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为何……”君宁逸仿佛叹了口气,又回过神来对宋青说:“刚才宋兄明明有机会下山,却为何留了下来。倒底是什么让你放弃了见家人的机会,执意如此。”
宋青想了想,道:“自然不是,至亲之人中若不对宋青真心相待,那么宋青为何要对她们尽心尽力?”
君宁逸顿了顿,转头看向宋青,他似乎有些迷惘,问道:“宋兄对每个亲人都如此尽心尽力吗?”
宋青笑了笑,“宋青答应过她们要亲自送她们回去,然而在山上,却因着些事情走不开,让人送她们回去,一来,可保她们途中安危,二来,也让她们安了心。”
突然,他问了句,“宋兄为何要将家眷送回景心城,宋兄的家眷在无着庵待一段时间也是安全的。”
话后宋青不再言语,君宁逸盯着窗户,离傍晚还有一段时间,他透过周围的静谧深思着。
“那就多谢林逸兄海涵了。”
宋青想着,他若真能不在乎,那可真是心胸宽广。
“那件事乃是情势所逼,宋兄不必忧虑。”
君宁逸想起了她在房间里她吻他与她扑倒他,仿佛又感受到了那张薄薄的嘴唇,听到了那**的叫声,他的唇角微微勾起。
宋青看着君宁逸,点了点头,说道:“那好,我便还当你是”林逸“。也请林逸兄莫怪罪以前宋青的失礼之处。”
虽心里想着,表情却没有露出半分异色。
朋友?怎会是朋友?从他让她吃天衣食蛊那一刻开始,她们就不可能是朋友。
君宁逸看着宋青在一旁低眉顺眼的模样,皱了皱眉,说道:“方才你既与林某有了一月之约,那么此刻林某就不是你的主人,你不必如此恭谨,把林某当朋友看待便好。”
然后开了窗户,向外瞧了瞧,跳了出去。
“是。”江陵拱了拱手,走的时候又看了眼宋青。
君宁逸转头,对江陵说道:“去吧!”
“一个月的时间?”君宁逸在口中念道:“好,林某就许了你这个要求。”
“可否给宋青一个月的时间,一个人后,宋青甘为林……主人效力。”
宋青想着,此时的他才是真正的他吧!方才在床上任由她做戏的那个他只怕是装出来的。
“喔?说来听听。”君宁逸唇角微微勾起,看着宋青,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宋青吃了天衣食蛊,不知能否提一个条件?”宋青看向君宁逸,
“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君宁逸望着这支钢笔说道。
宋青瞥见他俩的震撼,又看了看手中的钢笔,解释说:“宋青无法掌控毛笔书写的力道,便想着又这类笔代劳。”
君宁逸和江陵用震撼的眼神看着她,这种写字的方法他们从未见过。可写出的字钢筋有力,并不是胡闹。
她在纸条上吹了吹,然后装入一个黑色小袋子,递给了江陵。
宋青点头,在房间里找了一张宣纸,撕成一张小纸条,然后从怀里拿出一支钢笔,确认这个方向君宁逸和江陵不会瞧见后,低头写了起来。
“既然吃了,便去把锦囊交于”林陵“吧。”君宁逸吩咐道。
认命吗?不,或许现在受制于人,但将来如何还不知道呢。
宋青轻笑了下,伸手拿过君宁逸手上的天衣食蛊,送入了嘴里。
“若不想吃,便不要吃了吧。”君宁逸又发出了那淡然而无一丝波澜的声音。
这一次,她输的就是她的输不起。
倒底是琪高一招啊!
他故意让她说出她的家眷,若此刻不答应,她或许会没事,然而许琴,知晓她们便不得善终了。
她苦笑了下,她还有得选择吗?
“忠于林某之人,林某自会赠他解药。宋兄若不想答应,林某也不强求,只是……”
她女扮男装,以为摆脱了古代大多数女子悲惨的命运,却原来命运似乎并不放过她。
若是吃了天衣食蛊,那么,她以后行事就要看君宁逸的脸色,她以后的命就不是她自己的了。
因此,综合种种,解药也只能从施蛊之人那里所获得了。
曾经,有人中了这种食蛊,为解此蛊胡乱试药,最终,死状比蛊发时还要惨烈。
这种食蛊,入口即化,随着血液流遍全身,平日里没有任何征兆,然而每隔一年便会发作,发作时若没有解药,便会七窍流血而死。
天衣食蛊,传说是用超过十种药材混合而成,其中混合的时间若是不同也会造成药效的不同,如此种种,提炼到最后的药丸多不胜数,要找到解药的机率微乎其微。
宋青听了一震,心中略微心酸起来。
君宁逸对着她的眸子,一字一字的说道:“天衣食蛊。”
“这是?”宋青疑惑的问。
江陵看了这药丸,心下明白,原来爷早已打算好了,所以才让宋青说出那个计策。
“吃了它,宋兄可否愿意?”
