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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搡间程娆突然一把被人踹翻在地,那个油光水滑的男人抬脚走上来一把踩着她:“你找死?”
那女子刷地脸白了下,片刻恢复常色,变成梨花带雨的模样:“啊,疼!林爷,救我!”
听着她结巴的语气,程娆基本肯定了这便是自己丢掉的那只,一时心急,便一把抓住那女子的手道:“那明明是我的镯子!这个镯子全纥阳城也再找不出一个来,你还我!”
“这,这是我的东西,你管我哪里来的!”那女子咻地推开她,退了一步,依旧气焰嚣张。
程娆一眼就认出了她手上那只莹白剔透衬着樱红斑点的镯子:“你这手镯,哪里来的?”
“哎呀!”那女子娇呼一声,转而伸了手恶咧咧骂道,“瞎了你的狗眼呀!”
程娆从未想过崔景骁早就窥探了她心里的秘密,更从未想到崔景骁会这样看待她。那时候她一路奔着出了院子,觉得胸口发酸,却也顾不得其他,拼了命一路寻去,镯子依旧不见踪影,却撞着一个流里流气的公子哥搂着一个青楼女子迎面而来。
回崔府的时候崔景骁勃然大怒,一向冰冷的神情成了厉色,话也是无情的:“丢了?我交待过你很重要你却说丢了?程夭夭,你就嫉妒到了这种地步?”
那个玉镯子,后来程娆才知道,是崔家祖传的羊脂血暖玉打制而成的。那天崔景骁拿出它,差她去交给林小姐。看着他神采奕奕,程娆一路把它护在怀里,小跑着去林府。也不知怎么就会那么巧,她一路小心保护,镯子却不翼而飞。
虽然暗暗倾慕着崔景骁,程娆却一直知道,两者千差万别,自己只是痴心妄想。崔景骁订亲虽然难过,却从不作他想,只是想着自己离开的日子应该是也快到了。
眼见着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崔老爷常年在外,一来二去,崔家大夫人同林家父母便暗地里结了亲家。崔景骁同那位林小姐也是见过面的,两人还颇为熟络,天文地理,琴棋书画,常常讨论些程娆不知所云的高深造诣。
此前崔家有个姓林的世交,是个官宦人家,同皇宫里头的还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算得上半个皇亲国戚。那时候两家一直有来往,对方家中有个千金,同崔景骁一般年纪大小。
那天她正行色匆匆地沿着街道一路寻找那个玉镯子。
那样以为早就忘记的感觉,过了那么久,疼起来居然依旧那么清晰,惊慌失措得宛若昨日。仿佛又回到那一幕,她静静地跪坐在床头,泪眼婆娑,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心心念念祈盼着他快点醒来,又害怕他突然醒来。想着崔景骁一副冷冷的态度却为了自己伤成这个样子,想着以后再不会见面也就再也不会牵连到他,觉得应该高兴才对,扯起笑容眼泪却成串地往下掉。
他静静地躺着,就好像永远不会醒来。
他微蹙着眉,阖着双眼,一贯冷然疏离到不可接近的神情,似乎任何东西,在他心里都不值一提。崔景骁,这个人,无论从他那里受到多少教训,无论怎样退而远之怎样紧闭心门,到头来,这个人,自己还是没办法不在乎。
许久,摸着他的额头,见他气色缓和,气息逐渐平稳,掂了被子,长舒了口气踉跄了几步定定神强撑着站起身来。
程娆并未注意身后站了人,也未注意老大夫复杂的情绪变化,她只是捏住一根毒针凑近唇边,抿了嘴去尝它的味道,又急忙吩咐小厮去取哪几种药,紧接着操着手术刀一根根把毒针取出来,从老大夫的医箱里翻出些药粉抹上去,那伤口汩汩冒出好些黑血来,又点了他几个**位涂了药酒进行包扎。恰好药熬好,程娆尝了尝温度,慢慢灌进他嘴里,却沿着嘴角又流了出来。她微蹙了蹙眉,几乎是没有犹豫将药悉数灌进自己口里,堵着他的嘴灌了下去。
有只手在一旁抬了抬,老大夫愠怒地再瞪了她一眼,硬忍着怒气退到一旁。
老大夫栽翻在地,好在身子骨硬朗,见着这么一个不识抬举的黄毛丫头竟然这样胡来,怒不可遏站起来:“你!――”
程娆也急了,紧攥了攥衣袖,突然怒喝一声把那大夫推翻在地,自己拿起刀子:“你走开!”
大夫横她一眼,吹起两撇胡须,“到底是我懂还是你懂?”又颤颤取了一根针,“你出去!”
程娆却顾不上他的眼光,眼见着崔景骁陷入深度昏迷,着急得哀求劝解:“毒素已经侵入血液,蔓延至全身各处,你不先解毒缓解症状,光取出针不放掉败血,他会死的!”
那大夫见她一个丫头片子,不屑一顾:“你什么都不懂,在这里胡说什么!毒物还未确定,如何贸然解毒。”
不由得质问旁边的大夫:“药呢?怎么还不给他解毒?”
厢房内,崔景骁躺在一张似乎早就备好的塌上已经昏迷不醒。他紧闭着双眼,额上不断沁出细密的汗,呼吸弱得几乎听不见。胸口已经止了血,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夫动作有些哆嗦地给他取针。程娆站在塌边握住他的手,明显感受到他脉搏细速,身体愈发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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