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轮占据半个夜空的巨大圆月高高悬挂,如果仔细去看,都能看到圆月之上巍峨山脉,坑洼盆地。
吕氏家族后山山顶,一个身形略显单薄的少年手拿酒壶斜躺在山顶之巅。
感觉着刺骨山风,穿透自己的衣衫,打着呼啸悠然远去,吕凡喝了一口烈酒,看着圆月美景,摇摇手中酒壶,双眼迷离不知在想些什么。
“吕凡。”
听到熟悉的喊声,吕凡起身,“父亲,你怎么来了。”
“哈哈···做父亲的来看儿子,难道还要事先通报不成?”吕战大笑,坐到吕凡身旁,大手伸出拍拍吕凡瘦弱的肩膀,从吕凡手中拿过酒壶,咕咚咕咚灌了两口“哈哈,好酒。”
看着父亲头上新添的几缕白发,吕凡撇撇嘴,“父亲,孩儿为你丢人了。”
“说的什么话,要怪也只能怪父亲,当初不应带着你去那蛮荒险境,如果不去蛮荒你也不会···哎!”说道此处,吕战又是两大口烈酒灌下肚去。
“父亲,不要自责,当初也是孩儿逼着你才带孩儿去的,孩儿的事怪不得旁人。”吕凡狠狠一攥拳打在山石之上,流出一道血痕,目露杀气。
“青鳞兽,我吕凡誓报此仇。”
“青鳞兽乃是九阶上品魔兽,无限接近人类神元境强者,当初你我父子从他手中逃出一条性命,以属不易,孩子你可不要做傻事呀。”吕战听到吕凡居然要去找青鳞兽报仇,不由一惊。
“父亲放心,孩儿不会鲁莽,等孩儿功力恢复,修到神元境再去斩其头颅。”吕凡可以说对致使自己成为废人的青鳞兽恨意,比对东方玲钰的还要大,要没有青鳞兽自己也不会成为废人,这接下来的一系列事情也不会发生,青鳞兽,吕凡深深的念了一遍,随后把这个名字刻到了心底。
听到吕凡如此说,吕战放下了心,随后从怀中掏出一块半个巴掌大小的古朴玉佩,“孩子,这是你娘当日离开给你留下的礼物,你收下吧。”
“娘亲。”吕凡一惊,在吕凡的记忆中自己从小就是由父亲带大,娘亲这个词吕凡也只是从心底梦中叫过。
“孩子,你也不要怪你娘当初生下你后就离开了,她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这块玉佩是你娘让我在你生死危难,不知如何去解之时给你,我看应该就是现在了。”吕战摩擦了一下玉佩之上那浅淡的纹路划痕,似乎陷入了对往昔的回忆。
“父亲,我娘亲如今在那。”吕凡接过玉佩,玉佩入手微沉,颇有质感,吕凡不经意的摩擦玉佩,确是没有注意到手中血迹被这玉佩吸食了一些,缓缓渗入玉佩之内。
“你娘亲在那我也不清楚,不过等你实力恢复,力量强大之时关于你娘亲的线索我会告知于你,你现在只要知道你娘亲,是个力量可移山填海的大人物就可以了。”吕战说完,拍拍吕凡肩膀,步履蹒跚的往山下走去。
“娘亲。”吕凡轻轻的摩擦玉佩,听父亲话中娘亲应该是个神秘强大的人物,那她给我留下的这块玉佩又有何含义,当初生下我后又为何离去。
吕凡拿着玉佩翻来复去的观瞧,确实在在玉佩中找不出一丝使自己强大的奥秘,吕凡摇摇头把玉佩收入怀中,壶中酒一口饮尽,吕凡把空酒壶远远抛出,如果让娘亲看到有一个如此不争气的儿子,不知会有何念想,吕凡自嘲一笑,随即起身向山口走去。
山路崎岖,微风拂面,吕凡一摇一晃的朝山下走去,头顶之上巨大的澄莹圆月,在吕凡身后照出一道孤寂修长的身影。
回到屋中,吕凡盘膝上床,开始进行自己每日的功课,随还未修炼,但吕凡已是知道了结果,随已知结局,但是吕凡不想放弃,如果连这丝希望都不再去尝试,不再去争取,吕凡害怕自己真的会坠落下去,吕凡不怕失败,吕凡怕的是没有希望。
吕凡手捻兰花微眯双眼,当体内一丝气形成吕凡小心翼翼的朝第一个破碎气旋引导,当这丝气接近破碎气旋时,异变突起,吕凡就感到胸口玉佩陡然传出一股吸力,吕凡体内那丝刚凝结成的气,被怀中玉佩霸道的吸去,随即吕凡怀中玉佩冉冉升起,在吕凡面前发出阵阵七彩炫光。
一股巨大的吸力从玉佩中传出,吕凡眼前一黑来到了一个奇异的的世界。
这是一个终日昏暗没有阳光的世界,这里的天空是灰色的,没有白云只有一望无际由深灰浅灰组成的灰色,灰色的天空是流动的,被这个世界终年常在的狂风吹动着流向远方。
在这片一望无际黝黑山石铺成的大地之上,没有任何生灵,植物,一眼望去只有黑色的一座座矗立天地的山峰连绵不绝,一直延伸到天的尽头。
在这个神秘的世界正中央,黑色的大地之上一座直插天际的白色石碑突兀而起,在这块庞大的石碑之下,千米外一座人形山石柱剑而立,这座人形山石一手柱剑静静的站在天地之间,仰望石碑,没有人知道这个孤独的山石屹立在这里有了多少岁月,或许一年或许千年万年之久。
