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回到起点
送走肖辉，哈杰斯长长舒了口气，总算是摆平了这小子。
将茶几上的空酒瓶扔进垃圾篓，哈杰斯又从酒橱里重新拿出一瓶，娴熟地开瓶给自己斟了小半杯。
惬意地端着酒杯微微摇晃，殷红的液体宛如半盏鲜血，哈杰斯沉浸在殷红液体所带来的刺激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响起轻轻的敲击声。
哈杰斯皱了皱眉，沉思受到干扰，他很不高兴。
“砰，砰砰，砰砰砰！‘’敲门声又重了点，还带上了清晰的节奏。
“e in , please.”哈杰斯不高兴地开口应声。
房门被轻轻推开，进门的是一个不算美丽的蓝眼金发女郎。
走进房间，金发女郎随手带上房门，然后走到哈杰斯面。
“Molly, You always interrupt me when I think about the problem.”哈杰斯很不耐烦地嘟囔道。
妖娆地笑了笑，Molly一扭身姿坐到哈杰斯身边，用英文说道：“亲爱的，难道不能对我温柔点？”
“如果没什么事，你最好马上离开。”不耐烦升级成烦躁，哈杰斯冷冷加重语气。
Molly 收敛起妖娆，换上满脸的严肃说道：“三件事，第一件事，探险队忽然中断联系；第二件事，大约三千名武警正往茶城方向开进；第三件事，至少有三十名飓风杀手在茶城出现。”
Molly所说的探险队，就是潜入肖辉外婆的老宅的那些黑衣人。
“什么？”哈杰斯不禁惊声而起。
Molly所说的三件事犹如三道惊雷，将哈杰斯的稳重沉着劈得支离破碎。
“难道还需要重复一遍？”见哈杰斯失色惊声，Molly戏谑地反问道。
放下手里的酒杯摆摆手，哈杰斯阴沉地转了转眼珠，急促地说道：“让蚂蟥来见我，马上！”
“好的！”Molly起身瞟了哈杰斯一眼，不屑地撇撇嘴，然后淡淡应声离去。
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哈杰斯陷入沉默。
半个小时后，房门再次响起敲击声。
“e in , please.”哈杰斯应声极快，几乎是敲门声刚落就开口。
推门而入的是一位夹着只公文包的中年男子——茶城县县委办公室主任王海成。
小心翼翼地跨进门，王海成侧身带上房门，然后拘谨地走到哈杰斯身前。
“哈杰斯先生，您找我？”王海成媚笑着问道。
傲慢地盯着王海成，哈杰斯高傲地呵斥道：“蚂蟥，你是怎么办事的？”
“哈杰斯先生，请您听我解释。”见哈杰斯态度不带丝毫善意，王海成急忙颤乎乎地惊恐哀求。
“我不想听什么解释，只想看到结果。”哈杰斯冷冷顶回了王海成的哀求。
麻烦不断，我那里有什么结果？王海成心中嘀咕，可脸上的谄谀越加明显。
“哈杰斯先生，请您相信我对组织的忠诚……”心中不满地暗自嘀咕，王海成嘴上说的却是另外一套说辞。
想当年，王海成凭着挂在嘴边的“忠诚”加入了党组织，又继续凭着不离口的“忠诚”得到了领导的赏识，他才挂上了“政治素养高的好干部”的头衔，并因此在仕途上步步高升。
如果继续按着这样的轨迹继续努力，，哪怕王海成的忠诚是虚伪的，是充满功利企图的，他的政治前途一定可以充满光明。
可惜的是，王海成对党组织的“忠诚”不但虚伪，而且还非常脆弱。所以，花花世界很轻松地摧毁了王海成心中的“忠诚”。从此，王海成将“忠诚”贱卖给了哈杰斯的间谍组织。
此时，王海成故伎重演，又拿出“忠诚”来表明心迹。但是，哈杰斯很清楚，王海成的忠诚其实半文不值，远不如一条看家狗的忠诚可靠。
“忠诚？呵呵，蚂蟥，和我谈忠诚，你配吗？”心中窝着恼火，哈杰斯毫不掩饰心中的鄙视。
哈杰斯充满不屑地讥讽，犹如一记重拳击中王海成的软肋。
忠诚与否，双方都心知肚明，已不是眼下的关键问题。王海成知道，继续纠缠下去只是自讨羞辱。
尴尬地承受了哈杰斯兜头泼来的羞辱，王海成不敢表露出丝毫不满的情绪，厚着脸皮开口道：“哈杰斯先生，我需要您的帮助。”
“怎么？还想要经费？”哈杰斯板起脸戏谑道。
“不，不，不，不是钱的问题。”王海成当然希望哈杰斯慷慨施舍，但他也不傻，明白此时提出钱的问题，那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嗯哼？”哈杰斯以冷哼替代问句，既了应有的傲慢，又显露出强烈的不满。
