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m~精彩~东方~文学~☆☆庙里生意很旺那些和尚们都忙不过來了徐恩砚和廖子君一时找不到解签的人只得自己对着这签文瞎琢磨
“剪烛西窗这个应该是好签吧”徐恩砚很肯定地对她点头想让她今天开开心心的
“徐恩砚你不用哄我我才不信我们的姻缘签会是什么好签”廖子君直言
印着签文的纸条从徐恩砚手中飘飘坠地所有回不了头的苦楚都揭幕于他回到父亲身边接手江山时
是年徐恩砚二十三岁恰是挥霍青春的年纪却穿着一身镶金镀银的囚衣扛起了徐家的荣辱兴衰他虽在总司令座下呆过几年练出几分老道但毕竟还是个资历尚浅的年轻人一切都令他无所适从
父亲徐司令年逾半百健康亮起了警示的红灯早年失去恩锦母亲的悲痛似在体内落下了沉疴随着年岁渐逝越发肆虐起來徐恩砚不忍再让父亲操劳政事便更加发奋永无止尽的军务将他席卷淹沒
他能分给廖子君的时间几乎沒有了他是干大事的男人绝不允许在女人的红妆之中虚度年华弟弟徐义龙也对他盯得很紧一旦看出了他对子君用了真情那么他和子君的事就一定会传到父亲耳中父亲会说他通敌说他是被狐狸精迷住的败家子说廖家只需用一出美人计就把他制服
他开始冷淡廖子君十天半个月都不会联系她一次不仅是为了瞒住父亲更是为了让自己收心他这辈子不得不投身权术利欲熏心又该拿什么來爱她
有时他甚至会迁怒她只因她是廖家人廖寅汉已经接过了其父的权杖成为了廖派的掌门人即将与朱雅曼完婚有了朱家的鼎力支持廖寅汉风头正健一呼百应如一头捕猎的巨狼
徐恩砚沒有政治联姻作为加持一时之间颇有些落了下风最心烦的时候他会冲廖子君大发脾气摔东西掀桌子都不是什么稀罕事子君默默扫去那些被他摔烂的物品尸体眼底暗潮奔涌
为了抹去他的愁容她逐渐把自己变为了他手中的一柄暗器她每天在廖家出入只要稍加留意便能从父兄口中探听到一些风声和机密她把它们全都告诉徐恩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爱他愿意为了他出卖所有原则回想当年她拦在他面前说出“花瓶是我打碎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们会有今天
为了徐家能够屹立不倒徐恩砚默许了她的援助否则这条路他未必能走稳到了后來他甚至开始向她索要情报命令她去什么地方埋伏着透过什么方式套出话來……就这样他变成了连自己都厌弃的自私自利
只有夜深醉酒的时候愧痛之情才会倾巢而出他缠着徐义龙干了一杯又一杯连眼前的人是谁都快分不清空杯子滚在地板上徐恩砚喃喃“你说下辈子我该怎么还给子君”
徐义龙也喝了不少却还是一副清醒的模样似乎生來就不会醉也不会伤情
徐恩砚总觉得自己根本不如徐义龙有从政的天赋若是父亲能把徐家交到养子手中那才是恰得其所
徐义龙是一条天生就无法被收服的狂龙有一种无所不为的冲劲一切外因和内因都不能成为他的束缚虽然这些年他一直爱着朱雅曼但那又怎么样就算雅曼现在站在他眼前告诉他只要他抛开功名利禄她就愿意跟他一起走他也是丝毫不会被打动的
得益于廖子君暗地里的支援徐家终于一步步压制住了廖家势头熊熊地烧起來徐司令在病榻上眼观八方嚼出了其中的玄机把长子叫了过來“义龙说你和廖子君……是恋人关系恩砚你们在一块儿多久了”
徐恩砚在身后攥紧了拳“我和她快八年了……爸你相信她吧她不会害我的……”
“恩砚你做得很好廖子君能为你所用是徐家的胜算所在”徐司令胡须微翘“这么好使的武器我们上哪儿去找你务必好好‘爱’她稳住她”
徐恩砚微微变色“爸你爱恩锦的妈妈恐怕不是因为她能替你挡刀吧”
徐司令脸色骤然恼怒由青转白后來却又变得玩味“你拿她跟恩锦的妈妈比这么说……芯片的事你告诉她了”
