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火耳处世之道
赢少峰四人就这样一路啃着喷香的狈腿,快速的往山顶奔去。山顶,一架草绿色的军用直升机正停在那里。
古晨光什么时候离开的,赢少峰不知道。当时,他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看着自己的师叔从直升机上跳了下去,只记得下面是一个很大的广场,一群穿迷彩的军人站在车旁在等着他。
“睡觉,不用操心。咱到家还得大半天时间,睡吧。”牛大新伸手给赢少峰和林虎儿裹了一下毯子,拍了拍他俩的脑袋说道。
赢少峰和林虎儿不知道怎么又睡着了,许是胆战心惊一晚上没睡个踏实,竟然听着这直升机螺旋桨那“哄哄哒。。哄哄哒。。”的嗡鸣,睡得如同死猪一般如此的安稳。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这里是内比都,是整个MD最繁华的城市。傍晚时分,赢少峰和林虎儿经过了长途跋涉,乘飞机转汽车“睡”了一整天的路,才赶到了这里。
“牛叔,到了?”赢少峰拍了拍还在车上睡得很沉的林虎儿,揉着蒙蒙的睡眼,看着周围的环境,对正一旁正笑眯眯盯着他们的牛大新不确定的问道。
“是啊。你俩可真能睡的。起来吧,孩子们,咱们到家了。”牛大新说道。赢少峰和林虎儿就这样一路睡到了弑神在东南亚的分部。
牛大新住在内比都这座城市最中心的位置,华人巷101号,第9栋私人别墅,这里只是退役兵王享受的一点点弑神的福利。
“哇塞,这么大的房子。好漂亮哦。”
“比陈光耀家那二层小楼漂亮多了!”
“我们以后住在这里吗?”
“得赶紧留个像,给爷爷寄回去,让他也跟着咱们高兴一下。”
“.。”
“你俩随便转转,看上的卧室随便住,当自己家一样就成。衣服被褥什么的生活用品,我会让无酒管家去给你们购置新的。等会你们洗过澡以后,我们再一起共享晚餐。”看着赢少峰和林虎儿犹如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新奇的叨叨个没完,牛大新微微一笑叫过管家无酒安排了一下,拍了拍手对着他俩说道。
“哦哦。好的。”赢少峰和林虎儿拎着手中的背包,在别墅内晃荡着,听到牛大新的话,也没跟他客气赶紧答应道。
牛大新的书房内,赢少峰和林虎儿逛累了,此刻正在目不转睛的读着挂在墙壁上的一幅字画:“扬在脸上的自信,长在心底的善良,融进血里的骨气,刻进生命里的坚强。”
“火耳。”
“这火耳字写得不错。”赢少峰指着墙上的字画说道。
“跟爷爷比还差点韵味。”林虎儿在赢怀德的书屋内看到过很多挂着的字画,都是爷爷自己写得。看着眼前这字,这句子,总觉得虽说看起来有些意思,但总少了写铁血肉骨,趋于平淡了。
“你懂什么?这些文学家书法家大部分都在挥毫泼墨间即兴而作。爷爷是军人,骨子里不跟他们一个味,看字,看书画,看的是这个人的人品,而不是攀比。再说了,就是让你说,你能说出这个味?”赢少峰白了一眼林虎儿嫌他有些丢人的说道。
“这是草书?也是火耳写得?这都写了些啥?可真是狂草,鬼画符似的。”林虎儿看着另外一幅挂在墙上的字画,有些眼晕的说道。
“行于世,当识人,识人不必探尽,探尽则多疑。”赢少峰看着狂草书法慢慢的读道。
“哥,你能看懂?”林虎儿伸长了脖子看着在那里一字一顿,抑扬顿挫似是很陶醉的的读着的赢少峰,有些诧异的问道。
“别打岔。这狂草还有些味,虽是狂草,但不难认。幸好不像爷爷讲的故事中的主人公一样,自己写完了回头一看,我写的啥字?嘿嘿。。”赢少峰对着林虎儿一边开着玩笑一边接着读道:“当知人,知人不必言尽,言尽则无友;当责人,责人不必苛尽,苛尽则众远;当敬人,敬人不必卑尽,卑尽则少骨;当让人,让人不必退尽,退尽则路寡。”
“赠挚友大新先生,火耳。”
“说得很对啊。”赢少峰读完书画,细细想来似有所悟。
“这是火耳先生赠送给牛叔的字画?我咋一听似乎明白了,但似乎也什么都没听懂!老哥,你再给读两遍,我参谋参谋。”林虎儿挠着额头,静下心来想了一下,似乎还是有些模糊,管着赢少峰给再多读上两遍理解一下。
“这是东南亚最著名的书法家,火耳先生给我写的。”牛大新背在身后的手里面提着一把剔骨刀,走进了书房,看着一个在那里朗读狂草,一个耐心聆听的俩人,顿时出声说道。
