来到院子时,见到的就是这番景像,江清亭的脸再美,声音再甜,生起气骂起人来却还是犹如市井女子,带着一股俗气。
她摸了摸面皮,欢快的声音顿时扬起:"不是要放纸筝吗?我都有些手痒了,好期待!"
**亭正斥丫鬟斥得面红赤目,根本无瑕注意来人,听到这个略为熟悉的俏皮声音才转过头看到她站在离自己不到三步的距离,她的样子甚是弱不jin风,看到谷秋秋来了更是委屈了上来,"我也想放纸筝,可这丫鬟好生笨,竟然把飞在天的风筝挂到树上去了,这会可怎么办?"
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那没纸筝就不放了吧,等买新的了再放。"谷秋秋只想到这个法子,早知道这样就不出来了。
**停不依,走上前抓住她的手哀求,"这纸筝我可喜欢了,是wangye上次去外头办事的时候买来赠与我的,在我心里可是独一无二,要是这树我能爬我早就爬了,哪会什么都做不了的在这里哭呢……"
"这纸筝对我意义重大,不管是坏了还是我都要好好放着,就是见不着人,我每天看着那纸筝我的心情都一整天愉悦,你说这纸筝如今要是没了,我连想都不敢去想,妹妹你说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拿下来?"
谷秋秋笑容僵硬,有些郁闷的道:"爬树上去拿……"
江清亭抓着她的手更紧了,声音更度曲委,"那妹妹帮姐姐这个忙可好?我的身体大家是知道的,长年累月的生病,别说爬个树,就是多走远了几步路都要喘不上气的,可这纸筝我着实喜欢失去不得,我这要求为难了些,可妹妹你就帮帮姐姐吧,好吗?"
谷秋秋明显的愣在原地了,更加明显在犹豫,但答案是肯定的——不爬!
"妹妹若是觉得为难就罢了吧,我自个儿爬……"
江清亭等不到答案,知道希望落空,一滴泪就夺眶而出了,从眼角滑下,声线有些颤音。
她傻了。
只听一个声音喃喃地响起:"我这就爬去……"
在院子的旁边是堵xuebai的墙,而墙顶着一棵大树,往上望去那只纸筝稳稳地挂在树枝上。
谷秋秋提起长裙夹在datui间,虽很久没复习这爬树的功课,但经过以前多次的实践,老实说爬这树还难不到她,她灵活地沿着树身爬上树枝,期间小依在下面担扰地叫着,她用小手挽着绿枝支着身体对下面的小依道:"没事的,很快就好了,等我好消息!"
江清亭静静地看着爬树的倩影,脸上的泪痕风一吹便干了,了不痕迹,清透眼眸全然看不出有哭过。
"小姐,这纸筝挂得太高了,你别勉强去够,要是实在够不到就下来吧,你这样吓着人了!"小依在原地急得直跺脚,对着谷秋秋劝道。
谷秋秋抱着树枝,打量打量挂在头顶上方的风筝,接着继续对小依道:"没事的,我是谁啊,上天遁地无所不能,一棵小树还难不到我,我去拿纸筝!"
"你这是做什么?给孤王下来!"
转过头之际,熟悉的低沉声音弯弯绕绕传进她耳里,她伸长的手僵在空中,一动不动。
不知什么时候来到的皇甫轻承沉着脸站在院子边仰视她,表情看不出的诡异,似生气又不似。
她回道:"现在不行下啊,我得把纸筝拿下来才行,做事怎么能半途而废呢!你有事先等等啊,等我拿到了纸筝你再来奴役我……"
她一番话还未说到底,脚底踩着的树枝啪啪一声裂开,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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