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香院内,白九美丽的双眸不同于往日的冷淡,今天的她略微有些阴郁,只是掩盖得很好。正在细心为白九梳发的青音,看着首饰盒中精致的首饰,一时不知道该用哪个发簪才是顺了白九的意。
在略微的迟疑后,便拿过那支坠着鲛珠的发簪,想着这些日子来,阁主喜欢这个发簪喜欢得紧,莞尔一笑,刚想将发簪插进发间。
便听到白九懒懒的声音响起:“将这发簪收了,锁着罢。”话语间隐隐有些叹息。
青音错愕,忙将发簪收起,另换了一支青玉簪子,进来她越来越摸不清阁主的喜好了,青音有些许的失落。
一旁正大吃特吃着美食的秦铭,见此,可怜地看了眼青音,这恋爱中的女人的心思岂是轻易能摸得清的。
“啧啧,真是个精致的簪子,估计价值连城。”秦铭也不管自己手上满是油渍,抓过桌上的发簪便把玩起来。
“阁主哪件饰物不是价值连城。”青音嫌弃地瞥了眼秦铭油乎乎的手,虽出口将秦铭的话顶了回去,却也不伸手去夺那发簪。
无论是多么喜欢的东西,只要弄脏了,阁主都会将其丢弃,也许她的世界,这些虚无的身外之物,并没有多少是让她喜爱的。
“珍珠最是养颜了,我看乖徒儿近来憔悴了些,不如将这珍珠用内功化成粉给你用。”
秦铭无视白九微微皱着的眉,继续欠抽地戏谑。
“小金,你来看看本姑娘可需用这珍珠粉?”白九懒懒地瞥了眼得意洋洋的秦铭,将正在她袖中安眠的小金引出来。
小金抬着头看着白九,吐着鲜红的信子,又看了看秦铭,张着小嘴,朝着秦铭炫耀着自己尖尖长长的毒牙。
秦铭一看到小金白森森的利牙,立马丢下白九的发簪,退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小心地提防着脾气暴躁的小金。
“还不将发簪收起来,偏让那些油渍脏了发簪不可?”白九懒懒地伸着纤纤玉指,逗弄着小金。
“是。”短暂的错愕后,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后,青音便忙仔仔细细擦拭了发簪,然后收了起来。她是真的真的越来越搞不懂阁主了。
“小女孩子家家,偏偏养这样可怖的宠物,还嫁不嫁人了。”被小金威慑了的秦铭不悦地嘀咕道。
却是在想到白九要嫁的人是南慕凌,人家根本就不怕小金,小金对南慕凌也很温柔后,秦铭不禁一阵气馁。
而和白九正玩得欢的小金,却是在听到秦铭说自己可怖后,嘶嘶叫着,朝着秦铭飞了过来,露出尖牙绕着秦铭一阵叫嚣。看似要将秦铭咬掉一块才罢休,却其实没有白九的命令,它是不敢伤人的。
人家小金很可爱,一点都不可怖好不,这个老头真是不解风情,小金很委屈,小金很愤怒。
“我又没准备嫁人。”白九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旁观着秦铭没有形象地跳到凳子上的样子,轻笑着说道。
“什么!你不嫁人!南慕凌你也不嫁,他昨天还来跟我打探你的消息!”听闻白九不嫁人,秦铭连小金正对他虎视眈眈也给忘了,大叫着站在凳子上,不可思议地看着白九。却是在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后,忙捂住了嘴。
“不嫁。”若非是真心爱她之人,即使自己动了心也不嫁。可是他那么多天没有出现,却又在暗处打探自己的消息又是什么意思。
“你已经是二八年华了懂吗?老姑娘了!”秦铭没有放过白九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却也不说破,和白九打着哈哈。
“我都不怕自己老了,师父急什么?”
“我可不想天天被你欺负,有个夫君,你便转移些注意力,不会老来欺负我了。”实在不是他心急,而是他实在不相信自己会有好运气。他如今已经是58岁的高龄,就怕命运再跟他开个玩笑,便要离开这个人世间。
消失在这个世界,他是不怕的,但是如果就这样留下白九一人,他如何放心,总要把她托付给良人他才安心。
“是吗?”白九拢了拢耳边的碎发,继续说道:“听寻讲,你近来一直在酿各种酒。”
“嘿嘿,我这不是想跟你道歉那天在宴席上说自己是星辉阁的阁主。”秦铭讨好地笑着,眼中却流转着黯然。
“嗯。”虽然才短短了一天时间,外面便已经传遍,星辉阁阁主是个名副其实的变态加色狼,但是她向来不在意这些虚名和别人的评价,对于秦铭那天的所为却没放在心。
“骚瑞。”秦铭突然严肃地说道。“sorry。”这个词是他拉不下脸时对白九的道歉方式,虽然一直没有告诉她什么意思。他很抱歉自己对白九的谎言,他只是身怕自己突然走了,所以才那么急着想将白九托付给别人,才那么急着给她备下足够多的酒,她最爱酒了。
“嗯?”
只是还未等白九领悟,秦铭便躲着小金慌忙走了出去。
白九摇了摇头,只觉得被秦铭这一闹,心情好了好多,便轻笑着对青音说道:“如此大好天气,该是好好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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