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恣意妄为
第二天一大早，田边次郎就敲开了门。 （ . ）
“小辉哥，今天我国首相要去第五航空大队视察，特别邀请您一起去。”一进门，田边次郎就转达倭国首相的邀请。
不是吧？肖辉楞了！
照理说，肖辉与倭国之间存在太多的敌对关系，即使眼下有了点合作关系，怎么说也不至于就敞开大门，丝毫不对他设防。
倭国首相的目的何在？肖辉猜测了好几分钟也没个结论。
张晟渊同样也是迷惑难解：第五航空大队，是倭国自卫队最精悍的特种大队之一，如此军事重地——呃，怎么就——如此轻率地对肖辉敞开大门？
静静等了几分钟，田边次郎见肖辉没有回话，就意含催促地说道：“小辉哥，首相还在等您回话呢。”
“呵呵，首相相邀，我肯定得去。”思忖良久，肖辉还是决定去看看。
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田边次郎说道：“那我就向首相回复了，请您先去用早餐，估计半个小时左右就可以出发了。”
首相为什么要邀请肖辉参观军事重地？田边次郎同样无法理解，但他的级别太低，只能无条件服从命令。
早餐不算丰盛，也不算简单，一碗米粥，一杯牛奶，外加两个荷包蛋。
稀里哗啦吃光了桌上的食物，肖辉拍拍肚皮，再看看空碗空杯，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
这么点东西，普通人是够了，可肖辉是肚量宽松的吃货，当然无法吃个饱，也用不了半个小时。
“喂，服务员，给我来瓶酒。”招手喊了个服务员过来，肖辉厚着脸皮说道。
肖辉忽然来这么一下，张晟渊急了，桌下的脚暗暗踢了肖辉一下，低声提醒道：“小辉哥，这不合适吧？”
确实不合适，就要办正事了，万一喝高了，那是会误事的。再说大清早的，喝什么酒嘛？
“合适不合适的，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不满地翻了个白眼，冷冷地顶了回去。
这也怪不得张晟渊，长期坐在机关大院，又是负责纪律监察的政工干部，这想法和处理事物的套路，当然是正统却又古板。哪比得肖辉的天马行空任性而为？
正是接受不了这种古板的约束，肖辉心里已对张晟渊暗生讨厌之心。但是，张晟渊是刘建峰亲自安排的人，肖辉也不好红衣果果地表露反感姿态。
被肖辉呛了一句，张晟渊心中同样恼火，暗想道：这小子也太不识趣了，提醒他遵守纪律注意原则，他不但不醒悟，反而还想着压人一头。
同样，心中恼火的张晟渊也没有立即发飙，因为他知道，此时与肖辉发生冲突并不明智，那会导致此次行动彻底失败。
很快，服务员就送来一瓶酒，高度的威士忌。
“行了，我自己来。”挡住准备斟酒的服务员，肖辉一把夺过酒瓶。
“咣咣咣”斟了个满杯，肖辉利索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又重复了两次，结果——酒瓶就空了！
这叫喝酒吗？简直就是蛮牛喝水嘛。服务员暗暗惊叹。
这小子是在发飙耍脸子呢，看来得找个机会好好教导教导他，否则的话，这任务肯定得失败。张晟渊无奈地看着肖辉，心中乱腾腾地有些发慌。
不显山不显水地以实际行动呕了呕张晟渊的心，肖辉感觉舒畅多了。于是，转向目瞪口呆的服务员，吩咐他再来一瓶。
“肖辉，你别过分！”服务员去拿酒，张晟渊趁着空挡对肖辉发出严厉的警告，就连称呼都改了。
很不耐烦地瞟了张晟渊一眼，肖辉冷冷回敬道：“适应不了，你就滚回去。”
呃，何曾被人如此呵斥过？张晟渊有些气结，却又发作不得。
大局为重！张晟渊暗暗叮嘱自己，为了大局，一定要克制住情绪。
“肖辉，你最好还是收敛收敛江湖习气，如果因为你喝了酒闯了祸的话，后果很严重的。”尽可能放软口气，但张晟渊的口吻仍流露出很浓的威胁，同时还暗含一丝鄙视。
张晟渊的话，就好似一个忽然降临的冰窟，将两人的关系冰冻住了。
这一对临时组合的搭档，双方都不了解对方，少了必要的磨合，自然也就埋下了发生冲突的隐患。
“江湖习气怎么啦？我再说一遍，看不惯你就滚回去。”沉下脸，肖辉淡淡回敬，却没能掩盖住心中的烦躁。
嚣张，太嚣张了，简直就是无法无天。看到服务员已走过来，张晟渊只好将千言万语压缩成一句简短的腹诽。
