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香是晏熹身边的得力侍女,苦于被晏杰纠缠。长房规矩严,大太太平日最厌恶那些狐媚不安生的婢子,何况她受了亏不敢声张,一来二往就更纵了年小的晏杰。
昨晚上,晏熹不在家,晏杰又轻车熟路的溜进书桐院。他在书房里逮着墨香就要占便宜,谁知事行将半,晏熹回了府。
在晏熹心里,墨香的分量是不同的。见了那场面眼睛都发红,哪还管兄弟情分,顿时大发雷霆,将晏杰骂得狗血淋头。
晏杰自幼被三太太宠坏了,何况兄长脾气素来极好,是以并不畏惧,无所谓的听了会教训,就嬉皮笑脸的问他讨墨香。
晏熹毕竟年轻气盛,自己的人被他欺负了,还有脸开口要?哪里肯给,更怒的骂他不知悔改不懂纲常。
晏杰顶嘴,说好好的漂亮姑娘搁大哥你屋里浪费了,说让他带回去保管好好照顾疼爱,还说墨香就喜欢自己。
话里有话,晏熹不是个愚的,又听自己心上的墨香喜欢别人,冲动的上前抓了对方胳膊连连逼问。
见他动起了手,晏杰亦不是好欺负的,嘴上再不把门,直接将他不行的事说了出来。
那会子吵闹声已引了不少人过去,当众被说明,晏熹整张脸通红,他低头怒看向墨香。
这种事,只有她知道。
墨香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不语。
晏杰嚣张,拉着墨香起来问她愿不愿意跟自己走,语气颇为得意凌人。
墨香更是低头不说话。
晏熹忍无可忍,直接一拳过去,两人便打了起来。
晏熹原正为墨香难过,想起以往她的诸多好来,更是伤心的不行。乍听婶母这样诋毁,忍不住去替墨香说好话。
好话没说上两句,被大太太一个巴掌狠狠打上,满是恨铁不成钢的神色。
老太太有意相帮三房,甚至没有喊晏杰给晏熹道歉,只冠冕弹簧的交代了几句沈氏,让她好好整顿房里的人和事,又留下该给熹哥儿娶亲的话来。
三太太领着儿子跟着离开,纪氏见这满院子狼藉,又想起刚刚沈氏的态度,也跟着回去。
大太太喊儿子进书房问话,没两句又使婢子去将二太太请回来。
纪氏折回后,就知道了书桐院外暗墙边的事情,震惊当场,她怎么都没料到女儿会和这事有关。
晏熹因墨香的死混混沌沌,又素来畏惧母亲,三言两语就道了个干净。
刚刚老太太那样偏私,大太太本来心气就不顺自然要迁怒,又着急自家儿子如此情形,言语间就没留情面。
这种黑锅,纪氏不背,改说起长嫂揠苗助长,是她教子过苛。若大大方方成全了孩子,哪里还会有今日之事,又怎会被杰哥儿羞辱?
大太太坚持自己的育子理念,又看不上眼前人的为母之道,反说起晏莞的不是来。
纪氏最听不得别人说闺女的不好,意气争辩,妯娌二人生出嫌隙。
因为受了气,回来后晚上都没睡好。
大清早对上闺女询问缘由,毕竟不想将这等事污她耳目,便含蓄的回道:“没事,莞莞不用担心,那事呀和你没关系。不说你大哥屋里的事情了,娘知道你给煦哥儿送了方砚台,早前不是说留给你父亲吗?”
晏莞轻易被亲娘带歪了话题,提起这事亦来劲,“我是姐姐,我疼煦哥儿嘛,这样他在书院里上课写字时都能想起我。”
纪氏抱着她,笑着说自己的莞莞真聪明。
下午的时候,大太太请了牙婆子进府,将书桐院里所有服侍的小厮婢仆都卖了,全部换上新人。
纪氏知道后随意笑笑,拿了对牌给那丫头,让长房去调动添置。
如此过了不久,大太太一改往日作风,突然安排了个年轻俏丽的侍女进书桐院,名唤穗儿。
穗儿进院子后,就贴身服侍晏熹。
晏莞经常看见她往内院跑,每次都是忐忑慌乱的进来,又满面愁容的出去。
腊八节那晚,大家在含饴堂用膳,老太太身边站了名极显眼的婢女,唤作书香。
小辈们请安行礼时,晏熹多瞧了两眼。
书香当晚就进了书桐院。
后来才知道,书香是墨香的表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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