君宁逸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瓶子,往手心倒了一颗黑色药丸,递给宋青。
江陵看向君宁逸,君宁逸看着宋青,眼里闪过了些什么,微微一笑,说道:“就照宋兄说的去做吧!只是……”
宋青说完,又补充了句,“当然,这仅仅只是宋青的法子。两位考虑考虑,多个办法就少些忧虑,若是觉得不妥,那便算了。”
“这事请容许宋青先卖卖关子,以后两位便知晓了。我先交于”林陵“兄一个锦囊,打开锦囊之前,”林陵“兄先去办件事。”宋青顿了下,看了看君宁逸与江陵,见他们似乎没有什么不妥的表情,又对江陵继续道:“打开锦囊之前,记得你此去下山后,便去附近的无着庵,护送宋青的家眷回景心城宋府,此事与宋青给你的锦囊紧紧相关,莫要忘记了。”
“无妨,说来听听。”君宁逸道。
宋青见君宁逸看着她的手,也不知道是否犯了他的忌讳,连忙松手道歉:“宋青情急之下,得罪了。”
江陵的武功不算差,然而却被宋青如此轻易的拉住了衣脚。那么,宋青的武功?
君宁逸的眼睛瞥了瞥宋青拽住江陵衣服的手,眼中闪过一丝波澜。
“”林陵“兄还请留步,宋青知晓你俩已有计策,但宋青也有一计。不知两位可否听听?”宋青为拉住江陵,她的身子有些微斜。
江陵起身,转过头去正要出去,却不防被宋青拉住。
“下不为例,起来吧。”
“属下越逾了,请爷恕罪。”
江陵想了想,觉得在理,点了点头,恭敬地道。
“”林陵“兄就下山去吧,你家爷想必已计定于心了,你再多言,只怕也帮不了什么,于大局无益。若不如做好你家爷交与你之事,待时机成熟之时再与你家爷里应外合,岂不更好。”宋青笑着说道。
君宁逸挥手,眸间带着些许坚决,说道:“我意已决,不必再多言。”
江陵忽然跪了下去,说道:“爷怎可以身涉险,若要留下,便让属下留下吧!”
君宁逸看了眼宋青,道:“我与宋兄还有要事,因此迟些离去。”
“属下明白!可……爷不与属下一同离去吗?”江陵问道。
“你想办法混入其中离去,剩下的,可该知道如何做?”
江陵点头,“属下探得每几日傍晚时分便会有一队人马下山,算下来,正是今日。”
“可还有别的下山法子?”君宁逸问道。
加强了防备,这是为何?
“回爷的话,属下方才与林峰山上的众人揪扯中,得知这位马大当家的对山上众人管理甚严,我们一行人上山后就再次加强了防备,如今若想逃下山只怕不是易事。”
君宁逸没理会宋青的话,看着江陵,说道:“你那里情况如何?”
“喔?林逸兄还真是敏锐。”宋青笑了笑。
江陵听后,略微松了口气,慢慢地站了起来。
君宁逸看了看江陵,又看了看宋青,见她正在欣赏江陵的表情,对江陵说道:“你无需如此,想必宋兄早已知晓我两的关系了,你且先起身来。”
想着想着,他面上又是懊悔又是自责。
江陵听后猛然抬头,才发觉宋青此刻竟在君宁逸身旁,他刚才叫的那声“爷”岂不是破了“表兄弟”的说法?
“有宋兄相助,本……林某倒也是有惊无险。”君宁逸淡然说道。
她与君宁逸因为相貌出挑些,被那山大王马大当家的看中,略施小计让山大王放松戒备就化解了此次风险。然而江陵就没这样幸运了,总有人好男风吧,想必他逃出来花了不少功夫吧!
宋青心中感慨了一下,外貌果然好说话,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是如此。
江陵此刻有些狼狈,脚上只穿了一只鞋子,衣服被撕破了些,几搓黑发散落在脖间,脸上有团黑乎乎的东西,垂着头,显然是与人恶战了一番。
“鸟儿”飞快地跳了进来,跪在君宁逸面前,说道:“爷,属下来迟,请爷降罪。”
君宁逸转头,踏了几步,然后打开窗户。
这鸟叫声不似平常鸟儿们那般悦耳,然而却一阵接一阵的叫个不停,想必那只“鸟”也是有意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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