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强行推销
下楼的时候，我拉着她的手笑着说，“姐，你在你爸妈跟前承认我是你的男朋友了对么？”
蕙姐笑着说，“承认是承认了，可你能称职么？”
我说，“我觉得我已经很称职了，要是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话，我会努力的。”
“你呀，就是会讨人喜欢！”蕙姐笑着说。
我说，“你说我会讨人喜欢，感觉跟骂我似的。”
“那要怎么说？”
“你说我是个野兽，我就会很开心。”
“哈哈，你这个小屁孩，又在使坏心眼了！”蕙姐笑了起来。
我说，“没听说么，别拿村长不当干部，别拿馒头不当干粮，别拿男人不当野兽！”
蕙姐笑着说，“我就不拿小河当男人。”
“那你拿我当什么？”
“当玩具熊！”蕙姐说着开了车门上了车。
我也坐进了驾驶室，一边发动车一边说，“姐，我愿意当你的玩具熊。”
“为什么？”
“这样可以天天被你抱在怀里啊！”我开车向小区外面驶去。
“去死！”蕙姐这样笑我。
“真的死了，谁娶你啊？”
“谁说要嫁给你了啊？”她有点讨厌我的样子，接下来就笑了。
我说，“这可由不得你啊，反正你这辈子是我的了，别想跑。”
“讨厌！”她说这句话的时候鄙视了我一下，人已经靠在了我的肩头上，却又抬起头嚅起了小嘴，一副美滋滋的神态。
我说，“姐，我们生个孩子好吧？”
她说，“姐已经有孩子了。”
“是么？”我探究地看着她。
她在我脸上捏了一把，“就是你啊！”
我笑了，“辈分有点乱不是？”
“哈哈！”她笑了起来。
我也笑了，感觉跟她在一起真的很开心。
但我知道，她现在一心一意在跳舞，根本不会考虑要孩子，那样她会离开舞台，前功尽弃。
我把车开到团里。我们进去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在里面了。我和蕙姐赶紧去更衣室里更衣，然后出来和大家一起训练。
训练的时候，全团的帅哥美女，都穿着紧身衣，在钢琴声中整齐划一地练功，训练厅里洋溢着青春的活力。特别是那些女演员，个个身材绝佳，长腿如林，让人赏心悦目。
蕙姐就在我前面，她穿着黑色的紧身衣，银色的芭蕾舞鞋，挽着发髻，看上去挺拔俊秀，曲线优美，优雅高贵，真的好迷人。
亚欣在另外一个地方，和张娜娜，柳丽丽她们在一起，她穿着白色的紧身衣，挺拔的身材看上去健美而又妩媚，在众多女演员里面，显得特别突出。孟老走到她跟前对她微笑着，她也微笑着。
看得出来，孟老挺喜欢她。
集体训练完毕之后，大家分开进行排练。
和往常一样，我先和蕙姐跳了几段猎人和仙鹤的双人舞，完了之后，亚欣也过来和我一起跳。
以前男一号猎人还有个B角陈冬，可他被孟老下令出局了，现在只剩下我一个。毫无疑问，我现在是团里的台柱子，压力山大。
我和亚欣跳双人舞的时候，蕙姐在一边，一边休息一边看我们，等我和亚欣跳完一段之后，她就说，“今天你们就到这里吧。”
蕙姐的意思很明白，就是不让我和亚欣继续跳了。因为下面还有几段双人舞。
听了蕙姐的话之后，我和亚欣就停了下来。
亚欣明显有点不满，她低声嘀咕说，“凭什么只让我和你跳一段啊，她都把几段都跳完了的。”
我说，“白总是怕我体力消耗太多，正式演出的时候跟不上。”
亚欣这才不说话了，但看得出来，她有点别扭。
这时蕙姐过来递给我一个饮料，我结过来喝了一些又递给亚欣。
亚欣笑了一下接过去，却没有喝，而是放在旁边的窗台上就离开了，显然，她不喝蕙姐给我的饮料。
本来我是想调和一下她和蕙姐之间的气氛，没想到她这样骄傲，这让我有点讨厌她。
这时蕙姐已经休息好了，她对我说，“小河，来，我们再把乌鸦女妖和猎人的迷惑双人舞排练一下。”
我就和她一起排练这段迷惑双人舞。
这段迷惑双人舞虽然是乌鸦女妖变化成仙鹤的模样迷惑猎人，但还是由扮演仙鹤的女演员来演，猎人的深情和乌鸦女妖的奸猾诡异，要在舞蹈动作中表现出来。
孟老在设计这段双人舞的时候，借鉴了天鹅湖里面黑天鹅双人舞的特点，把乌鸦女妖的动作设计得有点诡异。
