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程庆业从玉竹那里大致了解了事情经过,想到七柳那小丫头那呆傻模样,对于玉竹的描述倒也信了几分。.non.o
只是……
程庆业眯着眼,想到因此被破了相的宝贝女儿,总归是心疼的。知道所谓的真相又如何,女儿跟女儿间,女儿跟小丫头间,孰轻孰重,不言而喻。他总归要一定要为自己最宝贝的掌上明珠讨公道的。
程张氏虽说躲进佛堂里偏安一隅多年,可自家夫君什么性情,作为枕边之人的她不说十分清楚,多年相处下来好歹也了解了六七分。见程庆业如此表情,程张氏便大致猜到她这位夫君多半又想偏宠那对贱母女了,她的嫣儿弄不好也会受牵连,就更别说那个直接伤了人,叫七柳的小丫头了。
原本左不过是个小丫头,即便知道是无辜,程张氏未必愿意跟程庆业对上,可偏偏这个小丫头是那个七柳,自家女儿很是在意的一个小丫头。最主要的一点,在这场妻妾争霸赛里,程张氏并不愿意再像从前那般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让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爬到她的头上。
“老爷,这本不过是个意外。若非那个叫侍画的丫头好端端地突然摔了一跤,将手上的小陶罐头砸向嫣儿,结果误中了副车,砸破了那个七柳丫头的头。相信七柳丫头也不会平白无故地摔了手里的竹篮子,惊了里面的小东西。有道是畜生无情……”程张氏一边不着痕迹地观察着程庆业的表情,一边不紧不慢地开口道,见程庆业的神色没什么变化,便继续说道,“难不成还真要跟个小畜生一般见识不成?”
程张氏特意将“畜生”两字咬得很重,听在程庆业耳里很是不舒服。随后程张氏又很是好心地善意提醒了一句:“老爷,若非七柳这丫头,中秋家宴时……”
“行了,不必说了。”
。
徐大夫并未在静雅轩里久留,收下三个徒弟后,也就稍坐片刻后便起身告辞了。只不过临走前,并不客气地留下了一些“作业”:一张人体穴位图,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记住;一套医书,也得在最短的时间里熟记里面的内容。
别看医书就一套,里面又分好几卷,每一卷又上中下三册,每一册都有一寸多厚。在李君苒看来整个一《康熙大辞典》,要不然就是《百科全书》。医书里头详细记录了天启朝这边所发现的所有中草药的药名图片以及药性。若只是这样,李君苒就当啃小说,最多文言文什么的拗口了一点,内容稍稍纠结了一点,慢慢熟读便是了。偏偏她这位外来人口,是个刚刚勉强晋级为半文盲的外来人口,类似望着书里那些个类似先秦繁体鸟篆文的天启朝文字,顿时一个脑袋两个大。
“记着,三日后老头子要抽查。”临走前,也不晓得是不是错觉,李君苒总觉着徐大夫那话是说给她听的。不带这么压榨病患了,她还是个伤患人士好不好。
李君苒低着头,很努力地装人形布景板,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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