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走，真让人受不了了啊！”浩青端着汤药，正要给老夫人送药去，老远就见到两三名下人，匆匆从小门跑出来……/br> “怎么了？”浩青拦住最后面的一名下人，赶紧问道。/br> “自己看去，走开。”下人本欲挣脱浩青的手，可抬眼一看，看到浩青身后不远处，正好经过的两人，只得赶紧站住，“姑爷，管家，老夫人她……”/br> 老夫人怎么了？难道事情有变？/br> “去你的！”姑爷抬起一脚，狠狠揣在下人身上，下人匆匆离开了。/br> “姑爷，千万别气坏了身子，我们先去看看。”管家扶了姑爷一把，便抬步越过花之奎，同浩青率先朝前走去。/br> “呕——”谁知刚走到门口，老远就闻到一股难闻的气味。嘭——管家皱紧了眉，忍着这股臭风，推开了房门。/br> “嘿嘿——你吃，你吃。”门口传来老夫人憨憨的笑声，一只沾着黄色污秽物的手，伸到了管家的面前。/br> “啊哈——”管家惊得直往后退，双脚被高高的门槛绊住，身子倒向跟随而来的姑爷身上。/br> “对，对不起。呕！”管家忍住内心的翻江倒海，用手捂着鼻子，赶紧退到了花之奎身后，而眼前的一切，却让浩青瞠目结舌——老夫人手心抓着一坨发出恶臭的污秽之物，想要循声过来，怎奈她双眼看不见，差点撞在门框上，而在她的衣服，鞋子，以及并不宽敞的地面上，也到处散落着这些脏东西，墙角还湿漉漉的，发出一股浓烈的尿骚味……/br> “这，曹先生，这是怎么回事？”花之奎脸上阴晴不定，退到了距离门口十几米的地方，捂着鼻子瞪着浩青。/br> “这，恭喜姑爷，老夫人提前清醒，真是太好了，照今天这情形看来，喝了我的药，不出三日，便能随姑爷心意了。”老太太这是演的哪一出啊，完全不按套路出牌，浩青暗暗捏了把汗，还好，总算圆过去了。/br> “是吗？”花之奎双眼先是一亮，但随之眼底闪现疑惑，“她这样子还能记得清先前的事情？”/br> “放心吧，姑爷，这就要靠我手中的这碗汤药了，只是——”浩青欲言又止。/br> “只是什么？你他妈的有话直说，别吞吞吐吐的。”/br> “只是老人家需要照顾，可是这——”浩青皱眉看着脏乱的地面，也不肯迈进门槛。/br> “小红，小红死哪去了？”管家大喊道。/br> “姑爷，表舅，我在这。”小红噘着嘴，从另一边的角落跑出来，迎向管家。她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看上去比以前更丑了。/br> “谁是你表舅？我跟你娘是亲戚吗？”“啪！”一记耳光打在小红脸上。/br> “你，你敢打我，我回去告诉我爸，说你跟我妈——”小红愤愤地捂着脸，怒视管家。/br> “放肆！”管家气得脸都绿了，正要再打耳光，花之奎使了个眼色，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行了，别丢人了。小红，不是叫你伺候老夫人的么，她怎么变成了这样？“/br> ”我也不知道，今天早上，我给她送东西吃，她，才发现她随地大小便，只要我一进去，这老不死的，就用粪便扔我……呜呜，你看看我漂亮的裙子。”小红哭丧着脸，用手拉起裙边，那上面正好有一块土黄色的印记，“你瞧，这是那老家伙仍的。”/br> “姑爷，小红努力了。”浩青一躬身，朝花之奎弯腰一施礼，而一旁的小红正眼含秋水，脉脉含情地看着浩青，“在下倒是觉得，应该找一个熟悉老夫人的人伺候，而小红显然不知老夫人的秉性，难免会束手无策，这意识模糊的人，就像孩子一样……”/br> “曹先生说得对，姑爷，老家伙先前有一名丫鬟，只有让她照料……”管家捂着鼻子，急于离开这个地方，避开这股腥臊之气……/br> ”云儿愿戴罪立功。就在这时，一声素衣的云儿出现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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