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老兵的苦衷
家人走后我立即调整心态快速进入排练状态。第二天我就开始编排十一晚会的节目。这次开会决定十一我只上一个魔术就好。组织决定让我全力投入魔术编排之中。而我也开始设想流程
地点:四楼洗漱间时间:830号人物:我赵贱内容:不一样的态度。
我正在构思十一晚会的魔术,而此时的赵贱老兵推门而入。从他进门的一刻起,我顿时觉得不安,我感觉我父母走后老兵会针对性搞我的。因为我的探亲假是全队时间最长的一个,我了解老兵的性格,不退伍之前是绝对不会对新兵手软的。
我转过身看到赵贱,立即说道:“班长。”我本以为赵贱看到我独自一人在这里发呆,绝对会认为我偷懒不排练,然后找茬开始教训我。
赵贱看到我说道:“干什么呢”
我慌张的说道:“班长。我想魔术流程呢。”
赵贱有些反常的说道:“蓝速,你是不是特别恨我啊”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楞了一下说道:“什么班长你说什么”
赵贱开玩笑的像往常一样说道:“你小子别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内心紧张的不知所措,说句实话。在部队能令我特别小心的就只有他了,在我心里他的的确确是一个坏人,其实用坏人的形容词都太轻了。阴险狡诈恶心都不为过。
我回道:“班长,我干嘛恨你啊!”虽然内心牙根快要咬碎了,但还是表面装作特别好的样子,我自己的表现都令我作恶。
赵贱冷笑道:“行了,你的心里我也清楚。我不是傻子。但是说句实话,你在你们同年兵是表现最好的,我在你那个时候天天挨打。现在的我很能感受到你现在的想法。”我看着赵贱,依旧没有说话,但我感觉出今天的赵贱不一样
赵贱继续道:“蓝速,你很幸运跟了二班,准确说是很幸运跟了羿龙班长,他的为人全队乃至全师都知道。所以你跟着他混绝对没错。我也十分庆幸我新兵时有龙哥一直照顾我。说句实话我有时从内心嫉妒你。具体的某一件事,我也不清楚。可能你的人缘很好,也许是导员对你太好了吧,也许班长班副对你也很关心也有可能是女兵和你走的太近了。这或多或少都是有一些因素的,我嫉妒是因为我新兵的的确确没你做得好。新兵的我天天挨打,不会权宜之计。我比较二可能。但是当时我的年龄在那,我在队里时除了龙哥就是我大,也许也是因为我是北京人的缘故,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但是现在的我想通了。什么人都是中国人。没什么你我之分。”
我疑惑道:“赵贱班长,你今天怎么了,跟我说这么多!”
赵贱走进我靠在洗漱间池边说道:“哎呀,或许我就是顿悟了吧!之前的班长像你说句对不起啊。有些事情的确是我不对,但是我要告诉你,有些事情我们老兵也是身不由己的。”
我顿时惊醒一般说道:“赵贱班长,你的意思是”
赵贱拍拍我的肩膀说道:“到了老兵你就领悟了。你要记住我们都是被管理者的。你要知道。”
我看着赵贱内心有一丝心软,我不知道为什么。之前的日子就他整我最多,给我穿小鞋,想尽办法弄我,可是现在的他怎么令我心疼呢
之后的半小时内,赵贱倾听我对魔术的理解和愿望,也给他表演了我的魔术,他对我的夸奖真是一两句话说不完的,这是他对我首次的认可和夸奖,我很高兴我觉得我们的心结打开了
也那么一天或许大家都陆续离开这里,离开这充满回忆充满伤感的地方,我想在那时大家都不会在计较这些事情,但我们知道那一天终究会来临为什么不提前知晓这些道理呢,为什么要在快要离别的时刻才知道我们真挚的感情有多么不易
我感谢导员她和我们不停的再说这种话。我知道有些事情她做的作法令我们伤心乃至恨她,但现在的我知道,她站在那个位置或许也是身不由己吧,但还是心里的石头难以放下。我们心里装着这么多的仇恨和误解,这些都是自己给自己强加的,为什么不能轻易放下呢,说明我们还是在乎这些人和事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紧促的排练着,我这次的魔术是舞台一套流程,变鸽子!但对于魔术师来说要培养一只听话的鸽子十分困难的,我现在挑选不光要培养感情还要训练它,只不过短暂的日子根本无法达到预期的效果。几天的时间过去我几乎每天都和我的鸽子在一起培养感情。此时洗漱间的门再次打开我看到的是张蓝心的身影,张蓝心对我说道:“速速,你的鸽子呢”
我对张蓝心说道:“在池子里走呢。”
张蓝心大叫道:“哎呀吗啊,怎么到处拉屎啊!”