这时候的蕙姐，完全不像演仙鹤时的那样高雅纯洁，一往情深，而是变得奸诈邪恶起来，戏弄着猎人的感情，好把猎人的宝弓盗走。
开始的时候，我有点不喜欢这段双人舞，觉得太脸谱化了一点，有点损害蕙姐的形象，我和孟老，还有蕙姐都提出过我的想法。
但孟老不理会，他坚持他的设计。蕙姐也要求我服从。我只好保留意见，按照孟老说的做，但每次跳这段双人舞的时候，我心里都有点别扭。
我认为，芭蕾舞就是应该唯美的，即使是在表现反面角色的时候，而且我尤其讨厌芭蕾舞里面女演员勾脚尖的动作，觉得丑陋不堪，俗不可耐，反对在任何时候使用，为此我和孟老发生了争论。亚欣和周姐，还有梁总监都站在我这边，蕙姐也觉得勾脚这个动作最好不要使用。
孟老孤掌难鸣，最后不大情愿地取消了乌鸦女妖勾脚的动作，后来他对我说，“李小河，你是对的。”
在国庆期间，我们的舞剧正式公演了，第一场是我和蕙姐担纲主演。
当然，这一天的门票，大部分都是送的，还请来了记者帮助宣传，帮助捧场。
演出获得了成功，当掌声响起来的时候，我们都有些激动，这段时间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大家都很开心。
接下来的演出是三天一场，一连演出了六场，上座率只有百分之七十，没有希望的那样好，到了后面，上座率只有一半。显然，现在的芭蕾舞市场有点冷。
这些都在我们的预料之中，毕竟现在是网络时代，电视电影，游戏，舞厅和各种娱乐方式很多，愿意买门票来看芭蕾舞的人很少。
像我老爸这种，别说让他买门票来看，就是白请他看，他都不看。
我们在跳舞，看上去是为观众在跳，其实是为我们自己在跳，不是芭蕾需要我们，而是我们需要芭蕾。
还有最后一场了，我想到以前几场都是蕙姐上的，亚欣一直在坐冷板凳，而她是那样渴望能够有登台的机会。
于是我对蕙姐说，“姐，你连续演出了几场，应该休息一下，让亚欣上吧，她还一次都没有上过。”
蕙姐听了我的话之后没有吭声，显然她还想自己演，不愿意把登台的机会让给亚欣。
作为热爱芭蕾的艺术家，都是有舞台瘾的。
在俄罗斯，女演员为了为了争夺演出的机会，不但勾心斗角，争着和总监睡觉，甚至还给竞争对手的舞鞋里面放东西，给舞裙里安放钢针，甚至于用硫酸给对手毁容。
但最后蕙姐还是同意了，她告诉孟老，说这次让亚欣上。
亚欣得知这次可以登台演出，欣喜万分地和孟老拥抱，又和周姐拥抱，也拥抱了梁总监，还对蕙姐鞠躬致谢，最后她跑过来拥抱了我。
我搂着她，拍着她的后背说，“去准备吧。”
亚欣就急忙去准备了。
蕙姐一个人在那边抱着肘子看大家，我就走过去对她说，“姐，你很高尚。”
蕙姐鄙视我一下说，“我是于心不忍。”
我说，“于心不忍就是一种高尚对吧？”
“少来嬉皮笑脸的，赶紧去准备，一会和那个丫头一起表演坚贞不屈的爱情双人舞！”蕙姐没好气的样子。
“看你，还没有演出呢，你就在吃醋了。”我搂着她的腰笑着说，“姐，你放心，我跟别人演出爱情双人舞，那是装模作样的表演，跟你才是假戏真做。”
“去你的，演出马上就开始了，不去准备，还在这里贫！”蕙姐鄙视地笑着赶我走。
我看了一下时间，赶紧就去更衣化装进行准备，蕙姐就来帮我。
我准备好了之后，亚欣也已经准备好了，她穿着白色的紧身衣，头上有个仙鹤头饰，腰间有几片白色的大羽毛，双臂下面有一些白色的小羽毛，脚上是白色的芭蕾舞鞋，苗条轻盈，亭亭玉立，看上去真的就像一只仙鹤。
以前都是蕙姐打扮成这样和我登台，今天亚欣第一次穿上这样的服饰，倒让人觉得耳目一新。
我和亚欣到一起都笑了，互相击一下掌，然后我双手放在她腰间，把她高高地托举起来，原地转了一圈。
亚欣笑了，等我把她放下来之后，她又拥抱了我一下。
这时候孟老和梁总监过来了，让我们进行演出前的排练。我就和亚欣跳起初识双人舞。蕙姐也走过来看着，周姐站在她身边。
初识双人舞一跳完，孟老让我们继续，我们就又跳下面的定情双人舞，再跳婚礼双人舞。就在我们跳完洞房双人舞的时候，孟老看时间已经不多了，就让我和亚欣停下来，他把老蒋叫来，让他和亚欣排练狼魔和仙鹤的博斗双人舞。