“十八岁那年我就告诉她了”徐恩砚讽刺一笑“有时候我都不敢相信她会那么爱我”
廖家的军机日渐被廖子君泄出廖寅汉无法不意识到廖派有了内鬼朱雅曼曾经跟他提过子君和徐家少爷谈过一阵恋爱当时两人都是沒成年的高中生不当真的后來也就分手了
廖寅汉听了大生疑窦商议军务也开始避着子君了朱雅曼却说子君一定不会那么做的徐恩砚向來对她很差而廖家一直视她为千金她不可能干出这种不知好歹背信弃义的事
廖寅汉找不出确切的迹象证明子君就是叛徒便换了策略想快点把她嫁出去就像泼掉一盆碍事的水
长兄如父他安排子君去跟各种权贵之子约会在充满情调的高级餐厅里廖子君和那些男人吃着半熟牛排畅谈人生大事她十分游刃有余妆容精妙华服挑逗举止是大小姐的雍容冷傲吊着约会对象的胃口也吊出了他们脑子里的军政计划战略细节
他们当她是廖家小姐是自己人殊不知她一转头就把自己人的秘密无条件地卖给了徐家
每当她对徐恩砚说起相亲时挖到的猛料徐恩砚总是一声不吭好像生着莫名其妙的闷气她笑着逗他“你吃醋了”
而他回以她的是猛烈如末日的肢体纠缠他们相会的地点通常在山上有时是徐家的山间别墅有时是初尝禁果的那处山洞
枕上半梦半醒间他总是对着她的耳朵唤“子君子君子君……”
“嗯”子君应着“有话你就说吧……你还想让我去做什么”
“我只是想叫你几声”他不能讲出下文因为他明白如果他对她说我们一起逃吧逃开这些人这些事她只会指着他的鼻子让他闭嘴
她一定会说“徐恩砚我不信你真的肯带我逃所以永远不要给我这些幻想我对你仅有的期望就是你下个月还能带我去吃那家水豆腐好吗”
每月带她去一次那家豆腐店这已经是他唯一能为她做的事巷子那么偏僻小店如绝世竹林不会有人找來这里打破他和子君的幻梦
水豆腐还是甜得叫人心悸老板娘笑眯眯地打量着他们“我开店这么久真的很难得看见小年青像你们一样都八年了还是手牵手來我这儿长长久久的”
然而谁也沒想到下个月他和子君再也沒能出现在这家店里
大厦忽倾几乎发生在朝夕之间风暴起始于朱雅曼拍摄室内婚纱照的那天
朱雅曼和廖寅汉刚领证不久预备办一场惊世骇俗的婚礼伴娘已经定了廖子君照相馆里陈列着各款各式的璀璨婚纱两个好姐妹绕着橱窗打转满脸红晕乐不可支这是每个女孩子的梦想一袭白纱抵万金
廖子君选好了伴娘礼服坐在休息椅上看着镜前的朱雅曼摆弄巨大的婚纱裙摆心中是浅浅的惆怅朱雅曼看出了她的羡慕贴心地撺掇她也去挑一件婚纱试穿就当过把瘾两人叽叽咕咕一合计又决定把恩锦也叫來
朱雅曼想恩锦天生眼盲将來不知道会不会嫁人所以更应该借着今天的机会领略一下披上白纱的美妙滋味这些年在徐廖紧张的对峙之下朱雅曼和恩锦的友情还是艰难地维持了下來已贵为廖家女主人的朱雅曼心地简单清澈笃信男人之间的争斗与己无关她喜欢跟恩锦交朋友谁也管不着
这天徐恩砚出差归來一到家就听说妹妹被邀请去试婚纱他顾不上洗尘休整当即表示自己送她过去他太想看看恩锦穿上白纱会是什么样子当然他最想见的还是子君
徐恩砚开车把妹妹送到照相馆时廖寅汉和朱雅曼已经完成了一套拍摄公务繁忙的廖寅汉先走一步朱雅曼提着曳地长裙款款而來笑着把恩锦迎了进去招呼照相馆的工作人员给恩锦梳头化妆
小西在恩锦膝上半卧着它已是一条老狗不似过去那么喜爱四处跑跳
恩锦长得像母亲面容较为古典有一种伶人韵味照相馆的造型设计师提议道“徐小姐若是穿上中式的大红喜服拍一套东方气质的照片一定美轮美奂羞花闭月”
朱雅曼拍手称对不多时恩锦已经换上了一身明红灼灼其华像是艳极的凤凰花她抚着自己衣上的锦纹谁都看得出來她是真的高兴徐恩砚走过去抱了妹妹一下“徐恩锦我都想娶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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