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再来说武建军一家。
幸福的时光总是匆匆而过,则玉又要变成高芸,回还珠堡市上学了。
原来是高单亮瞒着高芸,这回可是高芸和安萁两人都得瞒着高单亮了,她们十分小心地生活在汽车修理厂。可是,这样的生活真的是十分的辛苦,尤其是对于两个学生妹,那简直就是一种煎熬。
话说这高单亮可是高芸的爸爸,是父与子的关系,女儿的心里在想什么也是无法瞒住他的,更不要说心里有大事了。只要一看宝贝女儿的眼神,就知道她下一秒钟想干什么的人,瞒能瞒得住的么?
如此,高芸和安萁只有在回家的路上商量对策。
安萁:“娟子,你说这怎么办啊,我每天就象一只过街的小老鼠,都怕看见高伯伯的出现,他一出现我就会心慌乱套,连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
高芸:“哪个又不是。但这怎么办?我也木有很好的办法。”
安萁:“要不,干脆点,我们在学校住读算了。可是学校离家那么近,要是住读的话,就更加会引起高伯伯的怀疑了。唉!”
高芸:“是啊,住读又不能住读,在家又得处处小心,真是艰难。唉!”
两个美艳绝伦不可方物的少女就这样在学校回家的路上一路唉声叹气。
但就算这种唉声叹气,也还需要注意回避路上的行人,生怕被别人无意中看出端倪。
不要说是人,就连身后的白白也感到两个小主人那种窃窃私语的样子,有点怪里怪气的。
安萁:“对了,娟娟,你不是还有个恩妈么?我们干脆就到你恩妈那里去上学得了,就说已经和恩妈说好了,那样高伯伯不答应也得答应,答应也得答应。”
高芸:“你在说什么呢,你这不是在说我不要我的爸爸了么?要是我到了我的恩妈那里,我还能回得来么?到时候两头都为难,那就更加艰难了。我的高爸爸为了我,连妈妈都不找,生怕找了以后我会吃亏,所以一直在挑一直在选,本来上次有个阿姨我都看中了,可是就是因为一进门没有主动跟我打招呼,就黄了。人家根本就还认不到我是谁好不好?晓得我爸爸也是的,都老大不小了……唉!……我爸爸好可怜哦!唉!”
高芸说到情深动人处,一滴眼泪挂在眼眶里。
安萁亦然。
高芸可以离开武建军,虽然那是他的亲生父亲,但是却万万无法离开高单亮,虽然高单亮只是她的养父,但十几年生活在一起,这种风雨同济的感情是无法割舍的,他们才是真正的父女。
高单亮又何尚不是如此?如果让他选择,他宁愿一辈子不结婚,也要跟女儿生活在一起,不管她最后会嫁到哪里,他也就会跟女儿走到哪里。
这就是天底下父母对女儿对儿女的亲情!
高芸安萁两人就这样一路唉声叹气,又一次从学校的路上走到了汽车修理厂的大门口。
她们不得不迈出走进这个大门的脚步。
世界上有一种工作是最难做的,这种工作就叫做隐瞒,而又尤其是子女对父母的隐瞒。
只要一进汽车修理厂的大门,高芸与安萁就不再说话了,就算在她们的闺房中,也不能窃窃私语。高单亮早已觉察出自已的宝贝女儿和那安萁肯定有什么事在瞒着自己,但猜来猜去,无非是,高芸可能想回恩妈那里了,也是的,女大不中留啊,高单亮一声声感慨唉息,但是,他就算做梦也恐怕不会想到,高芸已经相认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因为,谁都知道,那只可能是一个传说。
说说高单亮这个帅得可以惊动鬼神的帅哥吧。
高单亮。
高单亮的生世十分的凄凉,他的父亲在他四岁的时候就因为与人在牌桌上打架,意外致人死亡而锒铛入狱,由于是无期,她的年轻漂亮的妈妈最终在强大的家庭压力下,只有改嫁,如果不改嫁,他的父亲说了,就会在牢中咬舌自尽,自杀身亡,要她永远也见不到自已。几个家庭强大的压力,最终突破了高妈妈的人格底线,改嫁了。可是高单亮并不愿跟着妈妈一起进入那个家庭。他宁愿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也不愿寄人篱下。最终,高妈妈把他送到了一个小庙,力所能及地帮主持打整庙院。
后来,他又被一名香客带出了这个小庙。
原来,这名香客早就看中了高单亮的聪慧,每每来敬香之时,都会给多一些香钱给这穷庙的主持。
而这名香客,正是一汽车修理厂的老板,他带走高单亮之后,就让他跟着修理厂的师傅学习汽车修理。
再后来,给高单亮发放了工资,再后来,含着眼泪把高单亮“赶”出了修理厂,让他自立门户。这就是高单亮开了汽车修理厂的整个过程。
开的汽车修理厂的高单亮每天都会接识五湖四海的人群,可谓阅人无数。
女儿的心思他当然是早已心知肚明,那又何苦要将其强留在身边让她受“苦”呢?好在高单亮这位阅人无数的年轻爸爸是想得开的,就一个电话去了许凤恩妈那里。
“喂!是许凤恩妈吗?”
