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别哭了。”封清越擦去她的眼泪,牵着她慢慢离开人群,沿着河边走。
千晚很久之后反应过来,才微微脸红,刚才她的样子定是很丑,而这般样子她也不想封清越看见,她想了想,准备想个万全之铂来挽回点形象问题,毕竟他在自己心中很是重要。于是,脑袋瓜一转,便想到了办法,停下脚步,扯了扯前面人的衣袖。
封清越感到她在小心翼翼扯着自己的衣袖,疑问地转过身,有些纳闷看着她憋红了脸,等着她开口。深呼吸,她在心里打了番腹稿,正准备开口,便听见有些吵闹,原来他们是在一家茶楼门口停了步子,茶楼里的评人讲得有些起劲,让一旁的客人有些激动。封清越似乎想起些事情,微微一笑,看着千晚开口:“这倒让我想起第一次见你,你便同银子坑了我一回。”
憋得满腹草稿的千晚瞬时泄了气,形象这玩意原来一早儿就已经败光了,如今挽回也不过是痴人做梦。她叹了口气,不言。
封清越瞧见她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心里也是明白了几分,捏了捏她的左脸,牵着她继续压大马路。
“千晚……”
“恩?”
“想没想如果我不在大成遇见你,你跟银子会不会将你们自己照顾得妥帖?”
“虽然我不懂人情世故,但是我会将自己同他尽量过得好些。”
“这样子很好,千晚记住你今天的话。”她停下步子,抬头看着他,目不转睛,说道:“清越,你……会出事吗?”
他低着头,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很认真的样子,伸手摸了摸她头发,他几乎很喜欢这样子对待她,他蹲下身子,正好他们站在一座桥上,他在上台阶,她在下台阶,他蹲下来正好同她一样脯说道:“谁都不能保证将来的事情,但是最后如果剩你自己,也定要顾好自己,莫让我忧心。我走过这么多路,看了这么多人,就唯独上心你一个,我不舍得离开你。”他说话清清淡淡,却句句像是揉了蜜糖。
“好。我会照顾好自己,将来……将来也不能丢下我,就算真的要离开,你也要……”她有些难过地看着他,半晌才接着说,“也要给我留几幅画,要不然我养不活我自己跟银子。”她脸上的神情委委屈屈,说出来的话却着实令他鸦雀无声。
此刻,从一旁来了一名丫鳜低声靠近何冷冷耳爆跪下来轻声说了几句:“太傅的大公子来了。”
顾扶苏隔得近,倒是听见了,本是因为何冷冷伤势脸色微微为难的脸继而冷了下来,似笑非笑地瞧了何冷冷一眼。
这边丫鬟着急的拿出纱布,药酒,跪在地上,铺着锦绣丝绸,等着何冷冷将手中的伤口包扎。这边顾扶苏已经起来,看着何冷冷说道:“你的金主来了,还不好好伺候着。”他平常说话极为端稳,今儿不知是不是被何冷冷真心气到,笑般瞧着她。
何冷冷抿着唇,沉默不语。倒是一旁的眠心有些着急了,低声说道:“姑娘,包扎下伤口,若是再拖再去,这手怕是动不了笔。”
晚风长吹,遮住何冷冷的面容,大概停了几秒,她松松懒懒靠着船上的花柱起了身,转头盯着顾扶苏笑着说道:“动不了笔又如何,我何冷冷还要动笔么。”大秦丰都的人皆晓得青青河畔的何冷冷写的一手好字,甚至连大秦世代法大家都自愧不如,可惜何冷冷却只是青青河畔风雪楼一名舞姬,总归被上了年纪的人鄙夷,却让丰都诸多年轻的王族贵族喜爱。
顾扶苏未见过何冷冷所写,也不屑观看,与他来说,何冷冷是蛇蝎,自从她入住风雪楼,自从他娶了宋珂,便是像影子一样缠上了他。起初与宋珂的恩爱,如今他们倒是常常冷架,其中多半是何冷冷下的阴招。顾扶苏想及此,便是满头的疼,想起府里的宋珂,宋珂常日喜欢青青河畔的花灯,他今天本想买来花灯送给宋珂,却被何冷冷骗上船,一阵闹腾后,便是这般下场。他心中极为烦躁,也不愿多看何冷冷,看着已经破碎的花灯,心中已然生怒气,拂手而去。
路过千晚与封清越二人,倒是停下了步子,想了想,有些冷的脸上才带上一丝笑意,开口斟酌道:“扶苏若是没认错的话,你们便是清越公子与千晚姑娘吧。”
千晚点点头。
“大成一别,想不到竟能在此处碰见俩位。”顾扶苏停了数秒,想起些在成国的往事,心中起了想法,才微微有些歉意,“听闻俩位笔上功夫了得,不知可否给扶苏一个面子,同我一道回府,替我妻子画上一幅。”
千晚看了看,见天色不晚,抬头又看了封清越,似乎想听他的意见,封清越摸了摸她的脑袋,浅笑地望着她。
“今天是阿珂的生辰。”阿珂即是大秦首富宋岩的独女宋珂。顾扶苏与宋姑娘这一段姻缘亦是曲曲折折,引来亦是一段风花雪月,缠满悱恻的爱恋。
“清越,我们去看看怎么样?”千晚拉着清越的手,有些撒娇,清越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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