我看着她说道:“怎么了,你踩上了”
张蓝心一脸紧急集合的形态看着我点点头。我看着她的脚底,没有多说话。蹲下来把她的鞋子脱下来,张蓝心大大咧咧的性格一看到我要脱她的鞋子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我蹲在地上看着她说道:“我帮你把鸽子屎清理干净。”
张蓝心被我的表现惊讶到了。我蹲在地上脱下她的鞋子,然后拿出一张扑克牌刮张蓝心的鞋底将鸽子屎清理掉,随后又在池子里清洗一下,拿到张蓝心面前准备给她穿上的。这一时间张蓝心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我做这一系列的动作,而我就是想帮她清理干净,谁知道这时开开心心从排练厅偷跑出来的姜怡妍手拿饮料推开洗漱间门的一霎那,刚好看见我在给张蓝心穿鞋子当我回过神来,姜怡妍已经走了。只剩下我和张蓝心在那里傻看着。张蓝心立即反应过来喊到:“妍妍,等下我。你听我跟你说”
而我还站着原地不知所措,张蓝心立刻返回来说道:“速速,追去啊!干嘛傻站着啊。”
我反应过来跑出去却被从楼下上来的钟豪挡住去路说道:“速速,今晚是中秋节又是我过生日,你和李若曦都来五楼淋浴间啊,咱们同年兵一起聚聚。”
我此时的自己只顾着搜寻姜怡妍,没有心思理会钟豪,只说:“好好好,晚上见。”随之就跑上去找寻姜怡妍。可是姜怡妍处处躲避着我,根本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话说回来我还是挺高兴的,姜怡妍这样子做,让我明确到她还是挺在意我的呢。
一晃太阳就躲避在山后休息了,取而代之的是月亮。今天的月亮不同往常,因为今天是一年一度的中秋之夜,月圆之时的月亮会比平时更加的圆润。我们同年兵集合在淋浴间,虽然这里的环境除了喷头就是搓背台,冰冷的白色瓷砖没有一丝的惬意体会到中秋之夜的感觉。但是通过我们的精心布置也是别具一格。我们把集体买好的吃喝东西摆放在搓背台上,饮料小吃应有尽有。地上则是我们最佳的‘餐桌’。我们在地上铺了几层报纸,随后将一些零散的小吃平铺在地,纸杯都装满各自喜爱的饮料。我们众人围成一个大圆圈准备迎接着美好的时刻。毕竟在部队这种特殊环境下,偶尔的一次聚会真是蛮难得的。这次虽然姜怡妍没有和我说什么话,但是她不知不觉的和我坐在一起的位置,我内心真是蛮激动的。我们同年兵关上门开始欢聚时刻。
“来来来,今天是中秋佳节也是钟豪的生日。喜上加喜。我们祝钟豪生日节日快乐!”我组织大家举杯对向钟豪。
钟豪看着我们大家露出黑色般的牙龈笑道:“谢谢速速,谢谢各位。趁着没有别人干扰我们大家好好欢脱一下啊。”
张蓝心向后瞄了一眼说道:“我就怕楼下的一会儿会上来”
楚瑶诗对张蓝心说道:“不会不会。导员和老兵都在四楼吃火锅呢,哪有时间管咱们啊!”
我一旁的姜怡妍说道:“我早都闻到火锅的香气了,我也想吃”说完就不由自主的委屈看看我。我的眼神也传出一丝无奈
李若曦举杯说道:“咱们老兵一定会过上这种日子的。”
尤为挨着钟豪说道:“必须的,为我们日后美好的明天干杯吧!”
