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他们，春妮的父亲则放起了爆竹：“杜校长，我今天来问问你们，你们到底是怎么教育学生的？学校是放牛场呀？我这个孩子是残疾不假，但也不是随便当成扬歌喊的呀。笑人家做什么？他就能保证一辈子平安无事，不生个灾星啥的？”
“你喳什么喳呢？事情我们都还没弄清楚。”
春妮的父亲又转过脸对春妮说：“你把事情给老师们说清楚。”
春妮看了她父亲一眼，发现他的脸已经完全变异了，成了一个柴树蔸。显然他已在他的愤怒里走向了极致。
春妮对老师们说：“就是刚才放学的时候，所有的同学都欺负我。”
杜骏校长问：“欺负你什么？”
春妮说：“他们说我是石女，编顺口溜乱喊。”
听春妮这么一说，杜骏校长脸上的愤怒似乎被某股风给吹跑了，脸由红变白，刚才还熊熊燃烧的眼睛则眯起来：“我们又没亲眼看见，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所有同学欺负你，这可能吗？”
春妮和她父亲还没回话，竹芳老师的声音就变成酸豆腐汤，怪声怪气地从那边漫过来：“当家长的也不能这么护短吧。”
春妮看了她一眼，发现她已经将木盆放到了旁边。脸上的尴尬、疑惑什么的已经撤退，回复到了正常。
春妮的父亲说：“照你这么说，我不该来问了？“
春妮的父亲的反问一下子就拦住了竹芳老师的话。她在那里戳成泥桩，一
时找不到话来回击。脸上重新铺上了尴尬和愤怒的淤泥。
“也不是这个意思。你当然应该来问。”站在楼上的杜骏校长则赶紧给她解围。“这样，你先把春妮弄回来，明天我们把事情调查清楚再说。调查清楚了，我们一定狠狠教育那些学生。”
但杜骏校长的话并没有摸去春妮的父亲心里的气。他的脸再次煮得红透，说：“我不是护短。是我孩子的错我一定狠狠地教育她，但是别人欺负她搞不成。我们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竹芳老师停止泼着酸汤：“好了，好了，你不说了。今后我负责不说她。行了吧？”
望着竹芳老师，春妮发现她的脸已经成了鬼脸。五官上的每一个零件都比骷髅还丑恶、可怕。刹那间，无边的愤怒在她心里打着门，寻找着出路。她真想把他们的丑恶给喊出来。但她知道，她不能喊。因为她帮他们守住的那个秘密其实并不是什么秘密，而是一只反长的脚掌。如果她真喊出来，就会被那脚掌踏成稀泥。即使她的希望彻底破灭了，但她也不希望她现在就失去读书的机会。
春妮的父亲的皮似乎也被她彻底剥了，硬在操场里，除了眼睛里射出汩汩愤怒外，根本就说不出话了，只有嘴唇在弹着琴弦。因为现在的结果是，春妮的父亲不仅没保护住她，反而让她受到了更大的伤害。
竹芳老师用恶语割完他们，大概是觉得她胜利了，就没再理他们，弯腰拿起木盆，大步朝卧屋走去。那抖动的背影把她的不屑全抖给了他们。
石女最新章节第156章 父亲的声援(2)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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