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三宇文族长临终托孤边关守将千里驰援
话说诸人心里紧张了大半个月,突闻守卫禀报,大出意料之外,一时间竟然全都愣住了。片刻,鱼雀女急忙说:“快,带我出去看!”然后跟随卫士身后疾步出帐。
帐内‘哄’的一声沸腾了,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全都立起身,激动地议论纷纷。琼英扑到床前,流着泪叫道:“阿父啊,你终于等到了!”
很快,帐外脚步声纷乱,鱼雀女当先入帐,身后跟着风尘仆仆的三老一少。众人让开场地,琼英尽管不舍,还是站过一旁。鱼雀女来到宇文修岚跟前说:“族长,真是他们来了!”然后冲最后进来的年轻人道:“尚云,你来给介绍!”
打头的李定真上前说:“还是自己来!”然后向床上的老人施一礼说:“李实,李定真!”
身后之人接着近前施礼:“齐旃,齐子麾!”
再往下:“陈莳,陈乙夫!”
“晚辈尚云拜见族长!”
宇文修岚微微动了动头,颤几下唇才道:“劳动大家了,恕俺无以为谢!”
李定真一眼就看出族长是回光返照,挺不了多久,忙道:“客气话不必讲,族长请先安排身后事。老弟只给修岚兄撂下一句话:从现在起,你的族人安全了!”
大帐里安静得只闻轻微呼吸声。宇文修岚深吸口气,开始交代后事:“熙智,今后部族你得要费心了,接下这个担子!”
宇文熙智上前,含泪郑重表态:“修岚兄放心,弟绝不给兄丢脸!”
宇文修岚又对德林道:“德林,你还要好好帮熙智,帮他把部族事务撑起来。”
宇文德林的眼泪早下来了,颤着音答道:“老哥,只要俺还能立着,就绝不让人戳脊梁骨!”
宇文修岚又看向鱼雀女:“道长,你收徒弟吗?你看俺俩闺女要还过得去的话——”
鱼雀女拉过琼英和琼华走近前,说:“从今天起,她们就是我的头两个俗家弟子!”
宇文修岚点点头,接着没再说话,双目怔怔好似入定一般,众人耐心等待。半晌儿,他才移动眼球,从展鸿、展鹏、涉安、涉律、涉青、涵瑶、沛珊,一个个看过去,然后落在琼英和琼华身上,先吸了口气,说道:“都是好娃呀,将来就靠你们了!”最后转向李定真,费半天劲才说出:“他们,……拜托了!”两行浊泪终于从干涸的眼窝里流淌下来,顺着脸颊滴落到胸前握紧的拳头上,那手心里攥着的,有不甘,更多的是眷恋……
次rì清晨,部落的中心大帐顶端挂起白幡,宇文熙智上任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cāo持前任族长的葬礼。早饭后,他按照鲜卑本族的丧葬习俗列出殉单,派展鹏带着族里年轻人赶着五辆大车驶向县城,采买棺椁和构筑墓室所用的青石板,以及随葬的烧器、毁器,主要是陶罐陶壶陶盆陶钵、漆器、瓷瓶等物。安排后生在面临洮水的半山坡挖墓穴;宰杀殉牲——杀牛取牛腿,杀羊取羊矩骨,杀狗、马取头;收集宇文修岚生前所用的酒食器皿预备随葬;涉青领着琼英、琼华、涵瑶、沛珊到河边挑拣大小如一、形态匀称的河卵石备用。中午,展鹏等人回到驻地,准备工作也基本完成。墓穴是南北向的竖穴,位于北侧头部位置和东西两侧腰部的墓壁都额外挖有小龛位,供放置殉葬物和祭品之用。午后,后生们吃过晌饭,开始布置葬地。首先用青石板垒出墓室,留出龛位;将盛遗体的棺椁先置于墓前摆放,旁边分类排满殉葬品;琼英等把随葬陶罐、陶壶等器皿都放入大七粒或小二十一粒的鹅卵石,代表着构筑一个完整世界的‘天、地、rì、月、星、山、河’。rì暮时分,部族全体齐聚山坡下,官府也派出相关吏员到场,后生们开始动手编排墓穴。先将截成一段段的木柴起三层排满墓室底部,倒入火油,然后置放棺椁;把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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