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多一个同父异母的兄弟?
我赞同着的同时,忍不住发了一条。 “那么,亲们觉得,什么样的女人才和白泽是相配的呢?”
然后我就收到了如下回复。
“我。”
“我。”
“当然是我...”
“上面一群不要脸,白泽正牌女友在此,你们全都走开。”
好吧....大家果然都很...
大家发了会儿花痴,群里突然静下来,此时有人道。
“不过YY归YY,我感觉白泽会喜欢的,应该是那种非常特别的女性,不是指外表出众,怎么说呢,可能是人格魅力上的,也可能是在某个领域大放异彩的,总之,似乎只有这样优秀的姑娘,才真正配得上他呢!”
我盯着那个回复,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这就是为什么明明白泽对我那么好,我却还是患得患失的原因吧!因为潜意识里,我很清楚,我并不是配得上白泽的人,我害怕总有一天会失去....
我关了QQ,翻出通讯录里白泽的名字,却迟迟不敢拨通。
说什么好呢?没什么事还给他打电话,他会不会觉得我很烦?
纠结了许久,我都没有拨通电话,反而渐渐在躺椅上睡着了,直到手里的手机突然欢快地响了,我才擦擦口水坐起来。
一看来电人,我浑身一震,赶紧接起。
白泽温暖的声音传入鼓膜。
“好些了吗?中午有没有好好吃饭?“
我看了看天,才发现这都快傍晚了,有些心虚地道。
“已经好多了,中午也也吃得很饱。”
说完之后我再次陷入沮丧,陆一微,你还能再无趣一点吗?为什么我面对白泽的时候总是又二又呆呢?同样是高富帅,在陆景商面前你怎么就那么能作呢!
还好白泽没有想那么多,他似乎心情不错。
“一微,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已经找到这本病例的真正主人了,当着医生的面,她已经承认有人用钱买下了这本病例,所以你不用担心。”
“真的?”
没想到白泽办事效率那么高,不过才几个小时,就搞定了这麻烦的破事,我忍不住惊叹道。
“你简直是名侦探白泽!”
电话那头白泽轻笑,我想起什么,赶紧道。
“那个,你晚上想吃什么?我来做吧!”
“虽然很想尝尝一微的手艺,可是你……生理期,还是好好休息吧。”
白泽的体贴,让我整个人都暖暖的,但是我真的很想展示一下我的厨艺,不至于让他感觉我是个一无是处的女人。
“没关系的,这又不是什么体力活,何况我现在已经好了!真的!”
“好吧!”
白泽笑道。
“那么我帮你打下手吧!需要些什么食材?我一会儿顺便去买。”
“不用不用,等我看看冰箱里都有什么,尽量利用吧!你还是少去人多的地方,万一被拍到就麻烦了!“
说着,我走到客厅拉开冰箱,然后呆住了,电话那头传来白泽的轻笑。
“是不是很惊讶?”
我忘了他看不到,盯着满冰箱的瓶装纯净水和牛奶点了点头,确实颇为无语。
白泽又道。
“我是个非常懒惰的人,家里什么也没有……所以一微,你还是把清单给我发过来吧!”
挂了电话,我走向宽阔的开放式厨房,拉开橱柜一看,各种餐具厨具倒是应有尽有,但是一看就是崭新的,我还找出一小袋尚未开封的秋田小町米,但蔬菜调料什么的是一样没有。
我思畴着白泽对柴米油盐的辨识程度,列了一个清单发给他,基本都是属于超市里很容易找到的。
发完以后,我自己偷笑了一下,这感觉,好像新婚的小夫妻……天呐,好羞耻!
正在自得其乐,我的手机响了,是爸爸打来的,好心情瞬间荡然无存,犹豫了半晌,我还是接了起来。
“喂,爸爸。”
“一微……我有件事想要问你,是关于你的前男友……顾恺。”
我一听,胸中那股火气又熊熊燃起。
“爸爸,这个人我不想再提,不管你们是否相信,我昨天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没有堕过胎!”
爸爸打断。
“这件事白泽已经向我解释过了,确实是错怪了你,既然是误会就好,现在爸爸要问的是另一件事。”
就……这样?
他打了我一个巴掌,甚至让我委曲求全和顾恺结婚,最后竟然就是一个误会那么简单?
究竟是误会,还是因为他猜到了背后的始作俑者到底是谁,才不想再追究呢?
然而爸爸似乎丝毫没有读出我沉默中的气愤,他深吸一口气道。
“昨天晚上,那个叫顾恺的小伙子走后,在景秋病房里落下了一块怀表……”
“怀表?”
