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有点像寺井黄之助。”
“他最常说的一句话是――这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技能。”
“又有点像服部大叔。”
“你要是认识他的话，会和他相处愉快……也不一定。”杜君安想了想，不懂声色地叉开了话题，“这样吧，我欠你一个魔术，下回给你补上。你想看什么？”
“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
“那么，”夏亦璇望着杜君安的面庞，稍稍染了些笑意的脸庞正一寸一寸地褪去笑容，一字一顿地答，“我想看最简单的——掌心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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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这样的话，君安迟早会把你灭口的。”
苏夏接过夏亦璇手中的礼服，将它挂在一排待洗的衣物中。
“他为什么要灭我的口？”夏亦璇抿了口茶，“咳咳，这茶真苦。”
“接二连三地拆穿魔术师的魔术跟接二连三地毁坏我店里的衣服一样令人感觉愤怒。”苏夏没理会夏亦璇对茶水的投诉，“话说你说的分身魔术是怎么办到的？”
“其实很简单，每个魔术师都有个可以假扮成他的助手。”夏亦璇顺手把茶水浇到了一旁的盆栽里。
“等等――”苏夏望着她花重金买来的盆栽，差点没哭了，“那是假的！不能沾茶水的！”
“我知道。”夏亦璇把杯子推到苏夏面前，半杯茶水稳稳当当，杯子边缘茶水有晃荡过的痕迹。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苏夏目瞪口呆。
“很简单。”
夏亦璇另一只手中提捏着一张糯米纸，纸上沾着少许茶渍，糯米纸微微有些溶解。
“在倒茶水之前迅速用糯米纸包住茶杯口，倒茶水的时候稍稍旋过手腕，挡住你的视线，泥土虽然是假的但深色的泥色根本看不出来是潮是干。总之只要手指灵活，一切都不是问题。”
“同理，”看着许久无言的苏夏，夏亦璇补充说道，“杜君安的分身魔术看上去不可思议，其实只需要一个助手和一台录音机就能够实现了。将自己的面部变为视点中最暗的部分，然后再用表演和声音转移众人的注意力，只要没人想到他会中途离开，那就不会出破绽。至于他在魔术开始前先关上灯再用纸牌倒计时的行为，已经实在转移注意力了。”
末了，夏亦璇伸出两根手指：“这场魔术有两个关键要素。”
“出其不意。”
苏夏愣愣地回答。
“这是其一。”夏亦璇点头说道，“其二是思维定势。”
“就像我认为你一定会将茶水泼出去，别人也一定想不到在台上表演的魔术师会不是杜君安本人。不过我觉得这个魔术成功还有第三个因素。”苏夏冲着夏亦璇诡异地一笑，“胆大心细。”
“我就当你是在夸奖我。”夏亦璇缓缓起身，“礼服我已经还回来了，疑惑也帮你解答了，现在我要离开了。”
“那个……君安托我给你递个口信。”
“嗯？”
“他说――井无底，金旁立，近郊方寸日落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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