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怪戴维恩大惊小怪,而是胡晓雯的怪力太过惊人。
原本她弯着腰在地里收割,阿尔伯特和戴维恩还没有注意到她。
结果等到她站起身手里收拢了一大堆的碧绿稻杆,直接扛起来步履轻松的走到田埂边上,立刻就显得鹤立鸡群,与众不同。
阿尔伯特内心也不由得震撼了一下。
胡晓雯把稻杆扛到田埂边上,扔在了红云的脚底下。
她把这些稻杆弄过来就是为了给红云吃的,毕竟她还不知道要干多久,拴着红云的歪脖子树下边被清理过,没有太多野草长出来。
红云立刻丢下野草,转过脑袋来吃新鲜的稻杆。这些稻杆还没有脱粒,甜香的稻米嚼在嘴里嘎嘣脆。
胡晓雯见它吃的欢快的甩了甩尾巴,没忍住露出一个笑容,抬手抚摸它的脖子。
“走吧。”阿尔伯特突然淡淡的出声,“回房间。”
戴维恩愣了一下,这才刚出来没有一会儿,怎么就想着回去了?
不过老板的意志就是命令,戴维恩只好推着轮椅和阿尔伯特返回桃花小筑。
一路上阿尔伯特面无表情,一声不吭。鉴于他往常也不怎么喜欢跟人闲谈,戴维恩一点也没有觉出有什么不对。
阿尔伯特脸上毫无表情,内心却忍不住回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人,矫健的身姿,笔直修长的双腿,是那样健康有活力。
让他无法控制的羡慕,又觉得苦涩。
钟医生给他介绍了医生之后,阿尔伯特在家里又待了一段时间,日子过得实在沉闷无趣。
于是他便动了心思来国内看看。
他闭了闭眼,波动的情绪被他压了下去,重新恢复往常淡漠的脸,拿起衣服穿戴了起来。
他以为那不过是一个梦,可是接下来的几天每天晚上都做这样的梦,就不能不被他重视了起来。
他打电话给他在英国的医生,向他讲述了自己每晚做梦的情景。
对于这种情况,擅长西医的医生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最后只能让他去医院做一个系列的检查。
他来不及赶回国内,只乘坐保姆车去了省城,在最大最全面的一家综合性医院做了详细的检查。
检查结果跟之前没有任何的区别。
那位医生只能告诉他,也许他需要的是心理医生的疏导。
他觉得是阿尔伯特思虑过重了,才会晚上睡不好,老是做这种稀奇古怪的梦。
反倒是戴维恩说:“为什么不去再看看那位中医?既然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喝了他开得药。”
于是他们又坐飞机去了首都,预约了这位中医,把他的检查结果给他看。
这位医生也挺吃惊。
他开给阿尔伯特的药物,作用是调养身体,药性非常的温和,不至于会产生什么副作用。
他想了想说:“既然不是药性的作用,就可能是那里的疗养效果,在我看来应该不会是往坏得方向发展。如果你相信我的判断,可以在桃溪村继续居住一段时间。我听我其他的病患说,结合哪里的气候和矿泉,中风和脑溢血的后遗症恢复都很明显。说不定会出现什么奇迹呢?”
会出现奇迹吗?
阿尔伯特不愿意放弃任何一点希望,尽管那十分的渺茫。
他对戴维恩说:“我们回去。你在村子里找一家房子买下来,我决定继续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有康复的希望,戴维恩也为阿尔伯特感到高兴,他开心的说:“要叫伊莎来么?”
“嗯,既然要长时间在这边停留,还是有一位万能的女士在身边比较方便。”
桃溪村,淘淘的三个小宝宝一天一个变化,一个月的时间就已经长得虎头虎脑。
三只幼崽的身体状况都非常的好,活泼又好动。
它们现在已经能够迈着自己还没什么力气的小短腿到处乱跑。
这三只小狗,两只随它们的父母身披黄色的背毛,肚子上和爪子上是白色,而另外一只背毛则是黄色和黑色交杂的黑黄色。
两只相似的小狗猛地看去好像一模一样,仔细分辨的时候肚子和爪子上的白毛还是有些区别的。
而那只黑黄色的毛发算是比较少见的类型。
拨开它的毛发,黄色的是短短的绒毛,黑色的则是长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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