李超人:“来来来。干杯!”我们大家一饮而下。随后不停吃东西的陈墩墩突然停下不动,这一静止令我们大家都看向陈墩墩
王子墨对陈墩墩说道:“墩墩,怎么了”
墩墩说道:“你说咱们是不是得到楼下敬酒啊,毕竟老兵们还没走,咱们”
陈墩墩这一说到把我们给说醒了,的确是该这样做,毕竟这是礼数,只不过我们一去,那必然会招上来不清之人,这该怎么办。
钟豪想了一会儿说道:“墩墩说的在理,不过我们现在去就肯定没有咱们私人空间了,这样吧,咱们先自己玩会儿,晚些再去。”
大家看着钟豪都默认他说的想法,只不过酒未过三巡,‘敌人就先杀上来了’。首先上来的是一班老兵,众人皆醉上来就找女新兵敬酒借机揩油后来就是我们二班的众大神,以此类推。当然也找我们男兵喝了一下,说一些酒后没有营养的话,对于此时的我们只能被动的站在原地俯首称臣的点头哈腰。不时大神中的大神到来了,她还是一副老样子,腰围只有股票上升的趋势逐渐增长着,她见到我们总是一副笑面虎的尊容,而我们就是她掌心中的棋子随意拨动。这个人就是我们敬爱的导员同志,我们同年兵默契的对视一眼后,秒懂完了真的完了
导员走过来对我们说道:“同志们。我来敬大家一杯,通过这阶段我们的来,干杯!”
我们大家都尴尬的互看一眼,喝掉被子里面的液体。导员继续道:“今天是中秋节我们给每一个人的爸爸妈妈打一个电话送祝福,大家在接听电话的同时,一起说:爸妈中秋快乐。”
我们看着导员,内心都有一丝异样,觉得这件事情做的出乎我们的意料。开始实施我是第一个人,电话滴答滴答的接通中,接通时的那一刻是妈妈的声音从免提传了出来,导员率领大家一起向电话对面的妈妈喊了声:妈妈,中秋佳节快乐。此时的我甚是激动,我不知道母亲是什么样的感觉,但是我的确被这种气氛打动到内心了。接下来就是一个个人给家里带去平安的话语,而我悄悄出门趴靠在晾衣间的窗台看着天上的月亮,我想我只能这样才能感觉到我和家人的距离是近一些的,望着天空中温和的月光我写下这样的诗句:中秋十五月圆秋,思乡怀情几多愁。试问心中挂牵念,愿为比翼天空游。
聚会进行很晚才结束,本来可以回去休息准备明天的演出,而这时导员让我去礼堂拿回明天下团的道具,由于很晚我征求导员让一个人陪我一起去,主要是深夜自己去的确没有意思,我看向男兵同志都没有愿意和我同去的,我眼睛看向李若曦,李若曦看着我说道:“我收拾咱们的残局啊,没时间自己去。”我看向尤为,尤为则立即找借口说道:“二速,我去一趟厕所。刚才忍半天了。”说着就跑了出去。而姜怡妍的眼神看向我,我了解她是想陪我去的,只是碍于风口浪尖,就一直没有说出口,姜怡妍刚想脱口而出,就被王子墨抢先说道:“速速,我陪你去好不好。”没等我说话,王子墨就死缠烂打的冲向导员说道:“导员,我陪蓝速去吧,行吗”
导员今天也是高兴到极致了,也是我们陪的好了,说道:“行,去吧。我批准了。”
再去的路上我们没有语言上的交流,在礼堂的漆黑之中王子墨只对我说道:“蓝速,这里太黑了,我有点害怕。”
我嘲笑:“我就说吧,你们女孩来干嘛啊”
王子墨气鼓鼓说道:“还不是来陪你,真是的。你不感谢我还嫌弃!”
我哄到:“行了,算我欠你的人情好吧,过后弥补你。给你买吃的这行了吧!”据我所知,女生一旦生气,只要提吃的,立刻就变好了。在回来的路上,我看着电子表已经是凌晨了,营区的路灯都已经熄灭了,在空旷的营区大路上走着的确有些慎得慌,王子墨一直说害怕,无奈之举我们走的很近,不一会儿她出于自然反应还是什么的挽着我的胳膊,但不过一会儿我感受到女孩子的害怕和软弱,不知觉我们相互握着革命友谊纯洁的手,走回了队里。
就这样完成任务我打算睡觉了,但是我在回到床边的一刻发现一根蓝色的入耳式的耳机,我大脑第一反应就是谁把耳机放在我的床头,貌似还是新的。难道别人送我的谁知道我正缺耳机就给我耳机啊这是什么情况伴随着种种疑问我睡了过去我想梦境会给我,我想要的答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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