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守正最近一直不安,回忆始终困扰着他,和雨莹的谈话不能使他释怀。最令他顾忌的是“派出的人”一夜之间铲除藤家与柳家的惊人效率。尽管这次的血洗行动了却了自己心头多年的大患,但是,无需言明,沙守正隐约感到事情正在起变化,慢慢不再向着自己控制的方向发展。
“来人”
沙寒羽踱步进入父亲的视线,“在”
“怎么样?”
“柳旬的尸体斜立于天辕城楼藤之初尸体埋于残垣瓦砾。”
“恩”这个字几近无声。
“父亲,儿有一事不明?”
“何事?”
“父亲所遣派之人如此厉害,为何。。。”
“为何此刻不也灭掉咱们,一统奉关?”
“。。。”
“孩儿啊,说明他们不能见于明处,必须暗地下手,解决问题,可能他们也有怕招惹的麻烦,尽管我们还不得而知;其次,我们比藤家和柳家都好控制,有利于他们下一步的计划;还有,与藤家和柳家有世仇的沙家发动这样的报复行为最为合理,也最能隐藏其背后的真实目的。”
“这。。。”沙寒羽尽管早有猜测,但对父亲如今能这样直接的讲出来还是有些不知所措。
“寒羽,父亲最担心的还不是这样的局面,而是。。。”沙守正欲言又止。
“那是什么?”这是沙寒雨少有的几次‘寻问’而不是自己思索。
“寒羽,你今年整十八岁了吧”
“是”
“一晃十八年了,真快啊”一连串的片段在沙守正面前闪过,那不是犹豫,他已经决定就是此刻:“你听好,寒雨,我最担心的是为什么奉关是第一个州,为什么奉关是‘他们’第一个下手的对象,‘他们’绝不会受雇于我,更不会受制于我,明白这一点很重要。”
不错,作为自始至终了解父亲此番安排的心腹,这一点不出沙寒雨的分析,“那他们是。。。”
“他们必须先弄乱奉关,除掉藤家与柳家,其他的小角色都是他们此番行动为完成最终目的而陪葬的‘必要过程’。”
“父亲,这。。。。”
“这奉关有他们必须要先控制或者说要得到的东西!这东西是他们的大患!”
“那个。。。那个神器?藤家的玄卜玉玲珑?”沙寒雨灵光闪烁,一系列的因果一时间都连在一起,变得不难理解。
“而且,至少从目前来看,他们还没有得到。。。”
“灭了门,还没回来‘复命’。。。”
“追杀还在继续,不,寻宝还在继续”说吧,沙守正嘴角一丝冷笑闪过。
“可父亲,眼下咱们接连灭掉了两大豪族,其他奉关家族必然人人自危,说不定会联合起来讨伐咱们啊!”
“暂时不会,正因为沙家气势正盛,所以谁也不敢牵这个头,何况。。。”
“何况,柳家被卷进来,惨遭灭门,昔日的领袖已经不复存在。”
“说到柳家,为父觉得,他们也不会是单单被藤家牵扯进来那么简单,他们被诛也一样有着不可告人的理由,必须如此。”沙守正说到这里,抬起头,若有所思淡淡道:“毕竟借刀杀人的‘刀’本就不该一把。。。”
“父亲多虑了,咱们还要为‘他们’统一奉关,弄清楚‘他们’的秘密,咱们有自己的‘使命’啊!可不能早早就。。。”沙寒雨直到这时才明白当下自己要做什么,尽管他还未参透父亲的全部心思。
“呵呵,所以更要小心。。。”沙守正还是放心不下,“来者不善啊。。。”
“是。”
“寒羽,好自为之”
寒雨低首退下,心中却隐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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