在这个寂灭无声的世界,吕凡感到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抖,似乎在这个神秘的世界隐藏着一个伟大无所不能的神灵一般,吕凡缓缓的朝白色石碑走了过去,在哪里吕凡感到一个声音正在呼唤自己。
当吕凡经过人形山石时猛地一惊,刚才吕凡只是看到了人形山石的后影,此刻在人形山石正面吕凡看到一张肌肤似雪,倾国倾城的绝丽容颜,这座石女的双眼是闭着的,虽然石女面部没有丝毫表情,但吕凡从这双禁闭的双眼中没来由的感到了这座石女是痛苦的。
狂风呼啸,从石人身边打着旋转吹过,吕凡颤抖着拍落了石女头顶上的一块石子。
咔嚓···
当石人接触到吕凡的手掌,表面突然裂开,随着石人身上的龟裂越来越大,在吕凡震惊的双眼中,石人脱去了一层石皮,露出一个身穿狰狞黑色战甲的美丽女子。
黑甲人在石皮脱落后,俏丽的容颜之上露出一丝痛苦之色,痛苦似乎不断加剧,到最后强烈的痛苦致使黑甲人全身忍不住的开始颤抖起来。
当黑甲人睁开双眼,吕凡看到黑甲人那双如梦似幻的七彩眼眸时,顿时有种错觉,似乎整个灰暗的天地都消失了,在吕凡的视野中只有一双发着朦胧光晕的七彩双眼。
黑甲人遥遥的看了一眼石碑,随后看向吕凡:“是你打扰了我的沉眠?”
“我以沉睡了多久,一千年还是一万年。”黑甲人看了一眼吕凡似乎是在发问,又似自语;“也罢时间已经过去如此久远,我以神魂之力残存于世,也该走了。”
“只可惜···哎!”
听到了黑甲人悠悠的叹息,吕凡大惊这神秘女子只是以神魂就存活了如此久远,这已经完全超出了吕凡的认知,神魂如何离开**存活,需要多大的神通吕凡不清楚,但吕凡却是知道凡体境练到气宗九重也只能存活200年,这神秘女子居然只是以神魂就存活了以万为单位的年岁,这在吕凡看来是完全不可思议的事情,属于传说,神话。
就在吕凡暗自震惊之时,陡然看见神秘女子望向自己,吕凡顿时感到全身似乎都被神秘女子看透了一般,一股无形的压力让吕凡汗流浃背。
“资质普通,罢了,你叫什么名字。”
听到神秘女子对自己只是资质普通的评价,吕凡没有任何异议,吕凡知道天外有天的道理,自己在这个彭县地境巴掌大的地方或许是第一天才,但修炼武道的青年才俊如恒河流沙,其中绝世鬼才更是数不胜数,吕凡在修炼武道一途从来都是抱着谦卑的心理,“晚辈吕凡。”
神秘女子点点头,“我送你一场造化,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吕凡一听大喜,自己此刻渴望实力,如果能得到这神秘女子的帮助,那自己还不很快就能恢复如初,吕凡虽是惊喜,但还有自知之明,没有被喜悦冲晕头脑,“不知前辈想让外辈做何事。”
“替我收集治疗神魂的天才地宝,这对你来说应是不难。”
听到如此简单,吕凡急忙抱拳,“前辈放心,晚辈定当竭尽所能的为前辈收集治疗神魂的药物。”
神秘女子点点头,随后伸出一双如白玉般的纤纤玉手,就在这只纤纤玉手的食指处,出现了一滴似人形的血珠,血珠表面有黑雾蒸腾,仔细去看在那黑雾之中似有无数冤魂嘶喊咆哮,这滴血珠在黑甲人手中上下沉浮,似对黑甲人颇为依恋,绕着黑甲人转了一圈后,才慢慢的向吕凡飘去。
血珠入体,吕凡全身登时猛烈颤抖,先是皮肤一寸寸的干燥,龟裂,最后破裂,身体内的骨骼也发出一阵阵摩擦撞击的声音,最重要的是吕凡身体内的筋,一条条都开始崩开,断裂,吕凡就像一个血葫芦般此刻全身瘫痪。
剧痛下吕凡想张嘴嘶喊却发不出丝毫声音,强忍着刮骨割肉般的疼痛,吕凡知道自己全身此刻进行着一次彻底的大改造,破而后立,自己只要忍过今天,以后必定龙游大海,虎啸山林。
随着时间流逝,吕凡全身上下寸寸断裂,血肉模糊,在模糊的血肉中一个小小肉芽生长了出来,随后众多的肉芽开始生成,蠕动。
先是断裂开的筋一寸寸得连接了起来,然后是破碎的骨骼,新生长的骨骼变成了金黄的颜色,发出阵阵金属撞击般清脆的声音,这是骨骼金化到了极致的鸣脆之音。
吕凡新长出的皮肤光滑细腻,仔细看去上面似乎还有一道道羞涩玄奥的古老纹路纵横交错,忽隐忽现,最后慢慢融入吕凡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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