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侧妃站在贤王爷身边,发髻上的流苏花簪一摇一摇,帮腔继续道:“可不是嘛!不管怎么说,现在郡主和祁世子男未婚女未嫁,如此举动,怕是不妥……”
贤王爷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阴沉了起来,他拂袖离开回廊,沿着木质梯子走了下去,云侧妃和叶怜香相视一笑,紧接着跟上前去。
如同她们所预想的那般,贤王爷果然出了怜香阁,便直奔浅阁,一路上气势汹汹,下人们碰见了都战战兢兢,生怕殃及池鱼。
这一家三口走到浅阁前苑,方才听到屋子里传来了悠扬的琴声,叶怜香气得脸色发青,不用看也知道里边发生了什么事,此刻再进去决计不会再看到两人抱在一起的一幕。
青泉站在门口,见贤王爷“杀气腾腾”而来,他不以为意,上前躬身行礼,“见过王爷,世子和郡主恭候多时了。
“我知道了。”叶薰浅应了下来,祁玥说让她少出门,必定有他的道理,等见着他再问也不迟,毕竟,她也不想再发生一出白天版的珍珠桥遇刺事件。
青裳将话带到之后,并不在浅阁久留,便回祁王府去了。
叶薰浅今天本来就没有打算要出去,她坐在书桌前,正要提笔在宣纸上列写出让琼华购买的一些东西时,却发现了自己手臂下压着一幅画,余光所及之处,有些陌生,她有些好奇,最后干脆低下头,细看了起来。
当发现她多日前作的画上莫名其妙多出了很多东西,叶薰浅脑子有些短路,可是在看到男子身边的女子时,她忍不住拿起镜子,好好地照了一下,似乎在端详着自己的瓜子脸是不是长成了圆脸,“哪儿有这么好看!”
叶薰浅如是评价,他将她画得太美,美得她都不好意思了起来,敢在她的画上加东西的人,除了祁玥,别无他人。
琼华按照叶薰浅昨日的吩咐将可可豆拿到阳光下晒,夏鸢则收拾屋子,打开门窗,通风换气,打扫至书桌旁时,她无意间瞧见了叶薰浅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幅画看,忍不住赞道:“郡主长得是越发美丽了,世子将郡主的一颦一笑都画了出来,每一分神韵恰到好处。”
“哪里有?”叶薰浅眉毛挑得老高,心里明明是欢喜的,脸上却故意摆出一副满不相信的模样,夏鸢见状放下了手中的扫帚,站在她身边,指了指画中女子的眉眼,“郡主笑的时候,眼角总是忍不住上扬那么一点点,和一般女子截然不同,想不到世子连这都注意到了,您看这眼睛画得真是传神极了。”
“有那么夸张吗?”叶薰浅对镜笑了笑,果然发现了自己如同夏鸢所说的那般眼角上扬几度,不明显,但是却将眼睛衬得越发灵动了。
“不是夸张,而是事实。”
夏鸢注视着叶薰浅那张肤如凝脂般的瓜子脸,一边为她整理书桌上横七竖八的纸张,一边笑着说:“依奴婢看,郡主比杜小姐灵动多了。”
叶薰浅知道自己现在这张脸很漂亮,只是和杜若比……她还真是有些不确定,只听夏鸢继续道:“杜小姐的美是一种温婉娴静的美,而郡主的美,是那种飞扬灵动的美,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受到了蓬勃的生命力。”
夏鸢实话实说,她曾听琼华讲过郡主的过去,只是看郡主现在的模样,她根本就无法想象这样的女子会整日埋藏在深闺中足不出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贵女们怎么会拥有如斯气质?
怪不得世子喜欢郡主,她身上那种恣意飞扬的活力是时下众多贵女所没有的,世子身体不好,在他的内心深处,大概是向往着那样蓬勃灿烂的生命力吧……而这些,郡主恰好都有。
“好了好了,别光说我了,长得美又不能当饭吃!”
如此俏皮的话,让夏鸢忍不住扑哧一笑,“郡主,你没听说过秀色可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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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柿子骗浅浅不举被揭穿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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