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杜萍那凌厉的眼神下,郑日兆是感到一阵心悸,只在心中嘀咕道:“萍姐怎么发了这么大的火,居然说我是叛徒,这怎么回事啊。”
正当郑日兆还搞不明白状况时,却听杜萍说道:“郑日兆啊,郑日兆,姐姐我还真没看出来,你小子眼光不错啊。”
这句话更是令郑日兆脑袋上多了几个问号,他很是疑惑的看向杜萍,只见杜萍侧过头来看向沈玉玲,略带调笑地说道:“你看这小姑娘长得多标致啊,这童颜,这****,啧啧,怨不得你会背叛霸刀盟来。”
一听此言郑日兆急忙叫道:“萍姐你误会了,我跟她…”
只是郑日兆话未说完,杜萍却是略带诧异地说道:“呦,难道你跟她都发生关系了,乖乖,郑日兆你也太禽兽了吧。”
杜萍这话刚一说完只听“啪”的一声,沈玉玲一掌怒拍在桌子上,震得这桌子是咯咯直晃,显然是怒气十足啊。
沈玉玲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此刻是怒目圆睁,隐隐都能看出那眼神中爆出的火花来,显然此刻她已是怒火攻心,不过她仍然是用一种极为平静地语气说道:“这位姑娘,说话还请自重,我与郑公子仅仅是萍水相逢罢了。”
“萍姐,你真是误会了,我跟沈姑娘绝不是你想的那样。”郑日兆也是急忙辩解道。
杜萍却是冷哼了两声,“哦,那你又是为何背叛的。”
“我哪有背叛,我对香主对霸刀盟那都是一片忠心。”郑日兆信誓旦旦地说道。
“呦,几日不见,你这小嘴倒是挺能说了,可惜还不如那黄安。”
一听黄安的名字郑日兆心头顿时闪过一丝不妙,他急切地叫道:“黄安!那混蛋都说什么了!”
“黄安说你郑日兆勾结外匪,抢夺货船,残杀盟里的弟兄,郑日兆啊,你怎么能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来,你对的起韩香主的一片苦心么。”说道后来杜萍已是声色严厉。
而沈玉玲听了这番话也是有些诧异的看向郑日兆,郑日兆更是一脸的震惊之色,这个还略显幼稚的小青年还是头一次被人诬陷,显然他无法接受。
郑日兆紧紧捏了捏拳头,上下两排牙齿狠狠地咬合在一起,脸上一片青色,此刻在他左颊上的飞龙更显出几分霸道来。
“这位姑娘,你们是不是错怪郑日兆了,我想他绝不是你口中所说之人。”沈玉玲此刻忽然为郑日兆辩解道。
“哦,小姑娘,看来你很了解他么,啧啧,还说什么萍水相逢。”杜萍却是对着沈玉玲打趣般说道。
这话又是令沈玉玲气鼓了小嘴,正想出言反驳,郑日兆却忽然刷的一下站了起来,朗声说道,
“萍姐,我这就回去跟那黄安对质,我一定要让韩香主知道,那黄安是个卑鄙小人,他的话全是谎话,事实根本不是这样的。”
看着郑日兆这般气势汹汹地模样,杜萍却忽然咯咯笑了起来,“呵呵呵呵,你这小子还真是呆啊,姐姐随便逗逗你,瞧你那样,真有意思。”
这突兀的转变令郑日兆顿时就愣住了,他就这么站着呆呆地看着杜萍,脑中却是有些短路。
“你也不想想,要是韩香主信了那黄安的鬼话,你小子还能这么好端端的站在这里。”杜萍接着说道。
听到这话郑日兆不自觉的看了看身后的那把插在柱子上的飞刀,心道:“你投的这把飞刀,我要是没闪过去那非要我命不可啊。”
看到郑日兆瞟了一眼身后的飞刀,杜萍却是满不在乎的说道:“姐姐刚刚只是考校考校你的武功,不错,有进步哦。”
杜萍此言一出郑日兆便感到脑门出流出了几丝冷汗来,他暗暗庆幸自己命大,活着不易啊。
不过得知自己并未被诬陷成功,郑日兆还是觉得很是快慰,长吸了口气安然的坐了回去。
