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玩？”老杨饶有兴趣地说道，有种明知地上有茅坑偏偏往里面跳的感觉，不过却也是没差，反正自己现在也其实正无聊着，正好找点事情来做做。而且……
谁算计谁，还是不一定的事呵。
其实不止是他们，周边其它同僚虽然看起来一脸的津津有味，更是时不时地品论一般，一副我很看好某人的模样，其实都是摆在明面上的潜规则，或许他们此时正谈论着的，是晚上到哪家妈妈院放松一下。
如此而已。
想想也是挺难为他们的，明明就是谈论着某些不为人知的话题，却是偏偏得用一副正人君子正义凛然的模样说话，简直就是劳模榜样——为了照顾劳动人民的情绪，他们勉为其难得就这般的做了。
“就赌……唔”副队长正眼朝着下边的四个擂台望去，各自精彩，各自绽放着属于自己的光芒，定眼望去，却是蓦然间眼前一亮。
“玄级擂台，如何？”副队长扭过头，望着老杨说道。
“就赌其中谁人能战到最后。”趁着老杨朝着擂台上端详，副队长直接说道。
“赌什么？”
“我记得你好像有一株血红果。”副队长似乎是突然间想起，对着老杨就是说道，眼神之中没有一丝的市井，很是单纯，很是淳朴。
你妹的一个大老爷们玩这个很有意思啊啊啊！！！
“我记得你有一颗春秋丹……”老杨也是礼尚往来，对着副队长挑挑眉毛。
两个大老爷们如同许久没有见面的情侣，彼此之间相互对望。
“光头。”
“秃驴。”
几乎是在同时，他们开口说道。
异口同声之后，他们两人继续大眼瞪小眼。
“咳，我觉得那光头能赢下比赛，而且好像是我先开口说的，这赌局也是你提出来的，理所应当庄家最后下单~~”越是说道最后，老杨的声音就是越加的微小，藏在喉咙里面就跟待着阁中准备嫁人的小姑凉家家一般。
副队长眼中那鄙视的神色越加耀眼，日得老杨不得不低下高傲的头颅。
要不要这么的无耻，台上的结果，明眼人就是不难看出其中的道道，基本就是板上钉钉的情况。
“哦。”副队长轻描淡写地说道，语气当中的那么一抹不在乎让老杨猛然间就是抬起了脑袋，认真地盯着对方的瞳孔，似乎是在狐疑自己的听力。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奇怪，因为我赌的是那光头会输。”副队长耸耸肩，一脸无所谓地说道。
……老杨突然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你这一脸便秘的模样，难不成是你同为一个意思？”副队长打着哈气说道。
“你想多了。”老杨淡淡地说道，“将你的春秋丹准备好吧。”
“不，是你想多了。”副队长同样是老神在在，气定神闲的模样突然就是让老杨有种不是那么美妙的感觉，难道方才是故作姿态，将自己给引入其中，然后填坑？
老杨再次地望向玄级擂台，以他的修为以及多年以来锻炼的眼力，铁定是不能看错的，两个少年，一个以伤换伤得到了气势上的压制，而另外的一个却是步步为营将节奏完全地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此消彼长之下，获得胜利果实那是迟早的事情。
黑发少年有着什么底牌没有翻开？
老杨心中暗想，或许这是唯一的解释吧？毕竟总得有那么的一个理由，将自己内心的躁动给驱散。
台上，已然是进入了白热化的程度。
矛盾之争从来就是没有一个定论，若是说以子之矛攻子之盾，那么对决的却是换上了另外的一个方面，比如说执行者的力量等额外的因素，不过在此时，似乎反而是变得更为的单纯了。
莫谷攻，杨禅守。
守所需要的力量必然是比不上攻，甚至是一半，即使是杨禅始终将节奏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也依然是如此的下场，有点仓促，犹如暴风雨当中行驶的那么一叶扁舟。
最后的疯狂。
似乎是感受到了自己的大限即将接近，少年身上爆发而来的攻击更是让杨禅不得不连连后退，如果不是自己将节奏牢牢掌控，恐怕在瞬间就是败落。
现在需要的，就是毅力，看谁能给笑道最后，能够站在最后。
战！战！战！
狂暴的吼叫，挑逗着观众们那脆弱的神经，更是推动着战斗的进度，每个人仿佛小心脏即将从喉咙口蹦跶出来，
或许下一刻，便是定胜负的一式！
推进，推进，再推进！
没有招式，没有章法，没有任何的技巧，莫谷宛若疯魔，用最简单的招式爆发出最强的战力，有种孤注一掷的感觉，哪里没有防御便是将自己的拳头落在哪处，没有丝毫的针对，对方浑身上下都是他的攻击目标。