许凤:“呃!单亮爸爸,有什么事呀?是不是娟娟要到我这里来玩呀?”
高单亮停止了说话,因为,他已经无法抑制地开始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高单亮转过背,生怕被修理厂的师傅们看见,虽然他是站在内间的经理室内在打这个电话。
电话那端的许凤又何尚不是两眼泪珠,这盼星星盼月亮,这一天还终于还是盼来了,但是,这高单亮又会没有了女儿了。百般交集,万般情绪,一路彻底崩溃,此乃确属人之常情也!!
电话的两端都在努力地表现得自然,可是越是这样,就越是难以掩示内心的激动之情,就连握电话的手也在不停的颤抖着。
高单亮:“嗯,恩妈,我家娟子想去恩妈那里上学,不知道恩妈那里方便按排不?”
高单亮说完这句,终于再也无法掩饰自已的感情,放声地痛哭开来。
只听得许凤大嫂说了一个“嗯”字,下文是什么电话两端的双方都是无法听得清楚。
他当然听不清楚,因为许凤也就只说了一嗯字,就在也忍不住的内心的激动开始喜极而泣了起来。
她在内心里十二万分地感谢高爸爸是这么地看得开,给了自已和宝贝女儿一次一起生活的机会……
恩鸠城中。
许凤大院内。
全院子的人都又一次一下子就沸腾了,各家各户开始打扫清洁卫生,帖好对联和崭新的窗花,就象马上就要过春节一样,迎接小丁来小小丁来的到来。那种喜悦和期盼的眼神,荡漾在每个人的脸上,就连在那寂静的睡梦中,也不能散去。
胡利民老人的家距这个小院较远,但是也早早收拾房前屋后,给花草小树修枝剪叶,剪叶修枝。就连干活的农具也是必须地清洗得干干净净,放得整整齐齐。
就是他的左邻右舍一看这胡老汉可能有什么大喜事,也是一翻忙碌景象,开始修路整边,除草清污,洗衣刷鞋,剪头换妆。
一星期之后,高单亮带着蒿芸和安萁两个小丫头出现在了许凤和整个大院40多号人的面前,将二十万元安排费递与了恩妈许凤的手中后,四人在一片掌声中被大家伙儿迎进了许凤恩妈的屋内。
几人座定,龚平早已准备好了茶盏暖巾递与高大哥妹妹安萁和胡利民老人的手中。几人打整完毕身上脸上的浮土浮尘。高单亮首先打开了话闸:“恩妈,阿平,小女和萁萁就拜托给你们了,有什么事没什么事都要经常来电话说下她们的生活情况,修理厂的叔叔阿姨们才好放心。”
高单亮没有提自已,他耽心一提到自已,娟子和安萁就会控制不住感情,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掉下分别的眼泪。
更何况,他自已不也是如此!
但许凤却首先不争气地掉下了眼泪,虽然在点头,可是那泪珠也是挂不住地掉在了手上的那沉重的二十万元钱上。
如果她的家庭条件再好一点该有多好,哪里又能接受这二十万元钱?但为了宝贝女儿丁来以后的生活,这二十万元还只不过是第一次的心痛而以。还要面对将来的大学。胡利民老人也拿出了仅有的5000元钱送过来了,大院中的人更是东家几百西家几十地拿出来相赠。这份浓浓的情谊是现实的,是每个人都无法去逃避的。这种现实的人情,也是难以用偿还的方式去还得清楚的……
家中陡然添了两口大活人,许凤大嫂再多激情澎湃,也是不敢如以前一样大摆宴席,只是向大院的所有亲朋好友每个人发了几支香烟就算完结。
是啊,人类在有时间必须要去面对现实。
虽然这现实本来就建立在感情的基础之上。生活在社会底层的穷人们更是如此。不管一个人的感情有多么的丰富,也必须去面对这个现实的基础。如果许凤不接受这些善良的捐款,那娟子与安萁连口好饭也是吃不成,更别谈什么上学了。
许凤只是不住地流着泪水点头,以这种方式在回答高单亮的话。高单亮就只好又说:“恩妈,您莫这样,现在不是大喜事么,大家都在这里。”
许凤大嫂这才破渧为笑,阿娟和安萁也上前去抱住了恩妈。
高单亮在一顿简单的午饭后,就离开了恩鸠不提。
单提这胡利民老人。
这胡利民老人已是七十有八,但却不愿跟着儿女一起生活,却愿意自已一个人单独找一个清闲之地,过起早耕晚种的孤单生活。他眼见许凤大嫂家中又陡然添丁,这吃饭就是首先的最大问题,虽然他已送去5000元钱,但那也最多只能解个燃眉之急,根本不是长久之计。他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拿出祖传绝学,他要试一试他的那个所谓的祖传绝学是否真的灵验有效。
那么,这胡利民老人,他的祖上到底传了什么绝学下来呢?
也没什么,就是如何种植窝苣可以高产。
但是,胡利民老人把他家整个房子都换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那个写着繁体字的种植高产窝苣的祖传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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