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多时候,陆非澈都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人必先自尊自爱,才会有人尊重你爱护你,死皮赖脸地去追求一个压根不喜欢自己的人,本身就是一种轻贱自己的表现。陆非澈以前是不会想到这些的,直至江妩那次放重话甩了他之后,他才从漫长的青春期中二综合症里醒转过来。
他脱离了以前那些狐朋狗友,开始试图结交一些比较上进的二代一一他有天然的优势,好美│色的男人都会想从他那边得到一些美女资源,就算不谈美色,光是玩,他也是方方面面的行家。”
“我又不嫌弃你。”
这样的对话,彷佛和一对普通的情侣没有分别,林遇时把她抱得更紧,紧到她感觉到被硬物硌着,尴尬得无以复加一一或者说他一直按兵不动才让她惊讶,以她的理解来说,他不是一个会克制自己的人,在野外,他就像一只除下束缚的野兽,天真残忍又暴虐。
“你忍不住了吗?”
“有点难受,可是我想你爱上我,只爱我一个。”
江妩觉得有点荒谬,这时说话,倒很有推心置腹的意味了,她温声道:“遇时,我是很难只爱一个人的,至少我活了这么多年,都没有专一过。”
林遇时哼了哼:“你只看得见我,就会只爱我一个了。”
爱是这样扭曲的占有吗?
江妩想起许多大爱无私的经典爱情故事来,但或许,这也是一种爱,自私扭曲想要占有一一当人没有出路,被压迫箝制到动弹不得的时候,就会开始放飞自我思考哲学,这样她会觉得好受一点。
“其实也挺幸福的。”
“嗯?”
“这样抱着你……即使下一秒要被条子拉去打靶,也值了。”
林遇时的下巴抵在她头上,像抵在她心上,有点硌得慌。
“你会爱上我吗?”
“不会。”
“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哄哄我吗?你不怕我杀了你?”
江妩略一沉思,承认:“挺怕的。”
“那说点好听的。”
“说了我怕你上我。”
林遇时叹囗气,无可奈可地笑,笑声沉沉,彷佛震动胸腔而发出:“好吧,服了你了,那我说,行了吧?江妩,我爱你,我爱你一辈子……”
“一辈子很久的,值得把你下半辈子赔进去?”
“像我这种人,没有什么下半辈子可言,跟人火拼吧,什么枪林弹雨的,太惹目,会招来警察,一般小争执,抄起酒瓶一研就是现成的武器,迪厅里打起来,那么乱,一个不小心就要了命……谁还管有没有明天?打手还做职业生涯规划?会想着把钱留到下一周都是有责任心的好宝宝了。”
林遇时调侃:“能活到来华夏,我也是挺幸运的,当然,这都是因为在电影院里遇见了你,你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孩子了,我不信主,可是如果有神,那它在创造你的时候一定特别用心。”
江妩默然听着。
太危险了,在这个密闭无助的空间里听一个帅哥扯淡他的悲惨过去……
大部份重囗味爱情故事,都发生在类似的环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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