从前的记忆中不由涌上心头,那块怀表,是民国时期很中古的款式,顾恺总是随身带着,虽然早就已经坏了,根本不可能用它来得知时间,但是……
“那又怎么样?他发现以后,会自己来找,您不用管了。”
爸爸真是奇怪,陆景秋他不追究尚且可以理解,护短是一方面,另外我也确实没有证据证明这件事和陆景秋有关,但是顾恺这样诋毁自己女儿的声誉,他竟然也好似不愿计较,而且似乎还打算拾金不昧地把他的遗失物还给他?
“你有顾恺的联系方式吧?把它发给我 ,现在,我等你。”
我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真是醉了。
好吧,我觉悟低,心眼小,做不到像爸爸那样以德报怨,他爱体现陆家的风度,那我也懒得管。
手机中顾恺的联系方式早已删除,我想了想,匆匆找出他的手机号码转发给了爸爸,然后很快便忘了这件事。
白泽回来的时候,居然抬了整整一箱东西。我跪在地上清点,发现比我开的清单齐全得多,蔬菜蛋肉也选得很好很新鲜。
我以为男人都不会做这些事的,于是诧异地看着白泽,他略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
“这些都是好心的阿姨帮我挑的,不知道合不合适?”
原来如此!什么好心的阿姨,人是看你长得帅吧!我有点好笑,无意间看到那堆食材里还放着条围裙,展开一看,橙色加咖啡色的熊头超级萌,我于是笑眯眯地系上,转头道。
“好可爱啊!这也是阿姨帮你选的?”
白泽走过来,习惯性地揉揉我的头发。
“是我自己选的。”
我的脸又开始热了,连忙低头,将食材归类装好后,挑出部分放在流理台,白泽则帮我把它们清洗干净,我心情美美地做了好多菜,端上桌的时候,竟然有些恍惚。
记得刚开始和顾恺在一起的时候,也有类似的画面,没想到短短几个月,曾经最亲密的人,终成仇敌。
虾仁芦笋栗子红烧肉蜜汁叉烧酒酿狮子头西芹百合丝瓜圆蛤汤……
为给白泽做这顿饭,我可谓使尽了浑身解数,效果也是相当理想,白泽尝了一点,嘴角弯起。
“真好吃,一微,我是不是捡到宝了?”
按理,白泽现在说这种话,我应该习以为常,可我每次听到,还是会心率加快,脸上发烧。
“一般,一般般,嘿嘿。”
白泽边吃边道。
“我一个人住得久了,又不会做饭,每天只好在外面吃,可惜再好的餐厅,也不如自己家里做得好,所以有时候为了吃顿家常饭菜,我只能忍着家父的数落,回一趟白家老宅……”
见我听得聚精会神,他突然一笑。
“还好有你,以后就不必回去了。”
“啊?”
我差点没被呛到,只见白泽双眼一弯。
“我开玩笑的。”
我连忙抚胸,这个玩笑真是太可怕了,万一白老爷子把儿子不归家的责任归咎在我身上,那还了得?
恰巧此时门禁响了,白泽显得有些疑惑,站起来走过去。
“会是谁呢?我的朋友,很少会来这里。”
我心中咯噔一声,该不会是……温宁吧?
这么一想,我慢慢放下碗,顿觉食不下咽,此时白泽回到餐桌,表情十分复杂。
“是景商。”
银制烛台,温馨的灯光,本来是极其浪漫的气氛,可惜陆景商像瘟神一样坐在我和白泽中间,气氛顿时就诡异了。
这位大爷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一会使唤我添饭,一会使唤我倒茶,还恬不知耻地惊讶道。
“吃啊!你们怎么不吃?卖相虽然不怎么样,但好歹味道还可以。”
吃你个大头鬼!
我懒得和他打太极,开门见山道。
“你到底有什么事?”
陆景商咬着筷子,一拧眉。
“怎么?不是阿泽说你病了?哥哥特意推了约会来看你,你还不情不愿的!”
呵呵,推了约会?我看又是被哪个前女友追得无处可躲了吧!
见我一脸怀疑,陆景商也不继续胡扯了,放下筷子,表情居然有几分凝重。
“我来找你,是有很重要的事,事关陆家和爸爸,希望你能陪我一起去。”
半个小时后,我和陆景商戴着墨镜,抬着报纸,像蹲点的狗仔一样,坐进了一家雅致茶室的角落里。
我和他大眼瞪小眼,极为恼恨。
“你所谓重要的事,就是在这里看报纸喝茶?你可是向白泽发过誓,不会故意骗我刁难我的!”
陆景商哼了声。
“白泽白泽,他什么时候成了你的护身符了?还没过门呢,你到底还姓陆懂吗?”
他那语气好像在说,你这小妖,还在本大王的麾下,蹦达个什么!
我愤然起身。
“不说我走了!”
陆景商一把拉住我。
“来了来了,快坐下!”
“什么来了?”