暗暗观察着哈杰斯的神色，王海成小心翼翼地提出要求：“我需要一名杀手，特别厉害的那种。”
“呵呵，什么不得了的目标啊？”哈杰斯不以为然地冷笑道。
“毕小梅的外孙，这小子不但身手了得，还是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所以，自打这小子一回来，所有事情都变得一团糟。所以，一定得让这小子消失。”
想起肖辉眼中闪烁的凶悍，王海成不禁打了个冷战。
“呵呵，小小茶城居然是盘龙卧虎的风水宝地，有点意思，有点意思，你先把资料给我。”哈杰斯本想再说几句强势豪言，却又忽然心生不安而谨慎地及时闭嘴。
急忙打开公文包，王海成拿出一叠A4纸递给哈杰斯并邀功道：“资料都在这。”
漫不经心地往资料上扫了一眼，哈杰斯先是目光凝重，继而忽地猛然起身惊呼道：“是他？怎么会是这样？”
哈杰斯如此失态，王海成顿时心率猛升，小心脏也提到了嗓子眼。
“哦，上帝，刚送走的煞神，居然又杀了个回马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哈杰斯烦躁地在房里走来走去，夸张地挥舞着双手，嘴里叽里咕噜地嘟囔着。
看着哈杰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王海成越来越糊涂，忍不住发声问道：“哈杰斯先生，您怎么啦？”
“圈套，这是一个圈套，你知道吗？”哈杰斯疾步走近王海成，伸出双手揪住王海成的衣领低声咆哮道。
“嗯，嗯，嗯。”莫名其妙被哈杰斯如此折腾，搞不清状况的王海成只能惶恐地应付着。
猛地推开王海成，哈杰斯仰首发出一串充满怒火的狂笑，然后又是一连串叽里咕噜的嘟囔：“哈哈哈，这明明是一个破绽百出的圈套，我居然还跳进去，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我疯了？”
“哈杰斯先生，您没疯，这世界也没疯，是那小子疯了。”王海成似有所悟，急忙安慰到。
王海成忽然醒悟，其中的关键应该就是肖辉。
“NO，他很清醒，他是唯一的清醒人。”颓丧地摇摇头，哈杰斯快速刹住脚步，转身面对王海成说道。
果然是这么回事。王海成暗地里下了结论，可嘴上却在装糊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时的哈杰斯，真是有苦难言，有气难消。本以为肖辉划下的两条红线纯属多余，没想到是要摆在这里等着一群傻瓜往里钻。可恨的是，他哈杰斯就是这群傻瓜中的超级傻瓜。
“怎么回事？你还有脸问我？”恼怒万分已积攒了一肚子气的哈杰斯正需要宣泄，正好抓住了不识相的王海成当出气筒。
犹如挨了当头一棒，王海成顿时蒙了，这哈杰斯明显就是要推卸责任，将所有过错都推到他这个现成的替罪羊身上。
想通了关节，王海成打了个冷战，他仿佛看到死神在频频招手。
聪明人，往往都具备犀利的观察力和逻辑思维能力，不但能迅速捕捉到相关的信息，还能剔除虚假或垃圾的信息，并从中捕捉到潜在的危机。这就是心理学所谓的危机感。
所以，越是聪明人，他搜集和处理信息的能力就越强，同时，感知危机的能力也就越强。
王海成是聪明人，而且是接受过专业训练的聪明人，仅凭哈杰斯推卸责任的一句话，他立即预感到自己已经陷入重重危机。
“哈杰斯先生，目前最大的阻碍就是肖辉，只要他消失了，一切都会很顺利地照着计划进行下去。”保命要紧，王海成灵机一动就婉转抛出一道护身符。
苦涩地笑了笑，哈杰斯戏谑道：“你想让他消失？呵呵，那你为什么不试试？”
“我那成啊？我就一文面书生，跑跑腿弄点情报什么的还凑乎，杀人之类的力气活，我没那本事啊。”此时的王海成不敢胡吹乱侃，生怕哈杰斯要他动刀子杀人。
森冷地盯着王海成，哈杰斯冷厉且不乏讥讽地说道：“宁闯万蛇窟，不惹小辉哥。当今华夏江湖不是有这样的传言吗？怎么着，你想让我去踢钢板？”
哈杰斯一口道破肖辉的名号，这意味着什么？当然是意味着哈杰斯非常了解肖辉。这令王海成越加惊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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