“八嘎，妈的，小爷要瓶酒，你却磨磨蹭蹭，是不是怕小爷付不起钱？”满肚子烦躁的肖辉忽然对着服务员发起火来。
话音未落，肖辉已“呼”地击出一拳，实实落落打在服务员的小腹上。
只听得一声闷响，服务员连呼痛的声音都没能发出，身躯就像被扔向垃圾桶的垃圾袋般飞了出去。
一而再，再而三，被张晟渊唠唠叨叨搞得心里烦躁乱翻，却又不便翻脸不认人，肖辉只好临时找了这么一只替罪羊，好歹是出了点恶气。
肖辉忽然暴起打人，那些站在不远处的警卫立即脸色大变，纷纷用右手摸向腰间。
肖辉的这一连串动作，真是晴天霹雳一个，震得张晟渊目光发直心中小鼓乱敲，再看到那些警卫纷纷做出掏枪的动作，心里不禁暗呼：糟了！
可是，仔细一看肖辉，却见他打完了人，就没事般抓起酒瓶，左手在瓶底轻轻一拍，只听得“蓬”的一声，瓶塞就飞离了瓶嘴。
慢慢斟了一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肖辉撇了撇嘴角，对着张晟渊冷冷一笑，似乎在嘲笑张晟渊小题大做。
胡闹，瞎胡闹。张晟渊心生强烈的怒火，却苦于此时此地不宜和肖辉发生争执。
就在此时，田边次郎急冲冲跑了过来，向肖辉发问道：“呃，小辉哥，这是怎么回事？”
“没事了，没事了，这小子磨磨蹭蹭，败了我的酒兴，所以，我让他吃点小苦头。”肖辉把玩着空酒杯，轻描淡写地给了田边次郎一个貌似理由很充分的交代。
瞟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服务员，田边次郎暗暗腹诽：就这理由，也没必要把人打成这样吧？嗯，他这是在示威，也是在试探我们对他的忍耐度。
明知肖辉这是打脸，打倭国政府的脸。可田边次郎却克制住内心的那一丝怒火，装出一副很尴尬的样子。
“小辉哥，招待不周，还请多多谅解。”田边次郎本想说上一句大人不记小人过，可话到嘴边，却又担心肖辉挑刺再发生什么变故，于是便将这句咽了回去。
“算了算了，这事就这么算了，不过呢，你得告诉他们，下一次就不是吃点小苦头了，我会杀人的。”
肖辉表现得很大度，却又红衣果果地发出了警告之声。
点头称是，田边次郎心中却又是另一番说法：已经占了便宜，却还像是很吃亏的样子，这小子太嚣张了！
利索地喝光了瓶里的酒，肖辉抓起餐巾擦擦嘴角上的酒渍，然后问道：“可以出发了吗？”
被肖辉的胡闹岔了一竿子，田边次郎都忘了主要任务。现在听肖辉问起，急忙回过神来，躬身做了个礼仪动作，说道：“请！”
车队，还是昨天的车队，警卫，也还是昨天的那些。
只不过，大概是因为刚才肖辉打了人，几乎所有警卫看向肖辉的眼光都显得很冷。不用说，他们已经对肖辉心生不满。
无所谓地笑了笑，肖辉坦然上了车。
坐在驾驶位的并非昨天的那小子，而是换了一个水汪汪的美女。
忽然探身向前，坐在后排的肖辉很认真地打量这美女。椅背挡住了视线，有没有后之翘是看不清。但前之凸绝对是有的，而且，不用费劲向前挺一挺，就已经足够雄赳赳气昂昂。
“咕噜”地咽了口水，肖辉居然主动打招呼：“嗨，美女，很高兴见到你。”
美女静静坐在驾驶位上，根本没理肖辉。
坐旁边的张晟渊很鄙视地朝着肖辉的侧影瞪了一眼，然后左肘暗暗捣向肖辉的右肋。
稍稍向左边移动了一点，肖辉巧妙地避开张晟渊的暗袭，不动声色地回过头，瞪圆了眼睛发出一声冷哼。
只是避开，没有反击，肖辉真算是相当宽容了。
可张晟渊却感受到了压力。冷哼之声淡淡入耳，张晟渊却觉得“嗡”的一声，仿佛一颗威力十足的手雷在身旁爆炸了，双耳居然失聪了。
当然了，这只是暂时的失聪，因为张晟渊还能听到肖辉垂涎三尺地继续对美女司机说道：“美女，吱个声呗，不声不响的，就好像是个哑巴。”
“呵呵，小辉哥，她听不懂汉语。”刚钻进副驾驶的田边次郎笑着解释道。
“原来是不懂啊，我还以为她真的是个聋哑孩子呢。唉，可惜了，这么一美女，怎么就不懂汉语呢？这可怎么交流啊？”肖辉嘀咕着缩回身体，懒散地靠到座椅后背上。
美女微微皱了皱眉，双目中倏地闪过一丝杀机。
哼，小样，真以为小爷好糊弄、好忽悠呢。
感受到美女一闪而逝的杀机，肖辉不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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