我顺着陆景商的目光看去,透过绿植隔断,只见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子背对着我坐了下来,服务员迎上去,他侧过脸来,我顿时吃了一惊。
“是爸爸!”
陆景商捂住我的嘴,在爸爸侧目看过来时迅速打开一张报纸遮住我俩,低声骂道。
“嚷什么!你这个猪一样的队友!”
我也压低声音。
“你在监视爸爸?为什么?”
陆景商冷笑一声。
“我还要问你呢!你是不是有个前男友叫顾恺的?下午我去找老爸,无意间听到他给这人打电话,约见面,知道么,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听见老爸如此激动的语气。”
为什么?不就是块怀表么?难道事情不是我想得那样?
爸爸坐在那里,双手在桌上交叠,一动不动,连服务员来给他上茶也全无反应,看得出来,他在沉思,并且神色有点紧张。
临近八点,一个穿着裸色套装的女子走了进去,她身材极窈窕,若不是嘴角眼尾的皱纹,光看背影,还以为是个年轻女子。
那张脸我是见过的,虽然只是寥寥数次,但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顾恺的妈妈廖静娴,顾恺的大眼睛和直挺的鼻子像极了她,印象中她总是淡淡的,对人不冷也不热,也许因为我没有爸爸的缘故,她对我和顾恺交往一直不太赞成,这也是顾恺很少带我见她的原因。
她在爸爸面前坐下,面无表情,倒是爸爸像一个见了老师的小学生一样,突然坐直了身子,不断变换双手摆放的位置,看得出来,他在刻意压抑激动的情绪。
因为隔得远,我和陆景商摒息凝神,仍然听不清他们的谈话内容。
“我们换个位置!”
陆景商不顾我的意愿,硬是拖着我悄悄移动到他们附近,还好旁边有一株高大绿植掩护,两人注意力又都在对方身上,我们才没有暴露。
然后我看见爸爸从怀中掏出那块怀表放在桌上。
“没想到,这个你还一直留着。静娴,当年是我对不起你,这么多年,你一个人拉扯这孩子,实在是受苦了....”
犹如一道晴天霹雳,我呆在当场。
什么意思?
爸爸难道是现代段正淳,除了我妈,还招惹了别的无知少女,那么我和顾恺……不会吧!我想起从前和顾恺交往的种种,突然有些后怕。
陆景商果然也想到了那方面,神色艰难地看着我。
“你和你那前男友,没...发生过什么吧?”
“当然没有!”
陆景商如释重负地点点头,皱眉恨声道。
“难道又是一个贱种!老爸年轻时候到底惹下多少风流债!”
这话怎么听怎么刺耳,我瞪他一眼。陆景商这才察觉到可能伤害了我的感情,清咳一声。
“我没说你,昨天的事,我也大概知道了,这女人的儿子绝非善类,这种人如果和爸爸有任何瓜葛,那么陆家估计要不得安宁了!”
我冷笑一声,如果不幸被他言中,那么事情的确精彩了,我倒很好奇顾恺对上余蔓钦母女会是怎样的一副光景。
廖静娴依旧半垂着眸,神情冷淡。
“有什么对不起对得起的,当初改革开放,你父亲让你去香港找他,我就料到我们没可能了,我这样普通的家世,怎么配得上你陆家?”
爸爸的神情既痛苦又愧疚,还带着眷眷的深情,那是在提到我妈妈时,没有过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静娴,其实一开始我就拒绝了和余家的婚事,我回来找过你的,可是你们一家却搬走了,连一个地址,一封信也没给我留下。一直到了第二年冬天,我还是没有你的消息,这才顺应了父亲的安排。当初为什么不等我呢?我回来了啊!你如果再等等,或许今天,我们就不是这样的结局了!”
一直冷冰冰的女人脸上终于有了动摇,她突然流下泪,哭出声来。
“陆致远,你让我怎么等?你一走就是三年,远在我无法企及的香港,杳无音信,你让我怎么等?因为家里出了个被人抛弃的女儿,我们一家在整条街都抬不起头!你让我怎么等?”
她捂住嘴低低哭泣,爸爸亦是叹息一声重似一声,心痛地望着她,递上一块手绢。
许久,廖静娴终于慢慢平复了情绪,爸爸这才开口。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廖静娴擦了擦眼角,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平淡地像在说别人的事。
“家里给我介绍了个铸造厂的工人,叫顾永康,挺老实的,对我也很好,我和他结婚后生下顾恺没两年,厂里发生了事故,是脱模剂爆炸...死了好几个人,我丈夫也在其中。”
陆景商松了口气,拍拍我的肩膀。
“还好没乱lun,真是可喜可贺啊!”
我瞪他一眼。
“同喜同喜,你不也不用担心再多个人和你争继承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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