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如此枪法
落北在草皮帐篷中呆了三四十天,总算是身体正常了,拿着那厚厚兽皮走到光头草屋前,光头在屋外磨着箭矢上箭尖。
“吭吭”捂着嘴巴,蹑手蹑脚的走到光头身边,放下手中兽皮拿起一支骨箭,递给伸手的光头,光头也不吭声,专心的磨着骨箭。
光头磨完骨箭便听见落北肚子抗议,瞥了一眼一边的落北哼哼唧唧的拿起那厚厚兽皮,“给我拿的?什么玩意”落北双手连忙捂住,嘿嘿笑着“这不是,上次看把你手中的草屋给烧了吗,这玩意我觉得对你有用,你看看。”光头倒是没想那些弯弯肠子,拿着兽皮认真看着,落北也不催,在一边耐心等待。
“下半卷呢?”光头很自然的伸手,落北眉毛挑了挑,“什么下班卷?这还是我背着驴鼻子老道给你写的,你别看驴鼻子老道不在,你知道他那招万花镜月把,你认为这老家伙会这么放心我一个人下山?再说,你认为你的那破草屋子能直这个价?”
光头别看有时候有心计,但是被落北这么一虎,愣了愣,大声数到:“开个价,我这里也有不少好的功法,最起码帮助你淬炼脉络和身体契合的东西总是有的。”落北一翻白眼,光头拽着落北衣领抬起,“你小子吊起我胃口来就像拍拍屁股和没事人一般走了?”落北无奈的说道:“你说,你这有什么功法,我看的功法多了,不稀罕你的那些破玩意,要不是看在把你房子烧了过意不去,谁会没事背着驴鼻子老道给你写这篇道经。”光头放下落北,哈哈笑着,光头上那花纹更加狰狞,“坐,我说,你都给我上半部,下边一块给我呗,你也知道我养灵境就是差那么一点。你看,按辈分来讲,我算你半个师兄,脸上贴金,贴金。按岁数来讲,我算你大哥。”
远在道观的正一道主看着身前一片莲花池,一池莲花吐出朦胧雾气,在上方映出刚刚的落北和光头。驴鼻子老道穿着邋遢的道服,哼哼唧唧的点在光头身上,光头瞬间打了一个寒颤。
光头当年受到正一道主这驴鼻子老道点拨过,所以会这么讲。落北也不反驳,抚了抚兽皮上的土,“这样吧,给我点能让修行增加的玩意,最不济也得教教我你的那封妖枪法不是。”
光头觉得封妖枪法本不算是什么高深法决,而且凝脉后非体修根本发挥不出封妖枪法的全部力量。
漠北修行体系中有三种,一种是极端的修士,念修,这种修士在漠北进几万年中少之又少,甚至念修道经都不曾流传过。
一种是体修,这种修士最多,因为辟脉后没有好的术法,直接放弃修炼术法,用天地元气直接淬炼肉身,光头就是这种人,这种人战力无匹,如果有好的体修道经,可肉身成道。
最后一种就是脉修,这也是最正宗的修士,用正宗的术法凝结法幻。三道六州中各大道主,州主,都有属于自己那独一无二的法幻,这些人的法幻不是传承自上古就是独创!