“这火耳先生还真是明理,也有些骨气。牛叔是怎么跟这位火耳先生认识的,我看着这书画上可是写着赠挚友大新先生,火耳。”赢少峰指着书画的一边区别于狂草书法的正楷小字随口问道。
“说来话长了,虽说在兄弟们看来,当年我退役回了这内比都,建立了这弑神的分部,没有一丝放弃人生的意思,但却是真真切切是我生命中最黯淡的时光。”
“火耳先生姓耿,叫耿富贵,跟我一样都是缅籍华人,祖辈都是随爷爷来到这里,扎下根来的。耿富贵虽说是一个很土的名字,但是人真心不错,是他让我重新认识了我自己。原来,我就算只剩下一只手也还能写书法,还能跟他老耿同志打篮球,还能重新拿起这剔骨刀,灭杀一切威胁到我们弑神的敌人!”牛大新随手挽了一片刀花,有些杀气凛然的说道。
“牛叔,你这一身杀气还能静下心来写大字?不会没事的时候练狂草吧?”林虎儿不识时务的插了一句嘴,笨笨的说道。
“哈哈。说得好,我真是不适合静下来写这些大字,不过狂草却是写了一些,但我这剔骨刀法却是不赖,想学不?”虎子毕竟年少不更事,牛大新也没有跟他一般计较,却是哈哈一笑,露出一个很温暖开心笑脸对着他俩大声问道。
“牛叔,你这样真得成吗?不是我小看你,你现在能打得过我吗?”林虎儿歪着脑袋,看着牛大新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不要觉得自己杀了几只狼崽子,就真成了小‘武松’了?不服,咱出来练练,也好让你开开眼。正好你俩现在也没有洗澡,咱们练练手,等会再去泡个澡吧!”牛大新摇了摇头,伸手拎着剔骨刀就往院子里走去。
林虎儿看着手里拎着剔骨刀的牛大新,听着他说要自己开开眼的话,也顾不上洗什么澡了,跟在他的屁股后面就奔出了书房。
“这牛叔,进个书房也带着刀。我是还没地方放。。这俩暴力贩子。”赢少峰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背上的长弓,看着风风火火跑出去的林虎儿,撇了撇嘴也跟了上去。
牛大新站在院子里上,吹着清冷的夜风,抽出泛着幽幽寒光的剔骨刀,迎着皎洁月光玩起了刀花。
“咋样?叔这一手玩的漂亮吧?”牛大新对着站在自己身后的赢少峰和林虎儿说道。
“自夸什么呢?没看清楚。牛叔你还是让管家打开院子里的灯吧,我都没有看清楚。”林虎儿虽说看着牛大新手里挽出的刀花很是绚丽,但却真的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轻声嘟囔了一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好。”牛大新转身叫过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保卫,轻声吩咐道。
“我也会耍。”林虎儿有些不服的说道。
“耍?哈哈。虎子你可真牛。今天我就给你们俩看看怎么玩刀子成事。”牛大新左手握着剔骨刀,对着林虎儿还有站在一旁默不作声静静看着的赢少峰大声说道。
“军刀。这种冷兵器在实施摸哨和刺杀的时候,都是以整个手掌握紧刀的握把,这样会让刀子在自己的手里拿的更稳,爆发出更大的力量。当然,我的这剔骨刀法也是出自这军刀用法。以后,我会让你们专门练习砍树和劈柴,来锻炼你们用力的角度和爆发力,也会让你们试着剔骨片肉,是为了让你们的更加熟悉类似于人体的组织肌肉的纹理。只有这样,在你们遇到敌人的时候,无为而胜有为,一切都会自然而然。”牛大新一边说着,一边分别以正反手来演示剔骨刀的攻击途径和技巧。
“正手需要力量的爆发,而反手需要小巧的诡辣。但不管正反手出刀,往往有一个问题会被忽略,那就是手指的应用。也就是你即将接下来要训练的项目,指刀。”
“指刀,就是利用手指来操控手里的刀,会达到你不敢想象的,化腐朽为神奇的作用,往往会令敌人防不胜防。这刀花,就是手指操刀的技巧。”牛大新说着又给林虎儿和赢少峰演示了一遍剔骨刀花,真可谓是缭乱迷眼,仿佛一片幽森森的冷光闪过,什么都没有留下,只有一片刺骨的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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