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众人都散了,却仍有一人坐于殿中,大有把椅子坐穿,就是赖在你这儿不走了的意思。 冥罗门做的药,药效并不彻底,他还可以再做改进,让被下药的人永久失去控力,而不是暂时。
李重光给了他机会,他也做得很好。
可是药刚刚研制好,他就被送到了这个鬼地方!冥罗门,就是这样对待他们的功臣的!寒界愤怒地往前倾了倾身子,试图挣脱开绳子——白日做梦。
“你是不是觉得,你帮了我们很大的忙,我们应该感谢你,把你当功臣看待?”
云轩说完,狂笑不已,那日寒界重回冥罗门,他便有意杀了他,若不是李重光从中阻挠,寒界早就死了千次万次了。功臣?若是他第一次调的香能让人一闻便意志涣散,阮娘就不会死!
而现在,新药已经完成,寒界再无利用价值,李重光自然不会阻挠云轩处置了他。
“你们……”寒界虚弱无力,先前那些惨叫,有些是不受大脑控制叫出的,有些,纯粹是他 为了迎合云轩装的,他看得出来,云轩就是需要折磨他,就是想要听他惨叫。
“我们,卑鄙无耻?忘恩负义?”云轩脸上的笑容有几分扭曲,“我们原本就是恶人啊,你居然会相信恶人的人品?”
这真是天下最大的笑话了。
鞭打寒界,只是给他些皮肉之苦罢了。云轩想起那日他轻薄阮娘,心中更添几分愤恨,有些人,不就是管不了自己吗?那就让他来帮忙管教了。
云轩拿出一个蓝色瓷瓶在寒界眼前晃了晃,笑道;“你还记得这是什么吗?”
寒界似是见到了什么极恐怖的东西一样,脸色变得煞白,不同于虚弱的白,鼻尖也沁出了冷汗。
“你自己制的毒,不会不记得了吧。”云轩打开小瓶,从中倒出一粒红色药丸。
“阮娘说,这药可以让人变太监。”
这话的的确确是阮娘说的,阮娘说这话时,几乎是咬着牙才没说出那两个名字。云轩知道阮娘的过去,知道她恨着谁,换做是他,有一个色鬼师父一个色鬼师兄,也会恨人,恨世界的。
“不要……”寒界求饶的语气几乎像条狗,他可以受很多刑,身上可以添很多疤,他可以变成断手断脚又聋又哑的废人,唯独不可以不做男人。
“你给阮娘的屈辱,g我一定会加倍偿还给你。”云轩强行将药塞入寒界口中,看着寒界露出痛苦的表情,顿觉畅快自得。
“左护法,门主请您过去一趟。”
狱卒在房外传了句话,云轩收敛起脸上的表情,往外走了出去。
“记着,晚上给他安排两个陪睡的女人,不能让外人说我们冥罗门虐待功臣。”
“是。”狱卒连连点头,从前他没见过左护法云轩,这是听人传闻是个和善的人,可是近两日据他观察,左护法似乎比门主还要可怕,就算是笑着也可能暗中将你害死。
你还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他。
云轩走进冥罗门议事厅,厅中只有一章小桌,一把木椅,椅上端坐一人,闭着眼似是在休息。
“来了?”
听到细微的脚步声,李重光开口问道,却并不张开眼。
“门主有事?”
从一开始,云轩就是为了阮娘才加入冥罗门的,因为他极高的武功造诣,一路高升为左护法,但是云轩,从来不是李重光的手下,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是盟友,是合作伙伴。
“看看吧,这些帖子。”
帖子?
冥罗门从创立以来,就不受各方势力待见,怎么忽然间,会有这么多的帖子呢?
云轩随手拿起一本看了看,脸色有些变化,又往下翻了翻。
玄真观湘洋派明月教寒月阁……一时间,这些江湖上的大派,竟都送上了战书,要与冥罗门来一场生死决战,而时间地点,都定在同一个地方。
“你猜,他们是受了谁的教唆?”李重光唇角微扬,笑容却不带一丝暖意。
“严释天?”
云轩不关心这些江湖中事,他只关心李重光什么时候带他们去摧毁锁魂塔,他什么时候可以让阮娘复活。
“不,不是严释天。”李重光睁开眼,似有几分愉悦,“是他的小徒弟——叶子惜。”
云轩瞬间起了杀心,当时就应该直接杀了叶子惜,怎么就让风清浦把她救走了呢。
“果然,她只有林夕的十分之一好,就能让我们陷这般困境中了,当真……”
后面的话李重光没有说出口,因为云轩的脸色越来越差。阮娘的死,李重光也有自责,但远远不及云轩伤心。李重光知道阮娘对自己的心意,他不爱阮娘,但是接受了阮娘,每次与她**温存时,他想的都是林夕的脸。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等着那些闲人来我们的地盘闹事?”
“我们的地盘吗?”
极西对于李重光来说,不过就是个暂时的栖身之所,被人端了便端了,救活林夕以后,他可不想e继续当什么门主,只想找个桃花源,与林夕恬淡一生。
“我们率一批人马即刻赶往u锁魂塔,其他的人,不需要关心。”
这就是李重光,从来不在乎他人的生死。
然而云轩并没有觉得不妥在,这些人的生死,比起阮娘,算不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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