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22“没去过?没去过…;…;”女人使劲儿摇头道:“这附近的游魂野鬼从来不往那边山上去?去了的肯定回不来!我们也不知道对面山上有什么。有些人说?那里有强大的仙师?也有人说那里有凶灵。总之。那里没有鬼敢去就是了。”
我冷声道:“鬼魂在山里消失的事儿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女人说道:“很久了?我到县城已经五十多年了。我刚来那会儿就有鬼魂跟我说过?我的一个姐妹还不信邪?往那边走了一会儿?结果再也没回来。”
我听完之后收了压在女人腰里的亡命钩:“行了?你走吧!回去的时候小心点儿?别漏了肠子。”
我那钩子在她身上开的口子不短?我可不想被人看见一个拖着肠子的女人从我这边走出去。
那女人捂着肚子走了之后。余琦才松开抓着沈旭胳膊的手:“那女人究竟是什么?”
我重新点上一根烟深吸了一口道:“你听说过画皮吧?刚才那个女人就是最低等的画皮——尸魅。她还没达到电影里那样穿上美人皮就能在阳间肆意行走的程度?但是可以附身在尸体上出来吸取阳气。”
“这个世界上尸魅的数量远远比你想象的多。他们通常都混迹在夜店当中?伺机寻找下手的目标。尸魅都很狡猾?对术士也极为敏感。我进了舞厅之后不开鬼眼?就是怕把她吓走了。”
我说着话扬了扬手里的烟:“我一直盯着手里的烟看?是因为我在烟里加了东西?有阴气靠近?烟头上就会迸出一丝绿火。但是光凭着烟火儿?我还是判断不出来附近有没有尸魅?最后只能拿鼻子闻了。”
我指了指鼻子:“被尸魅附身的尸首?不论死了多久。身子都是软的?皮肤也富有弹性?甚至还带着温度。就算你跟他上了床也一样不会觉得他是死人。但是有一点他们掩饰不了?那就是身上的气味——尸魅身上都有腐尸的味道!有些尸魅为了减轻气味?还把尸首泡在福尔马林里。所以我才会往她身上闻。”
余琦听完之后打了一个寒战:“你知道她是尸魅?还放她走了?”
“我为什么要杀她?”我笑道:“那只尸魅只不过是吸取了别人一点阳气而已?又没杀人。被她吸了阳气的人。最多也就是虚弱几天罢了。再说?尸魅往往是一座城市里消息最灵通的鬼类?将来有术士过来?说不定还要找她弄消息。只要他们没沾上人命?术士一般不会下狠手。”
我话锋一转道:“要是我没估计错?刚才被我逮到的那只尸魅?是偷了长期放在殡仪馆里的一具无名尸?所以她每次出来吸取阳气之后?都得把尸首再送回去。正因为这样?她才目睹了人头煞被黑影带走的经过。”
“沈旭。你能不能通过派出所去问问那个饭店老板那天晚上的情况?看看能不能跟尸魅所说的对上号。”
“没问题!”沈旭打了一个电话之后?没过多久那边就给了回音。饭店老板被吓得住院了?那天晚上的事情跟尸魅所说的差不多?老板当时没敢往外面看?最后出现的黑影究竟是什么他也不知道。
我听完之后道:“现在看来?带走人头煞的东西?肯定还在山里?但是具体在什么地方却很难说。另外?它也不会随意杀人?否则饭店老板也一样逃不出它的毒手。想要线索?还得往回找。走?回去找那个姓赵的。”叼吗见巴。
跟在我后面上车的余琦忽然小声说道:“项开?我想…;…;我想…;…;”
我看了看对方:“有什么话直说。”
余琦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才说道:“你说蓝叔他们还活着么?我的意思是?如果蓝叔他们已经没了?我们能不能离开酒店?我是说…;…;酒店我不要了?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就好。”
余琦的想法我不难理解?我和沈旭也一样知道失踪的人凶多吉少?甚至可以直接断定他们已经死亡。我们能留到现在?都是因为自己的职业的关系。余琦身上没有那种职业上的束缚?趋吉避凶也是人之常情。
但是?我听完之后却摇了摇头:“现在?我不能让你走。就算走?至少也要等到七天之后。”
余琦的脸色一下白了:“你是什么意思?”
我凝重道:“我们是不是自己走进的酒店?是不是在酒店里住过一夜?在某种意义上?我们已经算是酒店的住客了。如果?山上的阴物是专门找住客下手的话?我们现在只怕已经成为它的目标了。”
“一般阴物选择击杀目标的时间?都是三到七天之内?最晚不会超过九天。我现在判断不了你是不是它的目标?这个时候把你放走?你就成了落单的人?很容易被对方盯上。”
“啊——”余琦惊呼一声?死死捂住了嘴?眼泪也一下流了下来。
我知道余琦被吓得不轻?正想安慰她一下?开车的沈旭却把车给停了下来。我抬头往前一看?沈旭已经把汽车给开到了生态保护区的收费口?他自己摇开车窗探出去半个身子准备缴费。
我却不动声色的把余琦拉到了身边?眼睛紧跟着盯住了沈旭抓着钞票的左手。
收费站里面没有开灯?只能看见窗户里伸出来一只穿着蓝布衣服的手臂?用指头尖夹着三张车票往沈旭手里递。
被我拉过来的余琦看清了那只手之后差点叫出声来——那只手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关键是他穿着的那件衣服。那衣服的面料是七八十年代才有的“的确良”料子?现在就算有?也应该是褪了色的老古董了。可是收费员的衣服却偏偏是件新货。如果?他穿的不是压箱底的东西?就应该是从坟里带出来的玩意儿。
我不动声色的慢慢摇下车窗。沈旭在快要碰着门票的时候?忽然把手指尖稍稍往后缩了一下?对方举着门票的手也跟着往前探了一点…;…;
那人每往前一点?沈旭就跟着往后缩一次手?慢慢把自己缩回了驾驶室里。对方却跟着从售票处的窗口探出来半个身子…;…;
“赵亮!”余琦看见对方的侧脸时?还是忍不住惊呼了出来。那人听见余琦的声音?忽然一下把脸转向了我们这边…;…;那人就是被我们留在酒店里等消息的赵亮。
赵亮跟我对视的刹那间?我明显看见他的眼仁像是放大了几圈?整个眼眶子里都是黑漆漆的一片?脸上却白得不见半点血色。整张脸乍看上去?就像是一张被人抠了两个窟窿的白纸。
“啊——”
余琦惊叫声中?赵亮忽然猛地往前一窜?从窗户里探出来大半个身子?把手里的票往车窗里塞了进来。已经坐回驾驶室的沈旭基本上避无可避了?干脆往后一仰?伸手按住了车窗按键。
驾驶室的玻璃慢慢升起来的刹那间?我也把手伸出了后窗?抓着亡命钩砍向了赵亮的手肘。对方明明看见亡命钩上激闪的寒光?却仍旧不避不闪的直奔沈旭扑了过去。
仰过身子的沈旭就在对方手掌要伸进车窗的刹那间?一脚踹上了车门。崩开的车门啪的一下撞上了赵亮的面孔?当场把他打得扬起了头来。
我挥出的亡命钩?却在他仰头的刹那间打空了。带着劲风的亡命钩直接劈碎了车窗?砍进车门里三四寸之后?卡在了门上。被撞起来的赵亮却趁机缩回了售票处。
我和沈旭同时推门跳了下去。我伸手抓住车门上的亡命钩往后一带?在金属摩擦声中把钩子抓在了手里?两脚点地顺着售票处的窗户跳进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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