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脚下的路,杨溢之心中生出许多的感慨来,这一条路是他童年时不知道走过多少的路,如今在他上空飞过,一切是那么熟悉又是那么的陌生。邪奎看着杨溢之的表情变化,也看出来什么,道:“杨溢之,想什么呢?是不是想起以前了。”杨溢之无言的点点头,就这么来到了大王村,到了村口,杨溢之突然笑着道:“我小时候在这牌子上撒过尿。”邪奎:“......”进了村子,邪奎微微的惊讶了起来,道:“这个村子想不到这么大。”杨溢之点头道:“这儿说是个村子,其实比很多镇子都要大,想不到吧,小时候,我爹常带我来这儿买些小玩意回去,有时候还会给我买糖人呢。”说着说着,杨溢之自己却停了下来,沉默着朝前走去,邪奎做了一个听众,走在了他的身后。走着走着,杨溢之想起什么来,停了下来,看着村子的东方,道:“我记得我的表叔住在这村子的那边,也不知道当年他回去了没,是不是和我一样活了下来,要不我们去看一下。”杨溢之此刻的眼神中带着稍有的期盼,邪奎笑着看着他,想了一会,道:“好啊,这有什么不可以的,你带路吧。”这一刻,杨溢之笑了,会心的笑了。走在这夜里的村子中,是那般的宁静,能听到的就只有二人的脚步声有节奏的响起,终于还是到了,看着灯火熄灭的人家,看着这一切熟悉的地方,杨溢之鼓起了勇气,敲了下去。“当....”,敲门声回荡在四周,打破了这安静的夜,邪奎平静的在一旁呆着,其实刚到这户人家他就看出来了,还有人住,只是不知道还是不是杨溢之的表叔而已,看着杨溢之此时满头溢出汗来,邪奎深处手拍了拍他的肩,笑了笑,什么话也没说,说了也是白说。良久,屋内才亮了起来,响起了一个略带沧桑的声音:“谁呀,这么晚了。”这个时候,杨溢之突然紧紧抓住了邪奎的肩膀,道:“是我表叔,这声音我还记得。”虽然杨溢之很用力,可是邪奎却是笑着看着杨溢之,什么也没说,只是不停的拍打着他的后背。“吱呀....”,门开了,走出来一个人,头上青白交接,看得出来,他已经老了,看着门口的二人,那人明显的愣了神,问道:“你们是?”杨溢之放开邪奎,几乎是扑到了那人的身上,道:“我是杨溢之啊,溢之,表叔,是我啊。”开门的人不是其他人,就是杨溢之的表叔杨怀安,看着近在咫尺的杨溢之,半眯着眼,看了好一会,才想起来,没再多说,紧紧地抱住杨溢之,一滴浊泪落在了杨溢之身上,邪奎立在一旁,看着这二人,这一刻,他感受到了什么,说不清,道不明。这个时候,夜风吹过,凉凉的,邪奎的心中久违的悸动了,什么也没说,离开了。杨怀安带着杨溢之进了屋,杨溢之回头看去,却没有看到邪奎的身影,不过这个时候这已经不重要了。到了屋里,看着这还是熟悉的一切,杨溢之终于忍不住流下了泪来,杨怀安拍了拍他的肩,道:“孩子,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看着杨溢之,杨怀安问道:“吃饭了没,溢之。”杨溢之摇了摇头,杨怀安道:“等着啊,孩子,我给你拿些吃的。”这夜太安静了,以至于邪奎都不知道这村子里会有什么,待到走出村子回头看去,这村子里只能看见几处还有着灯火,邪奎心中却难得安宁了下来,自言自语道:“如若是以后我不再这么劳累,我一定来这儿过我的下半辈子。”说完自己笑了起来,也不再御剑,行走在这山间小道上,嘴角带着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走着走着,邪奎来到了一处河流边上,听着这夜间山里河流的水声,邪奎随意的找了个地方坐下,听着这夜里的风声,听着这黑夜中水声,或许这才是邪奎真正想要的生活也说不定。盘腿坐下,调息自己体内的灵力,领悟到了不曾有过的境界。这夜终归是要过去的!等到这次日的清晨再现,邪奎的身上布满了露水,可是他却毫不在意,甚至说是他并不知道这一切。在清晨的薄雾中,杨溢之早早的醒了过来,因为他怕这一切都是假的,一夜根本没有睡好,一直到凌晨才睡了会,一起来看到的是门外杨怀安正在劈柴,心中一颗心落了下来,穿好衣服走了出去。杨怀安转过头来看去,笑着道:“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怎么不再睡会?”杨溢之笑着道:“我睡不着,表叔。”杨怀安擦了擦额角的汗,道:“那你去把你表妹也叫起来吧。”杨溢之一惊,不由得问道:“我还有一个表妹?”杨怀安点点头,回忆道:“还记得吗,八年前,那个夜里,你说你没有回去,我呢,也没有回去,因为那天夜里就是你表妹杨茹的出生的夜晚,也是那个夜,她也走了。”杨溢之不再说什么,而是道:“表妹他以前从未见过我,我去还是不合适,还是表叔你去吧,我来帮你劈柴。”说罢就走了过去要动手,杨怀安笑着捋了捋胡子,道:“也好,也好。”走进了屋去。杨溢之拿起斧头,稍稍使用灵力,劈柴的速度不知道必杨怀安快了多少。等到杨怀安把杨茹叫起来的时候,杨溢之几乎是把后几天的柴都劈好了。杨怀安看着杨溢之,眼中却全是笑意,道:“还是年轻好啊。”杨溢之只是笑笑,没有回答。杨茹揉了揉她那还未睡醒的眼睛,盯着杨溢之,眼中还带着几分的疑惑,才八岁的她,嘟着嘴,拉着杨怀安的衣服稚气的道:“哥哥他好厉害。”杨怀安笑着拍了拍她的头,道:“乖,小茹,去洗脸,马上就能吃早饭了。”杨茹恩了一声,轻步跑到了井边,随意的把冷水往脸上泼了泼,用自己的衣服擦干净,跑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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