显然，孟老对我是放心的，他不放心老蒋和亚欣，在演出前必须让他们排练一下。
扮演狼魔的老蒋已经换上了演出的服装，黑色的紧身衣，小斗篷，头上有个狼头。他强健有力，彪悍威猛，把亚欣高举在空中快速地旋转，真的有一股狼魔的气势。
接下来演出开始了，除了女主角换了亚欣之外，其余的都是原来的人马，演出自然很顺利。结束的时候，尽管观众很随便地拍了几下巴掌，就开始乱哄哄地离场。
看到舞台上虔诚谢幕的亚欣，还有台下乱哄哄离去的观众，孟老不由得叹气摇头。中国观众和国外观众在这方面的差异，让他有点无奈。
国外的观众很注重形象和礼貌，掌声也热烈，而中国观众却似乎不怎么尊重演员的付出。
但亚欣还是很兴奋，毕竟这是她第一次登台。大幕合上之后，她开心地拥抱了我，又和老蒋，大鼻子，张娜娜，黄琳琳这些一一拥抱，最后她拉着蕙姐的手，向她低头表示谢意，感谢蕙姐给了她这次登台的机会。
蕙姐笑了一下，但她一句话也没有说。
毫无疑问，亚欣对芭蕾有着近乎虔诚的追求，哪怕是这样一次登台的机会，她也感到莫大的幸福，似乎这是她人生的一次辉煌。
的确，这是亚欣第一次在这样正式的场合出演整出舞剧的女一号，这一天值得记忆。
离开剧场回去的路上，我一边开车一边问蕙姐，“姐，你怎么评价亚欣的演出？”
蕙姐似乎不喜欢我问她这个问题，她反问我，“你说呢？”
我笑着说，“亚欣演得当然很不错，她的风格热烈一点，有活力一点，具有青春的风味，但你和她不一样，你端庄高贵优雅一些，更接近仙鹤的角色定位。”
“还青春的风味，你以为是吃大餐呢？”蕙姐没好气地嘲讽我。
我笑了，看了她一下说，“放心吧，亚欣替代不了你，你是无与伦比，也无法超越的。”
“去你的，少来拍！”蕙姐笑着鄙视我。
我笑着问她，“姐，我和亚欣表演爱情双人舞的时候，你有没有吃醋？”
蕙姐看了我一眼，忍住笑鄙视了我一下说，“吃醋了又怎么样？”
“你这么说我很开心。”
“为什么？”
“说明你很在意我啊。”
“臭美把你！”说完她靠在我的肩头上，很认真地说，“我有点后悔。”
“什么？”我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后悔不该把这次机会让给别人！”
我笑了，“姐，你要是一次都不让亚欣演，我当然不会说什么，可团里那么多人，会觉得你太霸道，会为亚欣鸣不平的，好事不能一个人全占了对吧？”
蕙姐不屑一顾地说，“我的公司我说了算，谁要是不愿意，就滚蛋！”
“有魄力，像个当老板的样子！”我给她伸大拇指。
“我今天上了你的当！”她有点恼火我的样子。
“什么啊？”我有点莫名其妙。
“是你教我让她上台的，我是听了你的话，上了你的当！”她有点耿耿于怀的语气。
我笑了，“这倒也是，别人的话你根本就不理会，可我的话，你没办法不听对吧？”
“所以我才上了你的当！”
“那你准备怎么办？”我好笑地问。
“你得赔我！”
“怎么赔？”
“你自己说！”
我说，“喂你吃香蕉好不好？”
“哈哈！”她笑了起来，小拳头打我一下说，“你又来了！”
“当然了，我是你的香蕉特供专业户。”
“我退货！”
“这可不行！”
“就退！”
“强行推销！”
“你敢！”
“现在就开始！”我说完把车开到了路边，转进一个绿化带里面去。这里比较偏僻。我把车停住之后，就把她拉过来抱在怀里亲嘴。她笑着打我。
接下来我真的强行给她推销香蕉，她笑着，装模作样地抵抗着，实际上却配合着我。这让我知道什么是欲拒还迎。
完了之后我开车回家，她靠在我肩头上笑着说，“小河，跟你在一起开心死了！”
“这话我爱听！”我说。
到了楼下之后，我把车停住，先从车里出来，走到另一边打开车门。
这时候张茵出来了。我对她说声，“茵姐把车停好。”说完我伸手把蕙姐从里面抱出来上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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