“啧,看你,居然还信不过韩香主,就黄安那蹩脚的骗术能骗得了她,那还出鬼了来。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你小子不回家,原来是在外面采了朵鲜花啊。”
杜萍这后半句顿时让沈玉玲双颊绯红,见状郑日兆急忙出口说道:“萍姐,这位是沈玉玲沈姑娘,她是我昨夜在匪人巢穴里救出来的,绝不是你想的那样。”
“哦,匪人巢穴?”杜萍疑问道。
郑日兆此时便将自己从榕城出发后所经历的事情从头讲了一遍,听完郑日兆的话杜萍忽然说道:“看来,你是去了蛟龙寨。”
杜萍口中的蛟龙寨乃是欣荣湖的一霸,寨中聚了有数百名强人,尽在在这欣荣胡附近做些无本买卖,算得上一条地头蛇了。不过这地头蛇再强,也不敢招惹霸刀盟这条强龙,不仅如此这蛟龙寨逢年过节还要给这霸刀盟上一份孝敬。
杜萍听了郑日兆这番说法心中生出几分疑惑,暗道:“按他说的,很可能就是这蛟龙寨劫得船,可是这蛟龙寨怎么这么大的胆子,而且那船的货物很是一般,并不值得冒如此大的风险,看来,这其中可能有些猫腻,我得亲自去那蛟龙寨看看去。”
沈玉玲似是瞧出眼前这名女子面带疑色,便出口说道:“郑大哥所说句句属实,我可以给他作证。”
“啧啧,你看看,小两口配合的挺好的,这一搭一唱的。”杜萍眉头一展冲那沈玉玲调笑道。
只是这回沈玉玲心中却是真怒了,被这人几次三番出言调笑,她一个黄花姑娘着实忍耐不下去了。沈玉玲身形一摆,一指戳出直奔杜萍的面目,瞧这爽利的动作绝对是一个练家子。
杜萍未料到这略显娇嫩的女娃子居然会武功,且出手还颇为狠辣,心中微微一凝,右手闪电般的出手一把就抓住了沈玉玲的手腕,她本以为沈玉玲还有后招,可是此刻这沈玉玲却是任由杜萍抓住而无力反抗,此刻正嘟着小嘴满脸委屈地看着杜萍。
如此可爱的一面倒是令杜萍都觉得自个是个坏人了,这时就听沈玉玲嘟着嘴说道:“要不是我身上还留有那伙贼人下的毒,才不会被你给抓到那,哼。”
一听此言杜萍手腕一番,三根手指搭在了沈玉玲的脉搏处。杜萍细细号了一阵脉,方说道:“脉相虚弱无力,却有中毒的迹象,咦,这脉相”说道这杜萍忽然起身站到了沈玉玲近前,紧紧盯住了她的眼睛,细看了一会才又说道:
“瞳孔散乱,眼有红点,是了,是了,这是中了回春碧玉丹,哎呀,这可难办了。”
“萍姐,你可有解毒的法子啊。”郑日兆从旁说道。
“这回春碧玉丹可是天下第一奇毒啊,哎,我也是无可奈何啊。”
此言一出沈玉玲脸的色顿时灰暗了不少,而就在这时杜萍却又话锋一转,复又说道:“不过,我倒是知道一个特殊的办法,据说这回春碧玉丹乃是当年一位大淫贼所炼制,中毒的少女莫不被其采摘,可之后那些少女却又都无大碍,由此可以推断,这解毒之法就是…”说道这杜萍拿眼瞟了郑日兆和沈玉玲二人一眼,瞧那意思好像是说要他俩那么着。
沈玉玲听到这那脸色已是变得通红一片,此刻的她是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见此郑日兆却心有不忍,偷偷在杜萍耳边问道:“萍姐,真的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听到这话杜萍却是眼睛直直盯着郑日兆,很是有些不解,说道:“怎么,你还不乐意啊。”
这一句可将郑日兆给说慌了,连忙双手不住摇摆,头也摇得跟拨浪鼓似得,见此杜萍却是哈哈大笑,“你个小子还真是够笨的,这天下哪有这样的毒药,你们两个真是笑死我了。这沈姑娘只是中了迷药,药效还没散罢了,你们两个还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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