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你。美中不足的是头发有点短,这不知情的人还会以为你是尼姑庵还俗的小尼姑。”最终没憋住,寒陵王肆无忌惮笑出声。
“还尼姑!我看你更像还俗的小和尚。”明澜斜睨了寒陵王一眼,毫不示弱的反击,“等着啊,我要让你看到短发女人也是有魅力的。”她顾不得绑在身上的绷带,艰难的拿来硬纸,丝绸,织锦,匕首,笔墨等材料。
寒陵王帮明澜一一列好,不解的问:“小尼姑,在折腾些啥呢。”
“小寒寒,你想清楚哦,我手里拿着匕首的,你再说些让我不开心的话,我保证不刺伤你,直接刺死。胁的语气也是这般迷人可爱。
“想杀我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寒陵王不以为然的说。
明澜黛眉微挑:“那就来个断子绝孙的坏下场。”微波荡漾的瞳仁中,隐匿着几分调皮之态。
“小坏蛋,再胡乱说话我可就要好好教训你咯。让你未婚先孕。”寒陵王漫不经心的说道,不安的手将整齐叠放的丝绸捣乱。
“哼,你就知道欺负我,不和你玩了。”明澜别过脸,专心制作起太阳帽。先用毛笔在硬纸上画出太阳帽的大致轮廓,再用匕首沿着硬纸的轮廓拆开,接着用织锦将硬纸裹住,拿针连起来,最后用丝绸绕一朵小花,镶在帽子的右上方。一顶简单清新的太阳帽就此完成。
寒陵王拿手指戳了下帽子,称赞道:“好像还不错。我一直以为帽子是男人带的,突然发现,你带着挺好看。”
明澜听到‘好看’两个字,脸颊不争气红了起来。”明澜眸色渐重,“每个人的证词,包括明静凌的刺伤,脖颈上缠绕的红纱,都存在一定的问题。依我看,被传话的侍卫跟丫鬟都没有亲眼看到刺客的脸或者眼睛,就一背影,完全能说明黑衣人不存在。明静凌不偏不倚在步仁死的时候受伤,这样一来,排除了杀人的嫌疑。杀人的方法有千百种,她之所以选择用红绸,不过是为了混淆视觉,让你以为是舞姬又重新活了过来。”
“简直反了。”封瀮绝愤怒不已,立刻派人将明静凌抓来。
明静凌没想到封瀮绝会以这样的方式见她。从明澜来封族,时隔一个月,她本跟封瀮绝是恩爱无比的两人,最终演变成怨侣,她对封瀮绝已经没有爱,仅存的是,无边的恨意。
封瀮绝耐心全无,上来就是一句:“到了这个份上,还不肯老实交代你杀步仁的原因吗?”
“人不是我杀的,你非要诬陷我也没办法。我知道,你早对我恨之入骨,巴不得杀之后快,免得我活着给你丢人现眼。”明静凌美目长扬,讥笑着:“还有,我最见不得夫君自以为是装成万人膜拜的高尚模样,虚伪。”
这事明澜看不过眼,封瀮绝已经做到仁至义尽,是明静凌自己不检点做出伤风败俗的事,还怪封瀮绝虚伪,是个男人都会把明静凌的浸猪笼以示惩戒。她居高临下看着明静凌,“是不是诬陷我有办法证明。”
明静凌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黑衣人的事她做得天衣无缝,制造那么多人证,她就不信,这次还能败在明澜手里不成。
“先说说刺客的事。行刺无非两种原因,有怨,有仇。纵观封族,跟你结怨结仇的只有我跟死去的步煌珏。从步仁被抓到步仁被杀,至少有两人能证明我不在场。我去查过刺客逃离的地方,消失在树林的大石缝上,旁边还有黑衣上的碎布片跟树枝。”明澜顾盼流转,就在刚才,她已经想清楚明静凌如何伪造出假刺客行刺了。
明静凌惶恐不安,真相马上要呼之欲出,为了阻止明澜拆穿她,情急之下,她计上心来。“几块黑布能说明什么?再说五日之前,府上涌入了大批刺客,好像抓了一个中年人。兴许黑布片是这些黑衣人留下。”
封瀮绝跟寒陵王眸光同时黯淡下去,明静凌分明时候故意拿药尊的事来刺激明澜。
“明静凌,你够了。”封瀮绝喝止。
“不受宠归不受宠,难道连说话的权力也丧失了?”明静凌根本就没停下来的打算,继续对明澜说:“说起来那个中年人蛮可怜,被纵横交错的铁索给捆着,这些黑衣人的胆子未免太大了,压根没把封族放在眼里。”
明澜的心凉成一截,她一直以为寒陵王跟封瀮绝对药尊的事只字不提是在引渡药尊灵魂的过程中,药尊意外丧命。而听到明静凌说药尊被抓,一颗心脆弱不堪。
寒陵王从来不稀罕打女人,现在他有杀了明静凌的冲动。带有杀意的炫冰从寒陵王的手心汇聚。然,明澜的手搭在他的手掌上,将他拦了下来。
“这是女人之间的较量,让我来。”明澜重新振作起来,药尊被抓好过丧命,等这事一过,她一定会想办法救药尊的。“谁说刺杀你的刺客是个活人?你事先在树林外准备一匹列马,然后在马尾位置栓上草绳,把炮火涂在部分草上。绳子的另一头延伸屋内被黑衣包裹的稻草人身上。你再用刀划伤自己,把刀插在黑衣人的身后。等马误食炮火之后,受惊,拖着黑衣人稻草人翻飞。”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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