至死方休！
四个擂台，唯有玄级擂台上爆发出的战意让人侧目。
豁然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杨禅见着莫谷眼眸之中闪过那么一丝的精光，转眼即逝，不留一丝的痕迹。
肯定是自己想多了，面对对方的攻势，杨禅无暇多想，不得不将这么的一个念头抛下，认真地面对莫谷的攻击。
擂台上。
老杨望着下边的对战，小眼微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坐在上帝视角的他，更是将下面的一切给尽收眼中。
“你这坑挖的，确实是挺不错的。”半响过后，老杨终于是开口幽幽说道。
“何出此言？”副队长很是明显地就是一愣，转过脑袋对着老杨。
老杨不说话，就是这么默默地盯着对方，意味深长。
饶是副队长这张在官场中混迹多年的老脸，此时亦是隐隐间有些发热。
“你看出来了。”
“没有。”
“大赌伤身，我看……”
“没门。”
老杨默默地转过脑袋，认真地盯着擂台上边的战况，自己的反应似乎是有点变缓，眼神在开始没能像他那般的贼，愣是没有看出一丝的端倪。
位置！
现在倒是看出来了，不过已经是马后炮。
现在明面上看，很显然是莫谷玄一占了上风，不过明眼人一看便是知晓此时的他已然力疲，想要一鼓作气将对手给拿下显然是难上加难，况且此时的对手已然将节奏给掌控在了手中，只消稳稳地挡住，雨过之后便是天晴！
唯一的突破口，便是光头难以守住对方的攻击。
又或者是……将对方逼落擂台！
并非是不可能，疯狂突进的攻击模式下，且战且退的防御方式比起固守阵地无疑就是显得更为的轻松，能够蓄下力气等待不久之后的反击。
若是抓住对手的这般心理，或许便是有着那么的一分希望。
可是似乎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玄一似乎是没有想到这般的战斗方式，从反击到现在，仅仅是在方寸之间挪转，企图用自己的实力将对方霸道压制。
似乎，有点意思。
越是防守，越是听着耳边传来的喘息声，杨禅心中的烦躁就是越加的不安，能够让人刻在骨子里并为之磨练了自己两年的苦难，绝非就是这般的虎头蛇尾，事出反常既有妖，可自己却并非是道士。
似乎现在的路只剩下那么的一条，或者说是被逼得没有选择的余地。
防守，一昧地防守。
豁然间，杨禅只觉浑身的压力便是一轻。
萎了？
不待自己作势反击，对方便是再次地揉身而上。
隐隐间，自己似乎捕捉到了对方那眼眸之中一闪而过的坚决。
坚决？好奇怪的神情。
很快，杨禅便是知晓了。
步步生莲，莫谷脚下连连踩踏，似乎每一个落步都有着特定的节奏，一股神韵藏于其中，有种见缝插针的感觉，狂风暴雨蓦然间就是转化成了缠绵细雨，变拳为掌！
台下的观众豁然间就是眼前一亮，这种熟悉的感觉……
“落地——锤！”
莫谷的稍微停滞似乎是破坏了杨禅的节奏，在其变招之际，竟然是没能抓住那稍纵即逝的机会，从而进行反击。
只是，好像再也没有这般的机会了……
化身毒蛇，莫谷在众人注视之下，所有的一切似乎变得是那么的清晰，一个个动作被分解成了无数的细节，放大在了众人的眼前。
突进，幽冥般地脚步挪转同他的对手错身而过，在玄二那错愕的表情之后，脚步一变双手一环，反手便是搭在了玄二的腰间……
玄一一瞬间就是完成了无数的动作。
杨禅终究还是反应慢了一步，或许说是反应了过来，却依然的无能为力。
时间似乎是在回流。
周边的环境急急后退。
杨禅疯狂地攻击。
于事无补。
一声暴喝，杨禅感觉自己整个人顿时就是飞了起来。
在那么的一瞬间，观看着玄级擂台的人们，出现了短暂了安静，甚至连举在半空之中的手臂，都是那么地停滞了住，似乎眼前的一些情况，超乎了他们的认知。
咚！
一声落地的巨响，终于是将他们给纷纷唤醒。
没有欢呼，没有呐喊，观众场地的某个圈子似乎有点静得可怕，每个人眼中隐隐间都有着那么的一抹恐惧，感同身受般地就是齐齐一个寒颤。
杨禅终于是反应了过来。
扭过脑袋，难以置信地望着同自己一般躺在地上的莫谷。
望去，却是见着对方正是望向了自己，咧嘴一笑，露出了很是灿烂的笑容。
疯子！
双双出局！
同归于尽！
场下一片寂静，擂台上边同样地亦是寂寥无声。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