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卫处的房间并不大，设施也很简单。挨着窗户摆着四张办公桌，另一侧墙边是一组铁皮文件柜，墙上的衣帽钩上还挂着一件未来得及穿走的厚风衣。
办公桌还是上世纪那种老式的木质办公桌，发黑的棕黄色桌面，边角因为磨损脱掉漆层，露出木头的原色。桌面下一排三个抽屉，左面还有三个摞在一起的抽屉，后边是一个立式矮柜。抽屉上的拉手，都是金属的扣手拉手。倒是铁皮文件柜显出新潮，敞开的柜门里露出里面大叠卷宗档案。
李想挨个检查了文件柜，翻出两个橡胶警棍。又挨个打开办公桌的抽屉柜门，从一个柜门里找出一盒子弹。七点六二毫米的五一式手枪弹。
有子弹，枪呢？李想左右打量着，办公室里在没有隐藏的保险柜之类。
皮卡货车足足开了二十分钟。道路前面，出现了一道围墙和铁门，铁门边上有一间值班室。
“应该就是这里了。”
工程师说道，停下车。李想跳出驾驶室。
透过值班室的玻璃窗，是一张办公桌，上面摆着电话机内部通讯录访客登记表之类的物品。靠着离间的墙上，挂着一根橡胶警棍和一个枪套。枪套露出五四式手枪的金属手柄。
李想的眼睛瞬间冒出光来。找到了！
那是一把五四式手枪，黑色的枪身已经磨得有些发白了，但是枪机部件还很灵敏，复进弹簧的力量十足。除了手枪，皮带上还带着两只压满子弹的备用弹夹。
五四式手枪是新中国建国后，仿照苏联托卡列夫手枪设计制造的第一只制式武器，五十年的时间里一共生产了三千五百万只。虽然年纪很大了，但是威风一点都逊色后来的****式七七式。威力上甚于超过它的后辈。如果让李想选择，他肯定会选择五四式。当然，如果有新式的九二式就更好了。
李想翻来覆去地看着手中那只五四式，带着众里寻它终得偿的如愿欣喜。半天，把手枪和枪套放到了桌上。
值班室后面还有一个小房间，里面摆着一张高低床。床上的被褥叠得很整齐，床头柜上扔着一本画报，地上散落着一些瓜子皮。
高低床的顶头有一个金属柜，锁着门。李想抽出弯刀插进金属柜的门缝里用力撬着。大部分金属文件柜的锁舌只是一段铁片，挡在金属柜的门框上，只要稍加用力，就算掰不断锁舌，金属柜的铁皮门掰得变形也能打开门。
金属柜里，立着一支七九式冲锋枪。
不是说造枪的工厂，为啥不整几把像样的冲锋枪背身上，看着也带劲。你们老板，实在太抠门！
李想拎起冲锋枪，一回身，一个人影猛扑上来按住李想的脖子。
李想毫无防备，脖子被冒出来的家伙死死按住，身体向后顶在文件柜上。
这家伙从哪冒出来的，厕所？这么多天你一直蹲在厕所里，拉肚子吗！
按住李想的丧尸冲着李想张开了大嘴，李想两只手架着零五微向外推着丧尸。那个丧尸顶着零五微的枪管用力向前顶过来。
零五微的枪管纤细，总给人一种易弯会折断的错觉。李想瞪着丧尸，看着它不顾一起地把全部力量都压在零五微的枪管上。
你不要搞坏了老子的枪！
李想用力把丧尸向后推出去，调转枪口扣下扳机。随着枪声响起，子弹射入丧尸的身体里，那个家伙无知无觉地再一次向着李想扑过来。
你还要浪费老子的子弹！
李想挑起枪口顶在了那家伙的脑袋上扣下了扳机，随着枪声那个丧尸身体一仰摔倒下去。
听到枪声，工程师拎着五六式冲锋枪冲了进来。看到李想和地上躺着的丧尸。
这件事要怪，只能怪自己。作为主要战斗人员，应该枪不离身的。李想回到值班室，把桌上的五四式手枪挂到了腰间。
二道厂区里静悄悄的，连游荡的丧尸都很少。
军工产品除非有订单，否则不会造出大批武器屯在仓库里等生锈。工程师把车停在一栋办公楼前。二层的楼房，比起厂区大门前的那栋办公楼，显得时尚豪华。卖枪的果然都是有钱的财主。
可是办公楼里并没有武器。二楼的大会客室里倒是摆着精美的产品图册，零五式微声冲锋枪零六式轻型冲锋枪号称“二六万”的高精度狙击步枪系统。每一种武器旁边，还都罗列着能够使用的战术挂件。可是，枪呢？
“别急！”
工程师拿出李想的数码相机，调出图片集。屏幕上出现小芹半跪在沙发上的照片。
“你看到这个真的会兴奋吗？”
工程师冲着李想晃了下手里的相机。
这不废话吗！难道你看着一个姑娘这个样子，不兴奋吗？
工程师向后翻着照片，找出工厂平面图研究着。造枪卖枪的，肯定会有个实弹靶场之类的地方。既要检验枪支性能，还要给客户演示。
“走吧。”
工程师冲着李想摆着头，李想扔下手里那些宣传画册。
实弹靶场在工厂后面，靠近那些低矮的山丘。一道栏杆挡在门前，旁边的岗亭附近还有一个丧尸在游荡着。
李想跳下车，工程师也跳到车外，手里拎着五六冲。
“让我试试这个。”
工程师说着举起了手中的冲锋枪。
“教我怎么用。”
这家伙可不是随便都能使用的，又大又沉。李想抬头看了一眼百米外的目标，示意工程师把冲锋枪架在皮卡货车的发动机盖上。工程师半撅着屁股瞄准了远处的目标，推下保险销。
远处的丧尸似乎也发现了李想他们，站在原地定定地看过来。工程师扣动扳机，一声震耳的枪声响起来，巨大的后座力带动枪托回撞工程师的肩膀上。
子弹紧贴着丧尸的身体飞过，那个丧尸随即向着李想他们冲过来。李想拎出了弯刀，工程师晃着脑袋。
“这枪声也太大了，震得我耳朵都疼。”
工程师扔下五六冲，从李想腰间抽出五四式手枪，姿态优雅地单手平举，瞄准着丧尸扣下了扳机。枪口跳动着，子弹已经不知道飞到哪去了。
“两只手端枪啊！”
李想吼着。工程师两只手端平了五四式，对着冲过来的丧尸扣下扳机，子弹接连穿过丧尸的身体，丧尸的身体随着被击中闪着趔趄，却丝毫没停止向前冲来。李想攥紧了手中的弯刀，只等着那家伙冲到眼前就一刀劈过去。工程师不停地调整着握枪的姿势，打出枪膛里最后一颗子弹。眉心中弹的丧尸砰地扑倒在两个人面前。
“以后，你还是充分发挥你的聪明才智吧。冲锋陷阵这种粗活留给我就行了。”
李想从工程师手里夺过五四式，退出打空的弹夹，重新压入子弹。
“你什么意思啊？”
工程师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你干掉一个丧尸，要用八颗子弹。你不知道子弹有多珍贵吗？”
李想说着把装回弹夹的五四式揣回枪套。工程师撇了下嘴，突然抄起五六式冲锋枪示威一样连扣着扳机。清脆的枪声持续地回荡着。
李想看着工程师。为什么我觉得你有时候真的像个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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