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金猊无视众人投来的异样目光,环保双臂站到这年轻守卫面前:“你说你是申时换班?那好,本世子问你,这西北城门多少个时辰换一班?每班多少人?”
见凤金猊这般问,陆宝玉深思了下,顿时暗暗站在那年轻守卫的身后。
年轻守卫错愕了一下,很快就毕恭毕敬道:“回禀世子,西北城门是两时辰换一班,每班七人。”
凤金猊冷道:“你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入伍?”
年轻守卫赶紧回道:“属下叫邱以林,今年三月份入伍。”
“三月份入伍?哼,那就是还不到一年?”凤金猊缓缓逼近此人,“一个入伍不到一年的新兵,居然可以守卫西北城门。陆侍长,你怎么说?”凤金猊一声冷喝,那负责西北城门的侍卫长顿时愣了下,眼前这年轻守卫正思索着有何问题时,陆宝玉已经从后出手挟持住此人。
“世子,你们……”那人惊慌失措地挣扎道。
侍卫长也觉得有问题了,快步走到这人面前,细细端详:“不对,你这张脸怎么这么陌生?”
这年轻守卫急忙说:“侍卫长底下负责守卫西北门的士兵共有一百零七名,属下暂无勋章和功绩,侍卫长侍卫长也不可能认全属下。”
此话想想也有理,侍卫长有些错愕的看着凤金猊,“能够清楚知道他们换班的时间每班人数总计人数,也不像是一般能够混进来的。”
哪知凤金猊冷笑:“就是因为他太清楚了,一般人怎么也得思考之后才能回答吧?他脱口而出,连算都不用算,恐怕是提前背好的吧?”
这年轻侍卫仍是满眼的惊慌失措和求饶,凤金猊见他还要乔装,笑道:“你还有两个破绽,需不需要本世子指出?”
这话,陡然让这挣扎的年轻侍卫顿了下,继而抬起利剑般的目光,将凤金猊上下打量了一遍,幽幽笑道:“那就请凤世子不吝赐教了。”
凤金猊慢慢两根生得何其傲慢的手指:“一,所有人面对本世子的追问都是一问一答,言简意赅,唯有你回答时夹杂了太多看似无关的细节,恰到好处的给我们隐晦的线索。的确聪明,但也是破绽。”
这人泰然自若道:“没办法,我的任务就是误导你们,要真是这样也没办法了!”
**稍后修改,不然赶不及12点的甚合
熙太子便从中调解,而萧玉卿和唐宜光亦是暗中担忧华锦媗,便顺着熙太子的话,主动说再驻留几日体会弘阳城风景。
谈妥了,众人便行礼退去。离宫路上,华凤池难得与凤金猊他们一路,然后中途忽然回头看着凤金猊他们欲言又止的模样,良久,叹了口气,真诚道:“谢谢大家对小锦的关心。”
“这有什么好谢的?”凤金猊半垂眼帘,尔后方道:“我们先趁着帝后还未指派谁离开前,看看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迹。臭丫头素来胆小怕事,若是迟一天找回来,我怕她会被吓坏……”
华凤池禁不住深深望了凤金猊一眼,忽而浅浅一笑。真没想到凤金猊竟有这番独当一面的气势?
鉴于众人对王城异常熟悉,又有各自的人脉和方式,便先分散开各寻线索。
凤金猊和赤炎军奔波在八个城门口间,以他对华锦媗的了解,房间就那寥寥几点源自对方出手时留下来的痕迹,可竟无她半点挣扎和其它余留的痕迹?所以很明显——华锦媗是在昏迷状态下被带走。
可时隔大半天了,以她的聪慧程度仍无蛛丝马迹透露,那么原因更是——她四肢受控,或者仍处于昏迷状态。
如今整个弘阳城三番四次被翻了个底朝天,对方必须紧急离城,可要将这样一个无法竖立行走的人带出弘阳城,势必会比普通人出入多了些异样。八个城门彻查下来,西北城门的守卫直述时,有一事引起他的注意,就是申时抬棺出城的一支丧伍。
弘阳城是东圣国的王城,人口众多,故而一天总有几支丧伍出入是很正常的。可不正常的——就是那个年轻守卫详尽叙说自己值班时,无意间提及了自己是在申时换班。
凤金猊抬眼淡淡瞥了那守卫一下,冷道:“你确定有支丧伍是在申时出城?”
这名絮絮叨叨的年轻守卫顿了下,疑惑的点头。
陆宝玉问道:“金猊,有什么问题?”
“申时!哼——”凤金猊沉吟片刻,勾了勾嘴角,“今日初七,虽宜婚丧嫁娶纳彩定盟祭祀祈福入宅出行开光安葬破土等等,但是申时,按照阴阳八卦,诸事犯煞!一般红白喜事都需要所谓的‘道人’谋算吉时,即便再浑水摸鱼的神棍至少翻过几页《易经》才能胡扯一番。居然挑申时出城安葬?”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但更是惊异凤金猊竟能将一番神棍学说得头头是道?
凤金猊也没办法,谁让华锦媗当初恶补一大堆术法论给他。果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神婆欲变神公。
只不过萧曜此前遭受江湖觊觎追杀,如今好不容易要离开东圣国,只有亲自派送军队将他们送出东圣国国境,他们心中的大石才能落下。而唐宜光和封应蓉回唐国省亲,她和皇帝素来最偏爱封应蓉,但也惧怕封应蓉婚前被破身的事曝光,或者回途再受什么算计迫害,所以也得派军队护送,撑腰。
放眼天下,东圣国最出名的军队以赤炎军为尊,其次是盛飞銮的烈风营华凤池的飞鹰军。如果说分派两军护送他们,再指派剩下的一军去营救华锦媗,那东圣国王城的安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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