光头因为是体修,那古铜色长枪就是他的法幻,但是体修一脉最大缺点就是法幻与身体不契合,落北采用半卷养灵篇忽悠光头。
落北还是抱着几卷发黑的骨书回到了草皮帐篷,当时光头看见落北从怀里拿出另一半厚厚兽皮,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那这古书扔的落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但是落北还是高兴的捡起骨书颠颠回来。
“黄石骨丹?”那这骨书在月光下看着骨书上那文字,柔然在一边认真学习文字,柔老头默默打坐。
用妖兽自身为炉鼎,浑身血肉为火,碎骨为丹。
落北收回那卷黄石骨丹,拿起那卷枪法,封妖枪法。
第二天一大早,落北就拿着一根兽骨骨枪站在光头草屋外的一块空地上。昨晚看了一晚骨书的落北自然知道封妖枪法该怎么修炼。
这套法诀本身只有四诀,比起那些更加厉害一些的体修功法算是弱的,当年落北曾看到过一卷箭术,这是当年红衣先生留下的箭术,六决。
落北在光头草屋前一式一式的修炼着,光头在屋内看着落北练得歪七扭八,一项以枪术为傲的光头何时见过如此烂的枪法,本想着去骂两声,但是觉得不管自己鸟事的光头生生忍下,落北一练就是一天啊。接下来的几天里落北天天过去,光头本着眼不见心不烦的想法关上草屋修炼,但是架不住落北在外边有的没的哼哈两声,光头终于在一天雨天忍不住了,拉开草帘子随手抄起一根长茅草,冲进雨中,拿着茅草对着落北就是随手一下。
雨水和风竟然被那根茅草诡异缠住,当光头随手甩出时,雨水和风如长鞭一般狠狠打在落北身上,落北赶忙用长枪抵挡,依旧跌倒在雨水和黄沙中,溅起一滩黄沙和雨水。
一脸泥泞的落北眼中带着精芒,起身,透过雨雾看向对面眼神愤怒的光头,光头没有理会落北带着精芒的眼神,手中茅草再一次被一卷而出,风雨混着黄沙再一次如鞭子一般抽像落北。
落北手中骨枪一紧,按照古书上法力的方法也扫出一枪,但是那道细弱游丝的痕迹瞬间被光头那道给卷碎,落北落地时看见光头手中的茅草如鞭子般扫出,一道道痕迹在雨中特别显眼,整个方圆百里的雨水被光头扫的混乱无比,落北起身艰难抵抗,手中骨枪更是一次比一次凌厉。
半面仙不知何时出现在雨中,雨水无法靠近半面仙身前一丈。半面仙苦笑着说道:“练了一辈子的枪法,引以为傲的枪法.........竟然被人家当枪用了。这个落北,我还真是小看他了,有点像驴鼻子老道了。”
光头这些天看见落北就来气,落北每天天不亮就到光头草屋前空地上,每天晚上都伤痕累累的回到草皮帐篷中,柔然每天都拿着柔老爷子配好的药水涂抹在落北身上。
整个狈吼军士都开始有些佩服落北,光头也觉得自己快被这混蛋给整烦了,直接在草屋前围了一个栅栏里边养着数匹驹,落北一看这感情,便直接在栅栏旁练起枪法,但是......落北这种读书人,怎么可能这么心思纯洁。
“统领大人,对不住啊,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力道没有掌握好,把这.....驹刺死了。”一脸歉意的落北没有丝毫恐慌,在光头眼里这是**裸的挑衅。一道古铜长枪虚影狠狠扎在落北身前,地上出现一道极细的窟窿,落北瞳孔猛缩,那紧缩的瞳孔中爆射一道精芒。
光头长枪枪尖如暴雨般射,落北手中长枪疯了般舞动,抵挡狂风暴雨般的枪气。整个栅栏中的驹被光头的枪气射出一个又一个窟窿,落北也浑身血痕,兽皮更是一条条的挂在落北身上,骨枪上一道道纵横交错的痕迹让人看见后觉得快要废掉。
光头疯了,落北也无奈的抵抗着,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手中骨枪枪尖被光头枪气给生生炸平,要不是光头只动用肉身力量,落北早就不知道死哪里去了。
光头的草屋前本是好好一片草地,后来拉起栅栏后,也算能看,但是这回整片草地被光头炸了一个又一个窟窿,草皮生生掀飞,混着鲜红的血,如刚刚完成一场厮杀,不知道的狈吼军士看见这一幕以为他们统领和落北在杀驹,但是明白人的半面仙无奈的苦笑着。
落北托着浑身是伤的身子离开了,再也不敢算计光头,生怕光头一怒之下直接一枪点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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